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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44:17 作者: 初可
我眨眼,睫毛照例撫過他的手掌。
他親了一口我的鼻尖,我渾身發麻,別提眨眼睛,胳膊都軟軟垂了下來,包括握著門把手的那隻手。
他再鬆開捂住我眼睛的手,來親我的睫毛。
我的睫毛應當在顫吧,我閉著眼,並不知道。他連連親我的睫毛,我真喜歡,我也想看他是如何親我睫毛的。他的連綿親吻中,我再睜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
實際上靠得最近時,你是壓根看不清對方五官的。
依稀只能感受到面前便是他的鼻子,我抬起下巴,迅速咬了一口他的鼻子。
他的動作一頓,再微微離開我,我們倆對視。
我道:「不止一下了。」
親了不止一下啦!
「不好嗎?」他問。
是啊,不好嗎?
好啊,可是也不好,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身體中有太多陌生的感覺,有點危險。
於是我道:「不許再親了!」
他低頭看我,我張嘴還要再說,他伸手捂住我的嘴,輕聲對我「噓」。
我又咬他的指尖,趁他條件反射收回手指時,我無理嚷嚷,再說一遍:「不許再親了!」
他搖頭:「不行。」
「為什麼?」我納悶。
他包住我後腦勺的手也鬆開,與另一隻手一起捧我的臉,低頭,既溫柔又難得霸道地小聲告訴我:「因為你邀請我回來了啊。」
聲音仿佛在給他的兒子講睡前小童話。
再說了,邀請?
誰邀請他了?!
可是他沒有再讓我去思考,他雙手將我的下巴一抬,這才真正開始楚甜甜式的親吻。
楚甜甜有很多優點,對我好,聽我話。我什麼都是最好的,在他眼裡,我是全天下最純真最可愛也最優秀的安思風。
他的優點太多了,哪怕是普通同學與路人,他也都是紳士對待。
所以他的本質,沒有幾人能看到。
但是我能。
他撕開刻意也好無疑也罷的偽裝後,就真的是個自我到極點的人。
這樣的性格,可以用一個最簡單又通俗的詞語來形容----霸道。
被他壓著親來親去,再抱起來親來親去,親來親去,已經親得七葷八素的安思風腦中,只剩這兩個字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好喜歡他親我!
我也喜歡他。
他喜歡吃甜食,喜歡糖果,喜歡巧克力。平常口袋中也總有這些,沒事總要吃上一些。
他的吻也是甜的,那天他似乎吃了許多桃子味道的糖果,他的吻是桃子味的。
當我被親得忘記一切時,眼睛虛虛睜開,瞄向客廳的窗戶。
窗簾是淺米色的紗簾,它被風吹得也在跳舞,好曼妙。我想到那首《風の記憶》,我想,風應當是有記憶的,它會幫我記住這一切吧?
那麼,安思風亦然。
十年後與楚珩重逢,我也才知道,安思風到底記住了多少東西。
我想,他記住的東西,比風看到的還要多。
狹小的車廂內,我已頻頻出神數次,次次都要靠楚珩將我拉回來。但我沒想到,這次將我拉回來的方式,竟是這般。
他在摸我!
我立刻回神,生氣地問他:「你在幹什麼!」
他一點也不羞愧,手依然放在我的大腿上,還冷冷看我。
我伸手推他的手臂:「你太不要臉了!你摸我!」
我以為他又要嘲諷我說些「三十歲老男人的腿誰要摸」之類的話,可他沒有,他的勁比我大很多,他什麼也沒說,他的手直接掀開我的襯衫下擺。
我有些慌了,立刻彎腰,捂住自己的大腿,再次怒斥:「幹什麼!」
他強制性地將我的上半身掰上去,再去掀我的襯衫。
我大喊:「你非禮我!你不要臉!」
他看我一眼,眼光特別寒冷。
我趕緊再彎腰,好好護住自己的褲子口袋。
他毫無感情地說:「我都看到了。」
我有點心虛,但我也已經是老男人了,應付這種場面還是相當沒問題的。我反問:「你看到什麼?」
「你褲子口袋裡是什麼?」
「……沒什麼。」
「你當我是瞎子?」
「是我家鑰匙!」
他冷笑:「那你吃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吃!」我心中更慌。
他又伸手朝我來,我立即將口袋捂得更緊。但他反而不是朝我的褲子口袋而來,他將我的下巴掰上去,我不得不再看他。我整個身子都在彎著,卻又被迫抬頭看他,不僅是身姿詭異,身體還很難受啊!
誰都不是小年輕了,我又是個病號。
不過一分鐘,我便覺得後背有些難受,改天得再去找按摩的小姐姐給我敲幾下。我腦中急速運轉,想著該怎麼把這樁事給掀過去。
結果,事情沒掀過去,我又僵硬了。
三十歲的老男人原來真的有無法應付的場面。
他親我了。
他出其不意地親我了!
他特別迅速,緊緊捏住我的下巴,直接就這樣親了下來!
被親的第一秒,我當然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