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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7:28 作者: 梧桐息/星河來電
    問系統,系統拒絕回答。

    由此,等逛了一圈回四皇子那後,他依舊沒有頭緒。

    四皇子似是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回來,又見他有心事,當即一笑:「怎麼回來的那麼快,莫非是看到你喜歡的美人今日陪了別人?」

    葉時雲細想原主和他的相處方式,乾脆坐下一嘆,吟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四皇子輕輕一笑,眸色有些轉暗,他用扇柄敲敲面前的小桌:「你倒想得開。不過幸好你來了,我正愁沒處尋你呢。」

    葉時雲一抬眼:「嗯?」

    四皇子道:「方才有人來報,說好像看到李大人正在往我們這邊來。」

    李大人……

    葉時雲思緒微微轉動。

    「李大人是父皇的寵臣,為人極度古板,又擔任史部尚書的職位,最見不得皇子和大臣到花樓賭坊尋歡作樂。雖然不知他的目標到底是不是這裡,可我們還是趁早走的好。萬一被他看到,明日定要參我們一本。」

    經他提醒,葉時雲頓時心中一亮憶起了這段劇情!

    原書剛開始的時候,作者寫過這樣一個情節。

    在「葉時雲」推主角下魚池作了大死的當晚,蘇靜南確實是到花樓來了,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到花樓,也是最後一次。

    但他並非是尋歡作樂,而是與他關係不錯的五皇子邀約他,有事同他說。

    這原是沒什麼的,但壞就壞在四皇子提前得知他們要去花樓的消息。

    對方立即心生一計,歹毒無比。

    第一步邀約「葉時雲」一塊來,好給自己打掩護。

    第二步摸清蘇靜南和五皇子所在的房間,在其的吃食中下了十足的春藥,並差人通知對皇子、大臣偷去花樓之事痛恨無比的老古板史部尚書。

    第三步在史部尚書即將到達時及時抽身離開。

    整個計謀堪稱歹毒!

    原書里五皇子不喜花樓中的甜食、茶水一點沒用,但蘇靜南喝了茶。

    在史部尚書快要抵達時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匆匆離開,各回各府。五皇子倒是沒事,但蘇靜南還未抵達府邸,四皇子對他下的藥就發作了。

    大街之上人來人往格外丟人,因此他強忍藥性,叫了一輛馬車本想回府但距離太遠,乾脆去了最近的一處荒廢破廟,在破敗沒有佛像的廟中抵死門窗痛苦一日,昏迷一日。

    雖然最終有驚無險,沒被史部尚書查到,可他連續兩日不曾回府,連課也沒上還是遭皇帝斥責和罰跪。

    而「葉時雲」呢,在花樓中貪戀美色被史部尚書抓個正著,蘇靜南帶傷回來被罰跪時,他已經在宮內舉著劍連跪了兩天。

    葉時雲一樂,上天祝我。

    沒錯,原著中葉時雲外出亂逛,四皇子沒有帶他一起離開,或者說連找都沒找,壓根不管他的死活。

    這件事原主並不知道是他通風報信,最後蘇靜南沒被害到,反而害到了他。

    但這次葉時雲早有先見之明,剛剛偶遇蘇靜南,對他說了句「六殿下萬事小心」。不管蘇靜南有沒有和原著里一樣中計,可有了這句話,沒準他就能挽回一絲絲好感。

    離開花樓,四皇子今夜的目的達成,向葉時雲告辭:「想不到今日時機不巧,算了,雲弟我們下次再約。」

    葉時雲點點頭。

    告別四皇子,轉身步入熙熙嚷嚷的人群,他攔下一輛馬車。

    不是回府,而是去書里寫到的西郊破廟,看看蘇靜南在不在那裡。

    如果在的話,那他就能在主角危機時英雄救美,從此化干戈為玉帛!

    但沒過一會,葉時雲眼珠一轉,又想:

    不行,我不能那麼直接。

    蘇靜南才中了藥,我就立馬找過去。怎麼看都像是我一心策劃,別到時候弄巧成拙那可不行。

    幫肯定要幫,可得講究方法。

    只一瞬的時間,葉時雲想了很多。

    最後他選擇敲敲系統:「有,女裝嗎?」

    系統在僅能讓他看到的界面上敲出了三個問號。

    ……

    晚,皇城西郊破廟。

    涼風陣陣,明月懸在高空。

    蘇靜南用盡全身下上最後一絲力氣推動一個破木箱堵住門,剛做好這一切他便渾身一軟,靠著牆滑坐在地上。

    這藥太厲害了……

    他是個很整潔很克制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在保持絕對的矜持,不做任何越距之事。但這次,他呼出一口熾熱的氣流,微微垂下眸看著自己身下雜亂而污垢的地面,十分嫌棄地閉上了眼。

    誰下的手他心中自然清楚,至於葉時雲不是走狗和幫凶,那他八成便是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

    可為何要提前告知他小心……

    又是一撥難耐的衝擊自小腹中炸開,蘇靜南思緒被打亂,忍得纖長的睫毛都輕輕在顫,額上的熱汗順著髮絲墜下,在地上烙下一個個印記。

    他牙咬得發酸,袖下的拳握得幾乎將指甲都戳進肉中。

    如此忍耐一番,終是在藥效最強勁的時刻忍受不住,忽然彎下腰低低地「嗯」了一聲。

    手也快要克制不住地靠近自己的腰帶。

    不行!

    蘇靜南握緊了杵在地上的手,呼吸也已徹底絮亂。

    如此這般豈非與野獸無異,他自小的矜持修養、以及骨子裡的傲氣都絕不允許他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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