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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現在的姿勢占儘先機，她根本無處躲避，想說的話全變成含糊的嗚咽。在她開口想要說話的瞬間，他的舌頭本能地探了進去，急切地與她糾纏。

    在這怪異卻極度親密的侵襲下，路欣瑤的大腦處於半停機狀態，好像呼吸都被奪走了，虛弱恍惚的感覺再次回到她身上，想阻止他，全身卻沒有一個部位聽自己指揮。

    當意識到他的一隻手已得寸進尺地探進她衣服下擺，一路摸索往上，然後隔著**用力撫摸著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她腦子裡才警鈴大作，苦於雙手仍在他壓制之下，別開臉喘著氣說：「住手！」

    林楓俊朗的臉上籠罩著意亂情迷，哪裡理會她微弱的抵抗，喃喃地回了一句，「偏不！」不安分的手指直接探進**里握住了她。

    路欣瑤緊張得本能地弓起身，像只被扔進沸水裡的蝦米，可這樣的舉動不但沒有半點保護作用，反而更讓林楓心癢難耐。

    扭動中路欣瑤的大腿擦過林楓身體堅硬的某一處，惹得他吸了口氣，手下更是用力。

    路欣瑤被這陌生的情cháo嚇壞了，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可又不知道如何擺脫。現在才知道兩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對等的，急得不知怎麼是好，眼淚涌了上來。

    林楓正被體內壓抑已久的渴望驅使著，每一個動作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全憑本能行事，不經意間臉頰感覺到濕意，才發現是她的眼淚。他挫敗又不甘地停下動作，把頭埋在她胸前，無比鬱悶地說道：「又來了！我遲早被你這傢伙逼瘋。」

    路欣瑤掙扎著想要起來，林楓一隻手又把她按回了原處。

    「林楓，別這樣，算我求你了。」

    「那你就別動。」

    林楓雙手都離開了她的身體，但人依舊趴在上面，隨即路欣瑤隱約聽到牛仔褲拉鏈的聲音，然後感到他腰部以下有了動靜。

    「你搞什麼鬼？」她雲裡霧裡地問。

    「閉嘴，還敢問。」林楓的聲音透出點怪異，說不清是緊張還是痛苦，「都是你害的。」

    路欣瑤瞬間反應了過來，活到二十一歲，如果現在還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好事」，那簡直就是白痴。她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一般，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可是兩人貼得那麼緊，極度的緊張之下身體更為敏感，他身上每個細微的動靜都在所難免地傳遞到她身上，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快，氣息也越來越急，好在沒過多久他全身劇烈地震了震，喉間傳來一聲低吟，然後整個人鬆懈下來伏在她的身上。

    過了幾分鐘，路欣瑤害怕他睡著了，驚魂未定地試探道：「你好了嗎？」

    林楓沒回答，又過了一陣，他才懶懶地撐起身子，探身去拿床頭柜上的紙巾盒。

    路欣瑤想要等到他收拾完畢再睜眼，可等了一會，發現這傢伙又趴在她身上不動了。她推了推他：「你好了嗎？」

    林楓懶懶地「嗯」了聲，身子卻一直不動。

    「那你起來啊。」

    林楓這才翻過身子躺在路欣瑤旁邊，抱著她睡覺。

    「你放開我，我去睡沙發。」

    「別鬧了！放心，你現在已經很安全了。」

    「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說的話？」

    林楓訕訕地收了手，「就在這裡睡，別出去了，外面很冷。放心我的生理需要剛才已經解決了，這次真的不會再亂來了，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路欣瑤最後還是選擇再一次相信林楓，沒有再起來。

    第二天路欣瑤是在林楓的懷裡醒過來的，林楓還在睡夢中，看著他的熟睡的樣子，不由又想了昨天晚上的情形，臉再次的發紅髮熱起來。

    但在這時，路欣瑤的腦中突然間想起了另一個人說過的話：「……你算算我們在一起幾年了，啊？最多就只是牽牽小手，親親嘴，現在都什麼世紀了？人家劉芳都比你熱情主動多了，跟劉芳比起來，你真的太不懂情趣，太沒意思了……」

    路欣瑤不懂，難道非要發生關係才能維持一段感情嗎？她做不到也放不開。

    還記得當初聽了張德和說的話，她就傻傻的跑到酒吧去駐唱，每天濃妝艷抹的，學著怎麼當一個「壞女孩」。

    後來在酒吧里遇到林楓，那晚林楓把她拉出來罵了她兩句，也把她罵醒了。她自己也覺得這麼做很沒有意思，張德和已經走了，就算她再怎麼改變他也不可能再回來的。所以那天晚上在酒吧駐唱完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到酒吧去唱歌，也不再每天濃妝艷抹的學著怎麼去當一個「壞女孩」。

    她還是喜歡原來的自己，就算別人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也不想再為任何人而改變，因為那樣太累太累。

    路欣瑤的生日也已經跟林楓一起過了，她決定早點回家過春節。

    春運期間坐火車的人多，林楓心疼路欣瑤，讓她做飛機回去，機票他出，可路欣瑤說什麼也不肯，林楓只好依著她了。

    …

    ☆、第三十七章

    春運期間車票很緊張，林楓還是托人弄到了一張臥鋪票。一直到他送她上火車，她才覺得捨不得，雖然只有一個多月，可是總歸是見不著他。

    林楓給她買了許多水果零食讓她在路上吃。她一個人睡在狹窄的下鋪，耳朵里塞著隨身聽，不停地吃零食，仿佛嘴一停下來就會覺得難過。

    林楓買了很多她最喜歡吃的牛肉乾，她一直嚼得舌頭都起了血泡。耳機里莫文蔚的聲音一直唱：「這盛夏的果實，回憶里愛情的香氣，我以為不露痕跡，思念卻滿滴。或許這代表我的心，不要刻意說你還愛我，當看盡cháo起cháo落，只要你記得我。如果你會夢見我，請你再抱緊我……」

    火車咣啷咣啷響著，半夜的車廂，一片漆黑的沉寂。偶爾經過燈火通明的站台，窗簾的fèng隙就會透進一線光亮來。火車停留片刻，又繼續向前疾馳。

    車廂里的人都漸漸睡去，路欣瑤睡不著，起來泡方便麵吃。拿出唐師傅的大碗，只見上頭用夜光筆畫了一隻肥墩墩的小豬，尾巴還打了個圈兒，林楓的字一向寫得大，那一行字寫得更大，在黑暗中發著瑩瑩的綠光：「小豬，小豬，多吃水果，不准吃泡麵。」

    路欣瑤笑得眼淚噗噗往下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林楓已經在她的心裡占了一個很大很大的位置了，大到把其它人都擠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路欣瑤最近似乎很少會再想起張德和了。

    也許陸小妙的話是對的，想要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愛上另外的一個人。她想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林楓的深情與執著感動，愛上了林楓。

    到c市時，天早就黑透了，下著雨加雪，很冷。站台內外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路欣瑤手機沒電了，她找到公用電話給林楓打電話，他的手機關機，打他寢室的電話久久都沒有人接，也許他回家去了，她只好拖著行李先出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