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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46:25 作者: 鳶琅
    蕊蕊未說出口的話大家都清楚。像今晚這樣的情況,發生一次已經夠嗆了,要是再來一次,蕊蕊覺得,毫無準備的自己未必能夠阻止總裁大人的暴走……

    曲南希還是不說話。

    保鏢們是曲東黎精挑細選出來的,到曲南希身邊之前已經被叮囑過關於曲少爺的病情問題,雖然詳細情況不清楚,但突發事件的應對方案是準備了的,當然事先同樣簽訂了保密協議,沒有曲南希的首肯,他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此時,這兩個漢子見上司唇角都滲血了,不由得對視一眼,兩人謹慎地一前一後,包抄著把曲南希扣制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蕊蕊驚道,緊接著她就明白了這兩人為什麼這樣幹了。

    只見曲南希瘋狂地掙紮起來,緊閉的牙齒把內唇都咬爛了,被制住的雙手拼命地掐向其中一個保鏢的脖子,臉上神情全部都是愉悅和暢快!

    「這麼弱小的你,我不需要,死掉就好了……」

    青年嘴裡說著這樣殺氣騰騰的話,手下的動作越發用力!被掐住的保鏢因為缺氧臉漲了個通紅,保鏢二號迅速地從隨身攜帶的提包里掏出一個空針筒和一小支透明的藥劑,掰開,倒吸,趁同伴鉗制住曲少爺的手腳的間隙,找准靜脈,將針頭飛快地扎進了青年的小臂里!

    曲南希發現,自己眼前那個渾身浴血的孩子漸漸消失了,他鬆開手,感覺到亢奮的神經正慢慢平復下來,沸騰在血液里的想要破壞什麼的欲/望重新潛伏到身體深處,耳邊重新響起遙遠又朦朧的催眠聲。

    ----「當你再次醒來,你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恐懼,忘記了憎恨。你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來,沉睡著,藏在身體深處,就不會再受傷害。」

    「我不需要……」

    青年呢喃著,最終失去了意識。

    蕊蕊口瞪目呆地看著保鏢們把軟倒的曲南希接住,輕輕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不禁抖著手指指向他們,又指向地上已經空掉的針筒:「你、你們是什麼人……那、那是什麼……」

    「只是鎮定劑。」保鏢一號回答,把東西收拾好塞回袋子裡。

    蕊蕊已經完全混亂了,該死的是,好像老天爺還嫌情況不夠糟糕似的,正此時,曲少爺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保鏢和蕊蕊對視了一眼,男人把電話從曲少爺口袋裡掏了出來,蕊蕊面無表情地滑開了接聽鍵。

    「喂,南希……我是韓冬。」

    「……韓大俠,救命呀!(QwQ)」蕊蕊跪哭。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說男主他是個會咬人的神經病啦。

    ……快治病啦。

    某琅萌噠噠地滾走╮(╯▽╰)╭

    另外,謝謝下列小萌物>w<群抱!!!

    唐卅卄 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達成時間:2014-07-12 10:15:13

    坑品差的某BO 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達成時間:2014-07-12 00: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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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簡茗 成為了您的小萌物 達成時間:2014-07-09 17:54:54

    ☆、第36章

    蕊蕊話一說出口,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她也是被曲少爺一連串的反應嚇壞了。在上司出手打算在宴會上大庭廣眾之下幹掉競爭對手開始,這位小美女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

    後來曲南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把先前發生的明晃晃的衝突冷處理時,蕊蕊滿心以為曲少爺衝動過後恢復冷靜,幾乎是下意識地為他周旋著圓場,幾乎沒有時間去考慮上司的舉動中時而癲狂時而冷靜的異常究竟是何緣由。

    直到好不容易把曲南希帶到休息室,蕊蕊又被青年爆發式的暴走以及保鏢們的舉動嚇了一驚,至此,她身為秘書處事不驚的職業素養已經被這個不科學的發展給啃成渣了。

    曲南希是沒法指望了,保鏢們看來什麼都不打算說。蕊蕊覺得這次赴宴實在糟糕透了,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次,在酒店裡曲南希向她伸出手的時候,她一定會利索地給被美色所惑的自己幾巴掌,然後鄭重地拒絕曲少爺的邀請,最後,乖乖地呆在遠方遙望星空,默默地、衷心祝福宴會的眾人能夠擁有一個美好而充實的夜晚……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韓冬意外的來電像一束打進沉默的灰色空間的陽光,瞬間就把蕊蕊的理智打散了。明明是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明明不知道他和曲少爺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了什麼地步,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此時隔著話筒,能夠聽到那個看似寡言少語、老實可靠的男人低沉的聲音,蕊蕊脫口而出的哭訴顯得頗有幾分滑稽。

    「【怎麼了?南希出事了嗎?】」

    韓冬的反問來得很快。就連猜測都很是靠譜。可惜的是,蕊蕊的理智也終於回籠了。剛才是她一時失態,在這種微妙的時機下,讓韓冬這個外人知道曲南希的情況明顯不是個好選擇。蕊蕊支支吾吾了一下,瞥了眼兩個壯實的、鐵塔般的保鏢漢子,又瞄了眼背對著她躺在沙發上的曲南希的後腦勺,總算把架子端了回來。

    「您好,韓先生。沒有什麼事,剛才失禮了。曲總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您有話可以先跟我說。」

    遠在城市另一端的某酒店,韓冬彆扭地縮在餐廳的角落裡,靠著一棵盆景植物的遮擋躲開了餐廳里陸語萱妹紙好奇地看過來的視線,渾身上下都是被監視的不得勁。蕊蕊前後話語的反差令他明顯察覺到了不平常,但聽對方的語氣,似乎不打算告訴他……

    ……難道南希真的出事了?

    想到曲少爺那種偶爾會令人很難受的抽風方式,韓冬深深地擔憂了起來。

    「【沒有,我就是想問一下,南希今天晚上有空嗎?】」

    「抱歉,曲總現在正參加本地一個慈善晚宴。」

    「【……哦。】」韓冬遲鈍地回了一個字,想了想,又木訥地加了一句,「【……再見。】」

    蕊蕊切斷通話,吊起來的心漸漸放回原位。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她只知道,在他答應曲南希要到他身邊工作開始,她就更多地將自己設定在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現在這種情況,她不能夠讓任何人看到曲南希現在這個模樣。

    但世事往往事與願違。

    蕊蕊剛蓋了電話,休息室的門就「咔擦咔擦」地響了起來。兩個貼身保鏢立刻上前把蕊蕊掩在身後,漢子們一左一右,目不轉睛地盯著被轉動的鎖頭,不一會兒,只聽見「咯嗒」一聲,被反鎖的門緩慢地轉開,露出站在門口的男人刀斧鑿刻一般平靜又男人味十足的臉。

    站在門口的是劉忠。

    男人手裡還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休息室鑰匙,在這個時間點,這般舉動,說他沒有惡意都沒人信。

    在蕊蕊不算短暫的職業生涯中,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種尷尬又莫名危險的情況。被撩撥後的曲南希處處是充滿意外性的反應,劉忠又何嘗是個正常人?

    ……反正沒有一個正常人會特意弄來鑰匙把明知道有人在休憩的反鎖的休息室的門扭開的?!

    劉忠環顧了屋裡一圈,毒蛇般銳利的視線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躺著的曲南希身上。蕊蕊表情一變,從兩個繃緊了肌肉的保鏢身後走出來,挺著腰遮擋著男人露骨的目光,神態是禮貌中帶著些不卑不亢:「對不起,劉老闆。我們曲總在休息,方便的話是否能請您移步他處呢?」總而言之就是滾你丫!

    蕊蕊語氣怡人,表情可不算友好。

    但劉忠做到這個地步,會那麼乖順地滾出去?根本不可能。他之所以進來,就是想乘人之危的。男人根本沒有將兩個保鏢放在眼內,隨手把門重新反鎖上,斯條慢理地脫下西裝,把襯衫袖子卷了起來,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揮拳,瞬間擊中右邊那位保鏢先生的鼻樑,腳一勾,立馬將對方放倒在地!

    「啊!!」蕊蕊尖叫一聲,退後一步,依然擋住曲南希的身影,嗓音尖銳地質問道,「劉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擊中的保鏢眼冒金星,鼻子淌血,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欲站起來,被劉忠在肚子上補了一腳狠的,立刻就失去了戰鬥力。另外一個從背後撲上來的保鏢已經反鉗住了他的雙手,一條手臂鎖住了他的咽喉!

    劉忠看著身材壯碩,動作居然很敏捷,他的臉憋得通紅,雙手摳在保鏢的手臂上,在對方的肌肉里抓出八條血痕!男人趁保鏢吃痛、注意力分散的時機,腳下一跺,用力一掙,大腿往後一掃,另一個保鏢失去平衡也倒了!

    劉忠年少時搞走私,失敗後念在他還未成年,被勞教了幾年出來,在雲南從街頭混混開始,逐漸混到如今這般地位,那身手全是帶血腥味的,看著像不要命的惡鬼。兩個保鏢本來已經戒備對方突然發難,卻始終沒有料到男人下手如此狠辣。

    搏鬥間休息室的凳子桌子撞翻一片,這間休息室是隔音的,門外也有他的幾個保鏢看著,劉忠絲毫不擔心裏面發生的一切會引來其他賓客。他對準兩個漢子的肚子、臉頰等脆弱部位狠狠踹了幾腳,等對方不再動彈了,才摸了摸被蹭破的上唇,眼神陰深地看向蕊蕊。

    「滾開!!」劉忠低吼一聲。

    蕊蕊抖了一下,對方那個狠勁頭把她的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女人卻無法聽從他的命令,只一個勁地搖頭,咬著下唇,漂亮的杏眼堅定地看著男人。

    「劉老闆!這裡是呂老的地方,你如此行徑,是打算和B市的各位商界大佬撕破臉皮嗎?!」

    「就像曲總說的,」劉忠露出一個陰沉的笑,「我們只是互相切磋一下,不是嗎?」<

    <「你!」蕊蕊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劉忠一把推開。她腳上還蹬了高跟鞋,被男人這樣一推,腳踝一拗,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早上在片場被曲南希步步緊逼以致退讓,晚上在宴會又遇到對方毫不掩飾的挑釁,劉忠的耐心已經被耗到了極限,此時不管不顧地發起狠來,當真把一直將對方當成正經生意人的蕊蕊嚇壞了。

    女人腳扭傷了,只能扶著牆勉強站著,見劉忠站在沙發邊緣,目光沉鬱地巡視著曲南希的身體,不知怎的,一股極其不妙的噁心感從腳底順著靜脈的血液流動、飛快地竄上了蕊蕊的心頭。

    ……這個男人看南希的眼神,很不正常!

    管他是宴會還是哪裡!蕊蕊正要不顧儀態地大叫救命,卻突然聽到劉忠難得平緩的問話。

    「他怎麼了?」

    劉忠指著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卻一直躺在沙發里沒有反應的曲南希。

    「你離南希遠點!!」蕊蕊不答,眼神惡狠狠地看著這個危險的男人。

    劉忠看似著迷地凝視著青年,眼底包裹著某些熾熱又渾濁的焰火,在曲南希的腰腿上滑過的目光仿佛某些爬蟲類冰冷又貪婪的舔舐,一寸一寸,直到將獵物全部吞吃入腹……

    蕊蕊驚恐地看著男人朝沙發上的青年伸出手,手指首先碰在已經長長了不少的短髮上,然後劃向透著玉色的耳尖,曖昧又留戀地逗弄了一下,那粗糙的指腹便已經貼上了耳垂下細膩的肌膚,青年修長的頸脖那薄薄的皮膚下便是充滿生命力的勃動,年輕,富有朝氣,張揚而驕傲,每一個有力的跳躍,都透過男人碰觸的手指傳遞到他的身體內,逐漸同步、升溫、最後變成無法遏制的熱烈的衝動。

    劉忠舔了舔唇,想像著眼前的酒紅色的禮服被完全割裂,被包裹的軀體滲出真正的、艷麗的血紅,想像著青年痛苦的呻¤吟,被汗水沾濕額發,因驚懼而縮小到極限的瞳孔,男人將手滑向下方,緩慢地伸向曲南希敞開的領子裡……

    「嘶啦」!

    電光火石之間,劉忠的手腕被突然抓住,一把鋒利的匕首的刃部在他的手臂上劃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劉忠痛哼一聲,死死盯著自己被狠狠掐住的手腕,抬腳就往沙發上踹了過去!

    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或者說一直沒有陷入昏迷的曲南希,此時一隻手抓住劉忠那隻亂動的爪子,一隻手握住防身用的匕首,無視那鋒利的刃尖依然陷在對方肉里的狀況,見男人一腳踹來,不禁朝他露出冰冷的、幾近殘忍的笑容。

    他不閃不躲,握住匕首的手腕若無其事地一轉。

    「啊!!!!!」

    劉忠的脊背瞬間冷汗浸濕,瞪大到極限的眼眶裡布滿滲人的血絲,踹出去的一腳把曲南希整個人踢得滑出了沙發,同時也讓他被對方緊握著的匕首帶走了一塊手臂上的肉!

    「你知道嗎?你真令人作嘔。」

    胸腔傳來一陣劇痛,也許肋骨有些開裂,曲南希卻不管不顧地站了起來,神經質地將匕首上的血蹭到沙發邊緣。劉忠一手捂住手臂上徐徐流血的傷口,疼得臉色發白,站在不遠處牢牢地瞪著他,眼裡升騰著交織了憤怒的火焰。

    一旁的蕊蕊腿一軟,跌坐在地。

    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宴會,這是一場憎恨與復仇的開端,而對峙的雙方,都是失去控制的瘋子。

    曲少爺把匕首蹭得乾乾淨淨,舉到眼前,細緻地觀察著每一個凹槽是否還沾染了髒東西,最後終於滿意地停止那種磨刀似的重複擦蹭,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向還在流血的劉忠。

    「吶,我們就這樣打平了,大家都收手,好不好?」曲南希歪著頭笑容擴大,輕輕晃了晃手裡的兇器,「或者,你再讓我戳兩下,然後永遠閉上那雙噁心的眼睛,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劇情和某琅一起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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