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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桐頓了頓，「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而你……欣瑤，你能不能誠實點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路欣瑤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來。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裴桐把路欣瑤拉到會客用的沙發上，兩人面對面坐著。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問題。你從來不纏著我，如果我不主動跟你聯繫，就算一個星期不給你電話你也不會主動找我，你也從來沒想過讓我參與到你的社交圈中，除了公司的同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共同的朋友。」裴桐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在堅守著什麼，總讓我無法真正地靠近你。」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話裴桐一道道數出來，路欣瑤心驚內疚得說不出話來。

    「剛開始我認為或許是因為你和我一樣，也是初戀，所以還沒從單身的狀態調整過來……現在我們在一起也好幾個月了，」他停下來，握住她的手合在掌中，「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路欣瑤徹底答不出來。

    裴桐深深看著她，然後默默靠上前，偏頭，輕輕含住她的唇……

    路欣瑤閉上眼，身體不自覺繃緊。

    他稍稍用幾分力氣，翻身將路欣瑤半按在長沙發上，她壓抑著推開他的衝動，猛然睜開眼，「裴桐……」

    睜開眼之後才發覺裴桐的雙眼也同樣睜著，眼底沒有激情，只有冷靜得近乎悲哀的東西在涌動。

    路欣瑤心中震動一下，原本想推開他的手改抓住他的衣服。

    和裴桐交往的這幾個月里，近乎奇蹟般，在這個速食愛情的時代，她和他的最大親密接觸也止於愛撫或一個輕淺的吻，每每他想要再進一步，她就滿心排斥的喊停。

    裴桐，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勉強過她。

    路欣瑤閉上眼，收緊抓著他衣服的手。

    他卻猛然停下，抵在她身上，不含*的說：「欣瑤，你不愛我。」

    身上的重量退開，路欣瑤慢慢坐直身子，幾乎不敢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決定要離開我了，那就離開吧。」裴桐的話聽不出是喜是怒，身上一輕，他站起身。

    路欣瑤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他，鼻子一酸，「對不起，裴桐，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很認真的試著和你交往。」她從沒想過只跟他玩玩而已的，從一開始，她就是決定以結婚為前提的和他交往。

    「我知道，」裴桐回過頭，「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

    路欣瑤望著他，覺得很慚愧，她辜負了他的一片真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但是感情，有時候就算是拼命努力，也改變不了什麼。」裴桐摸了摸她的臉，「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我也感覺得到你已經很努力地想愛上我。這不是你的錯，我和你都已經盡力了，但有些事並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滿意的結果。」

    「對不起。」

    「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可惜，讓你放在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

    路欣瑤看著他，看著看著，終於淚流滿面，「裴桐……」

    他對她的好，她不可能不動容，她也並非無動於衷，她是喜歡過他的，也心動過，但從喜歡走入愛，似乎總是差了那麼一步。

    「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自從那天林楓為了你來我們公司所做的一切，我明白了，你不愛我，並不是我不夠好、不夠愛你，而是因為你的心裡早就已經住了一個人，再也住不下另外的一個人了。我說得對嗎？」

    路欣瑤抬起頭，不想再騙自己也不想再騙他，「對，我愛林楓，雖然我們已經分開三年，可我依然愛著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明明相愛卻又要分開，但如果你決定要離開我了，就回去找他吧，別再耽擱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他點到即止，放開她的手。

    離開了公司，路欣瑤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家。

    剛走上三樓，就又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自己家門口的樓梯上。這次她沒有再被嚇到，因為她知道那人是林楓。

    「你回來了？」林楓站起來，「怎麼打你電話也不接，你今天回公司了吧，事情是不是已經過去了，你們領導沒有再為難你吧……」

    路欣瑤聽著林楓不停地在她耳邊囉嗦地嘮叨，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笑出聲來。

    「你……沒事吧？怎麼傻笑起來了？」林楓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路欣瑤頭一歪，避開林楓的手。找出鎖匙開門。「進來吧。」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們領導還有沒有為難你呢？」林楓跟著她進屋，還不忘關心這個問題。

    「我辭職了。」路欣瑤把包包扔到沙發上，坐下看著他說。

    「啊。辭職了？辭職了也好。就那破公司干不干都無所謂……」林楓一頓。「不對，你男朋友不是還在那公司嗎？你辭職了那你們不是不能在一起上班了，那感情會不會有影響？」

    「我們分手了。」路欣瑤語出驚人。

    「……」林楓好像沒有聽清。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你沒有聽錯。」

    林楓眨了眨眼睛，再慢慢地坐近她，「你們分手了？為什麼？」

    「因為你！」

    「我？」林楓指著自己的鼻子，「什麼意思？」

    「因為他覺得我不愛他，他覺得我愛的是你，所以他不要我了。」

    「什麼？」林楓一下站起來，兇巴巴地說：「他居然敢不要你，不想活了他！」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路欣瑤歪著頭望他。

    「我這麼激動做什麼？別人欺負你我能不激動嗎？看我怎麼整死他！」

    「你準備怎麼整死他？」路欣瑤好奇地問。

    「憑鴻星集團的實力，我能讓他在c市沒有立足之地。」

    「你敢！」路欣瑤警告道。

    「為什麼不敢？不是……你還護著他？」林楓皺眉，「他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你還護著他？想什麼呢你？」

    路欣瑤終於憋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林楓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難道你是騙我的，你沒辭職也沒跟他分手，逗著我玩呢？」

    「我是真的辭職了，也是真的跟他分手了，但是他沒有欺負我，也沒有不要我，是我覺得我跟他不太適合，我提的分手。」路欣瑤笑著慢慢說。

    林楓也笑了起來，「你說真的。」

    「嗯。」

    他重新坐下來，開玩笑地說：「還是覺得我最好、最適合你吧，本來嘛，像我這種男人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他雖然說著笑話，可心裡卻有點忐忑，就怕路欣瑤再一次說出傷害他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