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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3:43 作者: 無稽之談
白帆在一旁勸道,「喬總,冷靜一下,要是荀音沒找到,你自己先進了警察局了那可怎麼辦?」末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又補充了一句,「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現在做這些荀音又看不見。」
話不好聽,喬永年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從心涼到肺,但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他揪著水軍頭子的領子,逼問對方把僱主的所有消息都說出來,否則他不怕花錢,請全聯邦最好的律師,一定讓對方在監獄裡蹲上百八十年,把牢底坐穿!
——荀音沒想到他哥比自己都狠,白帆也沒告訴他這些事惹他煩心,反正他都要離開海藍星了。
水軍頭子悔得腸子青了一遍又一遍,早知道喬總對荀音這樣重視他何必去黑人?坐牢不說,還被鈦合金鑲鑽花瓶曝光了裸.照,現在全海藍星都拿他的10cm當笑料。
想來想去都是僱主的錯,是他隱瞞事實,是他把自己騙得這麼慘。
水軍頭子指天抹淚說自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絕不可能瞞著喬總,他比誰都希望那個黑心爛肺的王八蛋被喬總報復,做出這種事他活該天打雷劈!
呸!心腸這麼歹毒,他怎麼不去死?
羅睿羽臉有些發白,順著喬永年的話罵了聲幕後黑手,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種水軍嘴裡面沒一句真話,你別聽他胡亂攀扯,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不過。」
說完還問喬永年需不需要自己幫忙找律師,自己認識幾個不錯的。
喬永年眼中的失望更深。
他又道:「那你看這個。」
發過來的是一份詳細無比的清單,不光是藍星娛樂的水軍,還有之前造謠荀音推白帆去星獸口中的,爆料他毀容解約的,罵他人丑心壞為什麼不早點自我了斷的……
這些帳號的僱主是誰,給了多少,連帶著轉帳記錄,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羅睿羽的臉色難看起來,他轉帳用的是不記名銀行卡,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追查到戶主的,喬永年費了不少關係。
這件事一兩天做不完,只能說他早就懷疑自己了,藍星娛樂的事不過是釘上棺材的最後一枚釘子。
羅睿羽沒再分辯,事實擺在眼前,再找理由那是自取其辱。
「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他眼睛通紅,看上去有幾分悽厲。
「節目裡發生的事當天白帆就告訴我了,是我讓他別聲張的。有人要害我的朋友和家人,我自然要把事情查清楚,至於你……」
喬永年只差沒明著說對方手段低級上不得台面:
「節目中傷人的那隻曼巴蛇我沒讓星獸管理部的人帶走,悄悄找人一看,就說這隻星獸不對,被藥物刺激過。而且節目組準備的曼巴蛇是雄的,這隻卻是條雌蛇,他們準備的曼巴蛇好好地在籠子裡關著,這條卻出現在小音和白帆私下談話的時候……」
——準確來說是荀音對白帆的單方面羞辱,當時他要按照劇本做事,說的話不怎麼好聽,還差點伸手打人。
「在這種情況下小音當然不能讓人聽見。他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更不可能有攝製組的鏡頭在錄製,後來網上卻多了所謂的『現場視頻』。再找人查查星獸入境的報送單,什麼都清楚了。」
「不過最重要的證據還是小音送到我面前的,他帶走了曼巴蛇,還把這個和你聯繫最深的水軍送進了醫院。」喬永年的話里與有榮焉。
「荀音,又是荀音!」
羅睿羽之前看喬永年懸賞500萬時還有些得意,只覺得兩人的關係徹底回不到從前了,聽說荀音解約、毀容、被罵時更加得意。
但現在這些得意全都被羞憤取代。
臉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喬永年在荀音出事後做了這麼多事情,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襯得自己像個傻子。
因此在喬永年忍不住問他為什麼時,他口不擇言道:「為什麼,這還用問麼?白帆,還有荀音,你嘴裡心裡全都是這兩個人,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你對他們的關心能分一點給我麼?」
「荀音算什麼?一個沒爹沒媽只能巴著你的野種!白帆還不如他,貧民窟出來的窮酸貨!我出身藝術世家,哪點比不上他們,你要這樣忽視我?」
喬永年覺得他難以理喻:「小音是我弟弟,白帆是我欣賞的人,對他們當然不一樣,退一步說,如果對誰好對誰不好全看家世背景的話,那我與其滿腦子想著你,還不如滿腦子聯邦幣,聯邦幣不比你值錢、出身好,而且還不會使心機背後害人。」
羅睿羽難以置信,紅著眼圈道:「可是我喜歡你啊,從大學起就喜歡!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抱歉,我不喜歡你。如果害人全家就是你的喜歡的話,那這喜歡太重我承受不起,麻煩你自戀好嗎。」
這話說得太重,喬永年看羅睿羽的表情是要瘋了,趕緊掛斷通訊,把他拉黑。
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他也覺得挺難以置信的,要擱以往,就算再大的仇,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喬永年也說不出這些話。
但這些天先是被荀音拉黑,又被白帆有意無意地擠兌,看見羅睿羽那副以自我為中心的樣子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一摸良心,不痛,還很爽。
他忍不住把剛才的視頻通話複製兩份,一份發給荀音,另一份給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