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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7:28 作者: 梧桐息/星河來電
關於這個問題,葉時雲也想問。
他問薛辭:「就不能和你哥直言嗎?」
薛辭道:「不能。他要是知道你混在這裡多日,不必你進去,他現在就要殺了你。」
葉時雲歪頭思考:「他很恨我?」
薛辭抱手道:「非也,而是他覺得你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葉時雲在他的指點下一劍刺出:「我知道嗎?」
薛辭氣他動作不標準:「你不知道。但我哥那人,寧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他若認出你,會用一千種方式弄死你。」
葉時雲又刺一劍:「你就不能放我走?」
薛辭道:「你在船上的時候倒是有機會,但我那時要把你往水裡扔,說你可以游回去,是你自己抱著船杆不下去。」
說話間一聲號角自山間響起。
薛辭面色一變,輕罵了句:「該死這麼快就要入場了,走,把你的劍收起來!」
葉時雲哦了聲,想學著電視裡的人耍個帥,用腳尖將劍挑入劍鞘。然而他將劍一扔,用鞋尖一踢,沒踢到。撿起來再試,還是沒踢到,劍當地一聲摔在地上。
薛辭唇角抽了抽,無法直視地蒙住眼,呻吟道:「……我到底為什麼要把你抓來?」
葉時雲放棄用腳將劍挑入鞘的動作,試圖用正常的姿勢收劍入鞘。
結果對了數次都沒對準,見此薛辭一把奪過他的劍收回去:「這不就進去了嗎?不就進去了嗎?有那麼困難?」
葉時雲接過收好的劍,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好心道:「你抓我來是想讓我給你端茶遞水,百般折磨凌虐我,以報上次的仇。」
薛辭啐他:「你給我閉嘴吧,還好意思提!」
半個時辰後,葉時雲隨薛辭入場。
與此同時,岸邊緩緩駛來一艘船。
有眼尖的人發現它,立即深吸了口氣,與周圍的人交頭接耳道:「看吶,那艘船,似乎是……是朝廷的!」
朝廷不管江湖事,這幾乎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不成文的規定。
眾人還未將此消息散播開來,很快又從地平線上慢慢出現第二艘、第三艘、第四搜船。
從這裡可以看到,臨近登岸,船上的御林軍已蠢蠢欲動,每一個都著銀甲,配銀槍,槍上的紅纓隨風而動,槍尖雪亮逼人。
有人叫道:「不!不是朝廷,你們看船上的旗幟,是隧王!」
稍稍落後一點的人道:「隧王?」
第一個喊隧王的人馬上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隧王就是六皇子蘇靜南,不久前他突然回宮,四皇子與鄭貴妃都遭貶斥,四皇子貶往圖州,鄭貴妃一夜廢為庶人罰入冷宮。再過三日正逢六皇子生辰,皇帝便封其為親王,封號為『隧』。」
這人感嘆:「『隧』和『睢』可是同音,皇帝賜此封號,立儲之意再明顯不過。隧王可真是雷厲風行,不動則已,一動敢與他作對的人全死的死,傷的傷。如今這大睢,徹底變天了。」
伴著他這句「變天了」,涼風一拂,吹開第一艘船的層層紗簾。
簾後的人,一襲淺色的華服,眉眼間儘是一片逼人的傲氣與涼意。
侍從恭敬道:「王爺,靠岸了。」
蘇靜南微微昂首,啟唇道:「封島。」
第23章 莫問相思否 一
場內的葉時雲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今日薛辭收穫頗多,才一個下午就奪了十塊腰牌。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洋洋自得地朝葉時雲甩了甩手中的十塊腰牌,高興道:「姓葉的怎麼樣,本少主的風姿有沒有讓你艷羨不已,欽佩十足?」
不在薛蘊的眼皮底下,葉時雲取下面紗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他說:「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首歌。」
薛辭好奇:「什麼歌?你唱來聽聽。」
葉時雲毫不羞澀,清清嗓子這就開腔了:「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獨自在頂峰中,冷風不斷地吹過——」
薛辭:「……」
他眨著眼愣了很久,發現詞是好詞,但唱的人……應該唱得特別糟糕。
而聽過這首歌的系統想表示,四句歌詞葉時雲一個字都沒在調上。簡直是精神污染,洗腦魔音。
明明他平時唱也不是這樣的。
葉時雲還在聲情並茂地唱:「我的寂寞——誰能~明白我——」
系統:「……」
只能說,也許葉時雲不適合男低音。
夜,薛辭取來一條長帶對葉時雲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下面的路奉勸你不要看。或者給你個選擇,一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二喝下這瓶藥暫時失明一夜。」
葉時雲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果斷道:「喝藥。」
這地方可是青坊島,原著中走一步踩一步人骨的地方,讓他一個人?
不可能的。
薛辭沒好氣道:「膽小鬼。」
此次他來這裡,除了比賽外還有其餘的事。
葉時雲知道,但他一點都不想了解他們還有什麼事。畢竟比起好奇,小命更重要。
可在喝藥前他還是忍不住道:「能蒙眼嗎?」
薛辭涼涼道:「你就是個不老實的,只是蒙上眼萬一你偷看怎麼辦?」
葉時雲無法,只得聳聳肩邊抬頭飲藥,邊道:「萬一你的藥失效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