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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45:01 作者: 莊敬紫
太誘惑人了。
但夏木卻一動不動。
衝動地想來,來了卻下不了手。
她略張了張唇,剛要說什麼,就被他深深地吻住了。
這一次,他變得霸道而兇猛。
他撬開了她的唇,充滿了她的口腔。
她感覺呼吸困難。
夏木推他,他吻得更狠了。
吻到她的唇麻木。
夏木不由得就軟了下來。
他將她抱起,扔到床上,壓了上來。
三兩下,她的衣物落地。
她像藝術品一樣橫陳在他面前。
他的浴袍掉下。
她在微微地顫慄,全身的肌膚如淡粉色的珍珠。
他俯下身吻她,吻她每一寸的肌膚。
他唇走過的地方,像著了火。
他撫摸她腿上玫瑰的斑痕,輕柔地親吻那裡。
她閉起眼,感覺像飄蕩在蔚藍色的大海上。
她輕飄飄的身子在海面上一起一伏,海水托浮著她,撫慰著她。
她感覺再也沒有煩憂。
身體深處一陣一陣的潮湧,令她全身發熱,肌膚表面一層濕熱,與他滾燙的身軀粘合,再也分不開了。
他堅。硬、火熱地衝進她的身體。
衝破的那一刻,她疼得緊縮起來,手指摳在他有力的脊背上。
見她蹙起眉尖,他的動作變得輕柔,精勁的腰身律動,一下一下沖頂。
許久,許久。
……
最後,兩個人癱軟在床上……
他拿來紙巾,幫她擦拭一團粘稠。
她躺在床上,面頰潮紅,汗水濡濕了頭髮,看著他。
口乾舌燥。
他擰開一瓶水,扶著她的肩,讓她先喝。
她喝好了,他揚起脖子喝乾了剩下的水。
他睡在她身邊,貼著她,摟住她,「第一次?」眼睛看著她,手指撫她髮際細碎的汗珠。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第一次,她並沒有從中得到多少的歡愉,卻有一種飽脹的充實感。
他抱緊了她。
熾熱的兩個人攏在一起。
她看住他的眼,「原野,你愛我嗎?」
原野笑,女人啊,對這個問題永遠需要答案,他抬身吻上她的眉眼,「愛。」
她沒再說話,用手在他的左胸口寫字。
四劃,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是木字。
寫了十多遍,她淡笑起身,「我該走了。」
「急什麼?」
「英子在等我。」
夏木在原野眼前穿好衣服,又過來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
她起身時,他伸出手來,一把將夏木壓倒在自己赤。裸滾燙的懷裡,很久都沒有說話,就這麼抱著她,最後,他的聲音輕柔而沉著地在她的耳畔響起,「夏木,你是我的命。」
夏木撫著他的臂膀,立起身子,看見他的眼安靜、清黑,「我會珍惜。」
她離開後,她身體的氣味還在。
原野躺在床上,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煙和火機,點上一根。
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眸黑沉起來,如寒夜的星。
夏木,像火像水,包裹了他,燃燒了他,他不擔心自己,而是放不下她。
他要給她怎樣一個未來?
一夜過後,何佑嘉來接英子。
夏木幫英子提著行李下樓,英子看看夏木,說:「夏木,我表哥有信息我立馬反饋給你,不過,我也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夏木問。
「幫我搜集何佑嘉的情報。」英子笑。
「你不是說死心了嗎?」夏木問。
「那是一時的氣話,愛了他這麼久,我不甘心啊。」英子說。
「那你到底是愛他呢,還是不甘心自己的愛情呢?」夏木問。
「誰能說得清呢,你只要這麼做就好了。」英子笑著說。
「好。」夏木應了。
何佑嘉已經衝上了樓梯,他接過英子的箱子,提出去往車上裝。
「看見他,又不想走了,竟然忘記了他的無情。」英子看著何佑嘉的身影感嘆。
「……」夏木無言。
英子走後,夏木略有些失落,英子在身邊嘰嘰喳喳了幾天,乍一走,還有些空蕩蕩的。
這一天,她沒有看見原野,他的車也不在。
他去哪裡了呢?
第30章
夏木不見原野,也沒有他的電話。
而且她也好幾天沒見金利強了, 之前偶爾見他一兩次, 他都是酒氣衝天、面紅耳赤, 今天傍晚時候,夏木看見他坐在客棧一樓的門廊沙發上與客棧老闆娘聊天。
老闆娘在恭維金利強, 問他這幾天早出晚歸、喝得醉醺醺地在忙些什麼,說他一看就有大老闆的派頭,這次到小城來是觀光、旅遊還是有別的事?
「最近忙著和縣上的領導們接洽, 準備開發一下這裡的礦山資源, 給小城的老百姓造福, 合作意向基本已經達成了,等合同敲定, 就能破土動工了。」金利強倚著皮沙發上, 喝著老闆娘沏過來的茶, 慢悠悠地說。
「這小城裡還有礦山呢?」老闆娘笑著問。
「有啊, 就在小城的西北角那座山上,裡面有一種稀有金屬銦, 我準備開採它, 為民造福, 」金利強放下茶杯,「我不能讓小城的老百姓守著礦山還過這種窮日子。」
「真的嗎?那敢情好啊,」老闆娘眉開眼笑, 「那到時候我這裡生意就紅火了。」
聽者有心,夏木全聽進去了。
開礦山?
這又是唱得哪一齣戲啊?
夏木再聽時, 他們又轉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出了客棧的門,小七和小寶迎面跑來,滿臉的興奮,爭先恐後地報告道:「姐,我數好了,一共有二十三個洞窟。」
對上了。
她猜想那幅圖畫中隱藏著什麼關鍵信息。
夏木拉起兩個孩子的手,笑,「兩個小男子漢,幹得好。」
接下來的日子裡,小城熱鬧起來了,大家都是紛紛談論小城有礦山要被有錢的大老闆開發的事,人人興奮異常,好像轉眼就能改變目前的生活一樣。
這個消息長了翅膀,飛進家家戶戶。
平靜的湖水起了波瀾。
整整兩天,夏木都沒見到原野。
他的房子裡沒有人。
他的車也不在。
她想他,想得要發瘋,但她卻沒有給他打電話。
好巧,他也沒有。
說實話,她也期待電話響起,那端恰好是他。
等夏木再見原野的時候,他從外面回來,兩隻手都沒閒著,拎滿了東西,池儷儷跟在他的身後,說說笑笑。
夏木掃了一眼,化妝品、服裝的牌子。
兩人視線相撞的時刻,心裡都是一緊,佯裝無事,各自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