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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9:41 作者: 掐蘭花指的貓
    白色的地毯鋪滿了整個房間,說是臥室,完全是因為整個空間裡除了一張巨大的床外,幾乎很少有什麼生活類的家具。

    那張床,就是這個空間裡最核心的東西。

    那是一張黑色的特製大床,床體非常寬大,是普通床體的兩倍左右,同時整個黑色的大床是靠著一堵光滑的黑褐色牆壁的,這堵牆壁上被貼了一層厚實的木質實材,讓整個空間變得低調奢華而沉穩。

    黑色大床的四周有一圈皮質的床圍,方便使用,也以防人掉下去摔傷。

    床頭旁栽種了一株很小的在黑暗中也能置換氧氣的綠色植物,另一邊則放著一些潤膚或潤滑油的物品擺放著。

    在床的一側後方,是一個露天的衣櫃,衣櫃裡早已掛上白色的家居服與睡衣。

    在床的另一側則是一大片百葉窗,遮擋著外邊半露天井從很高的外界投射下來的光線。

    高大的男子將季心澤輕輕放到黑色大床中心,而後坐在他的身邊,一點點的幫季心澤將身上的衣服解開,脫掉,收起來。

    他甚至走到後面的洗浴室內,端了一盆溫水出來,一點點幫季心澤擦乾身上的所有汗水和淚水,最後將渾身像珍珠一樣白皙潤亮的人塞到了黑色的被子中,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東西都收拾好。

    高大的男子做完這一切後,自己走進牆後的洗浴間裡沖了一個澡後,擦乾淨身體,不著寸縷的從後方走了出來,坐在床邊,伸手在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水,隨後毫不客氣的鑽進了季心澤的被窩裡。

    ……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昏昏沉沉間季心澤感覺身邊有一個火熱的物體將他包裹起來。

    他覺得自己像置身在火堆里般,被一陣陣的熱意灼燒著全身。

    他似乎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裡有多年前自己救下幼年顧寒琛的畫面,當時被人販子綁走的孩子倔強的很,見到他也不哭,只是拼命的抓緊他的衣服和手不肯放手。

    可不一會兒這個小孩就變得可惡起來,明明當年救下顧寒琛時,他還說將來『一定要嫁給他來報恩』的孩子,卻在他從大學考回北城研究生時,也就是幾年後變成了北城著名的小惡魔,還總是莫明其妙的找他麻煩。

    比如,當時的顧寒琛所上的學校就在他考上的大學附近,於是每天放學後,一群北城高中的富家子弟們,就會結伴兒穿越對面北城大學的校園,或者來這裡打球,或者是來找他的麻煩。

    季心澤起初再見到顧寒琛時,被那孩子過於出色的容貌所震撼,而後他身邊的女同學就問他是不是認得那個漂亮的少年,季心澤還沒回話,就被一顆籃球直接砸到了身上,連帶得他整個人都被砸懵了。

    原本想尋找少年來歷的女生被嚇了一跳,躲開了籃球,也躲開了來尋球的少年。

    少年顧寒琛就那麼兇巴巴的盯著季心澤,伸手將籃球抱走時,還衝他輕輕的冷哼一聲。

    搞得原本抱著一切美好幻想的季心澤,頓時心涼了大半。

    再然後,這樣的事件多了起來。

    有時候是走在路上突然被瘋跑的少年們撞倒。

    有時候是在圖書館看書時,被少年們蹲守,在門外專門找他的麻煩。

    到最後,季心澤幾乎都要繞著顧寒琛走了。

    就連參加喬燦的婚禮那晚,他也被顧寒琛莫明其妙的趕下了車,最後淋雨回家生了病。

    如果不是後來顧寒琛更加奇葩的追到了南域,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和這個人有聯繫。

    可是南域所經歷的三個月,卻成了他對顧寒琛這個人最深刻到靈魂里,也無法磨滅的記憶。

    那個少年像轉了性子似的,開始對他好,追著他跑。

    在劇組裡,只要他說的話,顧寒琛就會去做。

    只要他的請求,顧寒琛就會答應。

    只要事關他的安慰,顧寒琛比他還要著急。

    顧寒琛幫他解決了困繞多年的惡夢,驅趕了像幽靈一樣的羅明浩。

    他們一起拍戲,一起生活,甚至一起入眠。

    在林中小別墅里生活的短暫戀人時光,幾乎是季心澤這四年能堅持下來的動力。

    他要活下去,他要好好的活著,活著見到顧寒琛。

    可是,他的電話打不通......

    季心澤幾乎每次睡著的時候,腦子裡都會想有關顧寒琛的一切,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只是今夜,不知道為什麼,他混亂的大腦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干擾著他回憶這一切。

    那是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就貼在他的耳邊,一遍遍的尋問。

    「舒服嗎?」

    「嗯?」季心澤模模糊糊的輕哼一聲,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

    然後在他哼了一聲後,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人緩緩的分開了。

    在林中小別墅的那些日子裡,季心澤對這樣的動作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他開始本能的反抗,他開始收緊雙腿,用力的收緊,甚至拼命的想睜開眼睛。

    可是有什麼東西將他的眼睛蒙住了,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感受到一片黑暗中的一切。

    他伸手去抓,卻發現隨著自己的手揮動,耳邊發出『唰啦啦~』的鐵鏈拽動聲。

    「別怕。」低沉而沙啞的男音再次在他耳國邊響起,季心澤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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