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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45:01 作者: 莊敬紫
夏木的心卻提起來,總感覺這種平靜太過詭異,像是馬上要有大事件發生一樣。
事實證明,夏木的預感沒有錯。
幾天後的一個夜裡,朦朦朧朧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夏木。
夏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床上翻起來,「誰?」
「警。察,開門。」外面的人大聲喊。
警。察深更半夜上門,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件了嗎?
夏木忙下床去開門,隨手拽了一件衣服裹在睡裙外面。
她剛把門鎖打開,幾個身著警服的男子持槍沖入,帶頭的正是何佑嘉。
「夏木,是你?!」何佑嘉愕然。
不管三七二十一,夏木的手已經被人狠狠捏住。
夏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
她一雙眼睛看著何佑嘉。
「夏木,一樁兇殺案需要你協助調查。」何佑嘉在夏木的面前亮出了證件。
「協助調查?你們已經把我當犯罪嫌疑人對待了。」夏木說,「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我幹了什麼事?」
「夏木,請你配合,到了你就知道。」何佑嘉也沒想到,他要來抓的人會是夏木。他非常的詫異,極度的懷疑,他肯定不相信夏木會幹殺人放火的事,但是,既然有嫌疑,他也不能循私情,放了她。
當何佑嘉押著夏木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她看見原野從樓梯口衝過來。
「警官,怎麼了,為什麼抓她。」原野看見了夏木手上的手銬,質問何佑嘉。
「警。察辦案,讓開。」何佑嘉見過原野,就在幾天前,夏木說原野是她的男朋友。
「警官,你們搞錯了,夏木她怎麼可能犯案。」原野道,「你先把話講清楚再帶人。」
「你要妨礙警。察執行公務,我把你也帶回去。」何佑嘉高聲說。
「警。察?警。察了不起啊。」原野逼向何佑嘉,「警。察就可以隨便冤枉人?抓人?」
何佑嘉掏出槍,指向原野的太陽穴,「你妨礙公務,我現在就有權利逮捕你。」
「有本事你開槍。」原野冷笑,一步步逼近何佑嘉。
「原野,別鬧了。」夏木喊道,「何佑嘉,我們走。」
何佑嘉收起槍,過來拉往夏木往樓下沖,夏木回頭看,見原野眉頭緊鎖,便輕輕搖搖頭。
幾天之內,夏木第二次進入警局。
第一次是因為涉嫌賣。淫。嫖。娼非法活動。
第二次是因為一樁兇殺案。
這一次的氣氛遠比第一次要緊張的多。
警。察們的臉色都很難看。
夏木被直接帶進了審訊室。
何佑嘉親自錄口供。
問完姓名、年齡、職業等基本信息後,何佑嘉問,「七月二十四日晚上八點以後,你在什麼地方?」
「我去了趟虎穴寺。」夏木說。
「幹什麼?」何佑嘉問。
「轉轉。」夏木說。
「見了什麼人?」何佑嘉問。
「寺里的主持師父。」夏木實話實說。
「你在那裡幹了什麼?」何佑嘉問。
「發生什麼事了?」夏木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
「回答問題。」何佑嘉說。
「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離開。」夏木說。
「他死了。」何佑嘉盯著夏木的眼睛說,仔細觀察著夏木的面部表情變化。
聽到這句話,夏木的頭頂像響了一個炸雷一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何佑嘉,只感覺他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心內震驚,不由自主地試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個警。察過來一把按住了她,她一屁股跌回到硬邦邦的椅子上。
「不可能!」她看著何佑嘉。
「而且,有人看見你是最後一個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的人。」何佑嘉繼續說,「這個,你怎麼解釋?」
夏木的腦海里一片亂麻,這怎麼可能?幾個小時前還與她對過話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沒了。
「主持師父怎麼死的?」夏木問,「誰第一個發現他死的?」
「夏木,這些問題不該你發問,你回答自己的問題。」何佑嘉問。
「何佑嘉,我沒有殺人。」夏木滿目悽愴,「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快去抓殺人犯啊,不能放過他。」
對夏木所說的話,何佑嘉幾乎深信不疑,夏木不可能殺人。
何佑嘉命人把夏木關起來,走了。
他走後,夏木依舊在震驚中。
釋覺師父死了,誰是殺人兇手?
兇手為什麼要對釋覺師父下手?
會不會是金利強和原野那邊的人?
如果是金利強的人,那就是為佛像來的,他們有沒有得手?
一連串的問題逐個地湧現在夏木的腦子裡,夏木不知該不該把自己對金利強和原野的懷疑告訴何佑嘉,但人命關天的事,不能僅憑懷疑就亂說話。
原來,在一個多小時前,釋覺師父被人發現死在房中,打中心臟,一槍致命。
第一個發現釋覺師父屍體的是最年少的那個僧人,釋武。
釋武馬上報警。
何佑嘉帶人衝到寺中,偵查、詢問情況,沒人聽到槍聲。
有人看見夏木來過。
夏木走後,再沒人看見他人進出過釋覺師父的房間。
這樣,夏木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何佑嘉知道,夏木沒有殺人動機,但她確實是最後一個見過釋覺師父的人,按照流程也要帶她回警局詢問。
此刻,夏木心急如焚,她怕虎穴寺里再出事。
何佑嘉有過關照,所有人都對她客客氣氣,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她案子的進展和關於虎穴寺的事。
沒有證據證明夏木殺人,拘留不得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當夏木從拘留所出來時,警。察歸還了她的手機,讓她二十四小時開機,不要離開小城,警方可能隨時聯繫她。
原野就等在門外。
看到夏木出來,原野迎上來。
夏木往虎穴寺的方向走。原野一把拉住她,「山上戒嚴了,不允許任何人上去。」
「我要去看看。」夏木試圖掙脫他的拉扯。
「乖,聽話,回去休息一晚。」現在,原野異常溫柔。
「不,你別管我,我一定要去。」夏木紅了眼。
他拉住她的手臂慢慢地鬆了,他看著她的眼,「夏木,那你能不能在現場拍幾張照片?」
「為什麼?」她問。
「有用。」他說。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拍。」她冷淡地說。
「我了解一些殺手的槍法,想看看是誰幹的。」原野說。
夏木看看原野,不說話了。
上山的路被警戒線封住。
夏木給看守路口的民警出示了記者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