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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0:46 作者: 笙離
「回答我的話!」「我覺得這個婚禮太俗氣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你說呢?要是我就帶你半路出跑,到拉麵館去吃拉麵算了!」「文然!別自說自話,你幹嘛半路回來?」「因為,我看到你送我的東西,所以等不及的就想回來見你,我想拆我的禮物,確切的說應該是來收等你七年的利息。」「什麼利息?」「我說回來之後定然不放過你,難道你忘了嗎?」------------------------------------------------------------------------------後面怎麼跟寧清范晨打招呼的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渾渾僵僵的被前面這個男人牽著回到他家。關上門,沒有給我任何猶豫的時間,文然吻住我的唇,綿綿的,狂野的,唇與舌的交纏,身體的緊密相連,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感覺,如同罌粟被燃起的時候,充滿了危險而香甜的誘惑。待我渾身無力時候,他打橫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目光凝視我,眼眸里深邃如海,蕩漾著,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略略地有些顫抖,「言言,我不會傷了你的。」他炙熱的目光是黑洞,總是能夠捲走我所有的情緒。
全部給他,我的一切,全然的相信和依靠,全部由他主導。初生之痛,痛到無法克制的淚水我願意為他流,刻骨的結合,畢生難忘。
身體糾纏,他的右手箍住我的左手,我中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出不可思議的柔光,他左手上的戒指隨著他的手,在我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記。那個是一生的承諾,身體髮膚都熟悉的承諾,世界上,再好再美的東西,也抵不過。
愛欲和情慾肆虐,我無法抗拒,縱是痛徹全身,也欲與他抵死纏綿,他只是喊我,言言,言言,低頭吻去我的淚水,卻不肯鬆懈。我明白,他便是要我記住,一生一次唯一的痛,和他傾盡所有給我的愛戀。
尾聲
迷迷糊糊的睡夢中,羽毛似的輕觸,溫熱的,痒痒的,我不禁睜開眼睛,文然親吻我的肩膀,手也不安分在我腰間遊走。「唔,別鬧了!」捉住他的手,瞪著他抗議。他不滿的笑起來,「還沒要夠呢,不行!」只好伸腳去踢他,他抓我癢,兩人在床上胡鬧了半天,他終是鬆了手,低頭給我一個纏綿的吻,「我去放洗澡水,等會去泡個澡如何?」我點點頭,準備去換衣服,他一動不動,目光昭然若揭,我又羞又惱,「快走了,色狼!」
浴室里蒸汽裊裊,把身子浸入水中享受放鬆,白皙的肌膚上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深深淺淺的,順理成章。沒有一點顧慮,仿佛一切自然的發生。以前也曾經想過這樣的問題,總是覺得性愛這樣的東西有了婚姻做基礎仿佛才有保證,現在,我便是自己破了自己的先例,只是因為我相信他。因為,讓我安心的不是婚姻,而是愛情,是文然這樣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值得託付終身。我們相攜去買東西,公車上,人很多,很擠,他護住我,在我耳邊低語,「言言,帶身份證了沒有?」我點點頭,疑惑的問他,「做什麼用?」「去民政局登記呀!」他一副「我們都發生什麼了,你別裝傻」的樣子。
噗哧一下笑出來,「文然,別鬧了,你不怕人家把我們送去派出所,或是神經病院?」
他嘀咕,「我沒胡鬧,最遲兩年,你得嫁給我。」伸手去梳理我的頭髮,「答應不?嗯?」
我並不搭話,公車走走停停,外面場景不斷變換,從瑞金路到軍區總醫院到大行宮,「文然,我想去H中的新校區。」恍惚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時候,那時候是多麼的青澀單純,七年前想過自己會戀愛,但是沒想過身邊會站著這樣一個男人,近乎完美,當年萬人矚目,現在更是水漲船高。自己問自己,我為什麼還執著於過去的歲月,明明知道,過去的我和他沒有交集,但是因為其實那最是美好純真,就如我和文然之間的愛戀一樣,純真的讓我覺得,我已經和他相愛了七年之久,從箐箐校園一直延續到繁華都市。我只想,把這樣一個愛戀塗上春夏秋冬四季變換、七年光陰的顏色,僅此而已。
因為是上學時間,每個班級的教室門都開著,不時有讀書聲傳來,我和文然裝作不經意間的路過,孩子們稚氣的臉,有些成型,但是仍是青澀。路過高三的教室,有的在上課有的在考試,很有感觸,現在孩子壓力真是不減當年。
只是在將要轉出樓梯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們,「文然,是不是你?」
他回頭,滿眼的驚喜,「王老師!」原來,這便是文然高三時候的班主任,我們當年文科二強的班主任。「沒想到,長相倒是沒變多少,氣質倒是變了許多,成熟多了。」文然不好意思,「王老師還帶高三,實在是辛苦。」王主任拍拍他的肩,指指我,「你女朋友?」他介紹我,「是呀,也是我們學校01屆的,寧言。」王主任笑起來,「哦,寧言!認得認得,認得名字就是不認得人,當年高考語文單科狀元!」他看看我再看看文然,「呦,兩人還真般配,都挺出名的!」我和文然相視而笑,王主任提議,「文然,能不能給我學生做個學習經驗交流之類的講演,寧言,你也不會吝嗇自己語文學習的經驗吧,哈哈!」我沒想到還可以坐在高三的凳子上,體會一下逝去的高三時光。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親身感覺到原來文然那麼出名,連這些小我們好多的孩子都知道當年H中的三大帥哥,坐在最後一排的女生不停問我,「姐姐,他當年也是那麼帥嗎?有很多女生追嗎?」我笑著回答,「是呀,聽說是,我也不清楚。」「你不是他女朋友怎麼不清楚?」「我們是後來才相遇的,之前我們都沒有交集。」也是第一次聽到文然親口說出當年他高三時候的辛苦,心裡一陣酸澀,不住的動容,當年沒有人知道僅僅為了我那句話,他便是放棄報送,進入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文科強化班,開始的艱難到懷疑,他第一次的文科綜合居然剛及格,然後沒日沒夜的學,只是為了他的堅持,這樣的苦,全部是為我而受。不知道上輩子我們是誰欠了誰的債,這輩子必須從很早就開始還。幸好,我們都懂,於是加倍的對對方好,好,然後再好,更好。H中的新校區很漂亮,若是冬天,厚厚的雪下下來,整個校園美的有些純潔,有些夢幻。
食堂里的小炒和砂鍋粉絲是我當年的伙食;坐落在食堂一邊的涼亭和小橋流水,一直是我高中時候的最愛的地方;排球場上,我曾經扭傷過腳;標準的塑膠跑道上,我和寧清跑八百米差點丟了魂;圖書館,我總是呆不到十分鐘就要走人。現在我努力的和文然記住他們,因為能回憶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太可憐了。
我們走過那曾經爬滿青藤的紅牆下,空氣里有清新的綠葉香,樹陰就在我們的頭頂。周圍那麼靜謐,我是那麼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和他分離。他牽著我的手,轉身問我,「言言,我們就這麼走下去好不好?」我笑著點頭,「好!」其實幸福就是唇齒相依,不用什麼燦爛,不用那些電影一般的朝朝夕夕。
只要他在這裡,只要我在這裡,我們不緊不慢,一起走過每一個四季。
end
軍訓之寧言篇
話說我們親愛的寧言小姐上大學最怕的三件事情就是:逛街、吃飯和軍訓。前兩個因為她的聰明智慧都比較順利的解決了,但是最後一個是她想逃也逃不掉的。
她只能無比鬱悶的穿上軍裝、軍鞋,背著軍用水壺每天在南方的驕陽烈日下曬上個七八個小時,面無表情的被學長學姐拍照,掛在校園網上,於是她暗暗的對天禱告,下雨!下雨!----結果寧言小姐的禱告很不幸起了反作用,一連二十天,太陽暴曬,滴雨未下。
寧言小姐為了努力的不引人注目,很自覺的站到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心想也許能多偷工減料一點,結果教官是站在了另一邊,可教官的班長站在了她那邊,讓她欲哭無淚。
寧言小姐住的是被譽為VIP的公寓,因為只有三個人,一個是來自河南的老徐,一個是佛山的梁琳,開始大家一直無語,寧小姐也是無語,每天也就吃飯、軍訓、睡覺的過。後來有一天,寧小姐正在日光浴中,忽然教官大吼一聲:「那邊那個女同學出列,你怎麼老是往男生那邊望,給我到那邊去站軍姿!」她才發現是老徐同志,她立刻哀號----站軍姿總比踢正步好吧,她也寧可去站軍姿!
正當她無比羨慕的望著老徐同志的時候,又聽教官喊道,「歸隊!」全體女生齊刷刷的向老徐看去,老徐的腦袋明顯的又扭向男生那個方向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最後一排男生,對教官的話完全無動於衷,教官連喊了幾聲,全體人員哄堂大笑,教官臉都氣白了,「你繼續給我站好了!」----寧小姐再一次鬱悶,不用踢正步好幸福呀!
訓練到一半的時候,寧言小姐清楚的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有人打嗝?!然後就是同學隱隱的笑聲,打嗝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一個女高音響亮的喊道,「報告,我要打嗝!」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嗝聲,教官回答,「打嗝出列,打完了再歸隊!」一個胖胖的女生出列,寧言小姐才發現原來是梁琳。
寧言小姐心想今天咱們宿舍怎麼那麼邪門的,難道下一個出醜的就是我了?正想著呢,腳重重的往地上砸下去,她「哎呦」一聲叫起來了,教官班長過來問怎麼了,她心裡偷笑,臉上卻是悲痛的表情,嗚咽道,「報告,我的腳腫了!」果然,寧言小姐由於今天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腳給扭了,原本不是什麼大傷的,結果一踢正步腳腫的像一塊饅頭一樣。
於是,剩下來的十天時間,寧言小姐非常如願的沒有再軍訓,一個人很愜意的躲在宿舍里看看書,然後就是幫她們打飯之類的。對於這樣的一個軍訓的結局,寧言小姐大致上是比較滿意的,但是她唯一比較鬱悶的就是她的腳傷為什麼不能早點發作的,害她還多訓了十天的練。
然後,寧言小姐和梁琳在那天晚上睡覺時候知道了老徐的秘密,那廝會說夢話,居然喊出了「報告!向右轉!」之類的讓人汗顏的話。再後來,她們三個相熟起來,才發現原來溫柔淑女的寧言小姐其實是一大尾巴狼,貌似溫婉賢良的梁琳其實是一個狐狸精,而非常英俊酷似男生的老徐同志其實對美有一種可怕的執著。
有一天當她們說起大一時候的往事時,均以鄙視的眼光望著對方,無比悲憤的喊道「我當年是被你的純真的外表騙了呀!」,喊完了她們又重歸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