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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0:46 作者: 笙離
    也是在那天之後,她開始搬大量的少女漫畫給我看,直到我看到膩想撕書,再大一點,搬來各類娛樂雜誌,重新塑造我對男人的審美觀念----結果成績斐然,致使本人對風花雪月的浪漫不屑一顧,對現實生活中的男生喪失信心----二十多年了,初戀還是空白!仰天長嘆----寧清----你到底是害我還是救我?文然聽了之後倒是十分羨慕,「一生得此一人,夫復何求?」我得意,笑道「不用羨慕,何況你還有范晨他們呢----一點都不比我們遜色,風頭蓋過H中歷史上所有的組合!」提起他的好友,文然滿臉幸福又得意的神色,但笑卻是不語。男人的友情----《爾雅?釋訓》曰:「善父母為孝,善兄弟為友。」《詩?周南?關雎》曰:「琴瑟友之。」《詩?小雅?常棣》曰:「雖有兄弟,不如友生。」

    我不是男人,無法了解男人內心的旮旮旯旯,究竟藏匿著怎樣的情感。中學時看古龍,尤其欣賞他筆下的男人的友誼,愛情反而被他輕薄了。在古龍那裡,愛情可以被當成一件東西,在兩個惺惺相惜的男人之間讓來讓去。愛情仿佛是唾手可得的廉價物,或棄之或換掉,不足可惜。而友情,可遇而不可求,倒成了一種心靈相通的精神境界。我並不輕視愛情,但在很長的一段時期里,我都渴望成為一個義薄雲天的漢子,豪情滿懷,誓為知己者死。可惜我終究生成了女兒身,無法像男人那般,邀約幾個鐵哥們兒,隨便在哪個小店街頭小攤,幾碟素菜,幾杯薄酒,豪飲到深夜。男人的友情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東西,這種友情可海闊天空、馳騁萬里,可灑脫無韁、縱橫捭闔,卻又柔情百轉、悲壯哀愴,更是女人們歆羨、敬佩、迷惑、妒忌、驚嘆卻又可望而不可及,遠在天邊又近在咫尺的東西。慶幸自己和寧清,越發的羨慕文然他們。------------------------------------------------------------------------------「天晚了,去吃飯吧,我請客,韓國料理怎麼樣?」我提議,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而這樣的快樂是文然帶著我去尋找體會的。「你請客就不必了,」他笑,「沒有男人會讓女生請的,我請吧!」忽然,文然的手機兀的響起,剎那間他的眼睛閃亮的像划過天際的流星,簡短的聊了幾句,他掛斷電話後掩不住一臉的激動,聲音都微微顫抖,「范晨回來了!我約他在善元韓國料理店見面!我們快去吧!」----范晨,三大帥哥的老大----好想見呀!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心裡準備,怎麼辦?最終理智占了上風----哀嚎----其實我很想見帥哥的!「文然,等等!----我去不是不太好。我看就算了吧!」----簡直就是欲拒還迎的語調。

    看出我的尷尬,文然建議「把寧清也叫上吧,人多熱鬧!」----暈倒!摸出手機發給她:「告訴你件事,準備好紙巾一包,降壓藥一顆,同時注意你的表情和舉止,默念『我是淑女,不能激動』三遍,記得血壓高了要降,口水流了要擦----文然請我們吃飯,地點善元,隨行人員范晨!」五分鐘,像等了一個世紀,收到某女回信,屏幕上閃著「啊!啊!啊!」三個碩大無比的字樣,外加無數個點----毫無疑問,某女燃燒了!頓時……囧!

    范晨

    八十後的孩子總是頗有爭議,並且負面多於正面:八十後生活在陰霾的天空,他們的極端,使他們看見了烏雲蔽日,卻沒有發現,其中的點點星光,沒有看見希望的曙光。他們說八十後言辭刻薄,想法偏激;百般刁鑽,佯怒嬌嗔,舉止變態,無病呻吟;目空一切,眼裡無人,人心的不安和思想上的空虛,理想的幻滅,情感的飄渺;衣食沒著落,生活沒希望,情感沒寄託,所有的一切,都是七零八落,時有時無,忽隱忽現,亦真亦幻想……八十後是什麼?只有身為八十後的人才知道!總是看到媒體評論八十後,如此的不堪,八十後猶如「LOST GENERATION」一樣,儼然是一個墮落的代名詞,殊不知如此定義的八十後正是媒體一葉遮目的表現。從小到大,我們認真學習,深知讀書才是我們最好的出路,為此我們考大學,考研,考各種各樣的證書;我們思維活躍,接受能力強,但是我們學會思考,不盲從不屈從;我們看盡世間百態,得知前途艱難,卻總是苦中作樂;感情對於八十後來說,儼然成了生活的調劑品,也曾求過天長地久,但是更多時候我們回味的是曾經擁有----比起前人,我們不過努力活得自我一點,愛自己多一點罷了。

    不是幾本小說的呻吟就可以折she出八十後的生活,富足華美的生活不是每位父母能夠給予的,許多時候的風花雪月都被沉重的學業消磨殆盡;八十後也不是幾篇負面的報導就可以蓋棺定論,無論是同居坐檯做情婦,那樣的八十後離我們實在遙遠,就算存在也不會十個裡面有八個這樣的比例----但是許多八十後,他們過的生活,他們的前途超乎我們的想像----如此的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無論是文然、范晨或是韓天源,他們確實優秀,八十後新貴成了他們的代名詞。

    八十後如我姐夫,從初中一路保送,言稱沒有嘗過升學考的滋味人生不完整,N大理科強化班,大三就是某知名語言培訓機構的GRE主講,申請美國研博連讀,驚動了牛津劍橋,紛紛向他發出OFFER,美國綠卡在手,然後數錢數到手軟。八十後如我同學,一路勤勤懇懇的讀過,沒有大悲大喜,只有努力實幹,大三拿到思科認證和微軟認證,畢業後去一家軟體公司做技術部門主管,管著底下大批的七十後,時不時被請去開開講座,做做技術培訓。就如寧清,在別人還在學習醫學基礎理論的時候,她就跟著婦產科專家的媽媽下科室----抄病歷,打下手,查房,到最後手術能夠獨當一面。現在雖然還是實習醫生但是專業水平和實踐能力都堪稱一流。一次急救中被前來參觀的北京一位婦產科泰斗相中,三番四次明示暗示的讓她考其下的研究生,據說此人要求甚高,求才若渴,但是二十多年中只收過博士生,碩士從不看上眼,寧清也許是唯一的一個。---------------------------------------------------------------------------「少年壯志凌雲霄,氣高勢傲嘯蒼穹! cháo漲夕落事無端,風起雲湧誰稱雄!」應該就是形容他們的吧!可是,可是眼前的情景怎麼那麼讓人汗顏!「……哎呀!你怎麼才來呀?想餓死我呀…白白浪費了我泡MM的情緒…」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來。說話的人有著白皙俊容,一雙似水含情,亦怪似嗔的俏單鳳,Gucci風衣也是品味高逸----只是他並未顯露出與之相稱的風雅儀態,軟叭叭伏倒在小几的側臉,有點脫力的蒼白,然後金絲眼鏡也滑了下來,在鼻樑上構成一個苦惱的角度。范,范家公子----范晨?!額滴神呀!我以為,我深切的以為,這位貴公子風流倜儻,絕代無雙,事實上真的是很無雙,無雙的讓人咋舌,我偷瞄了文然一眼,他的表情再自然不過,如果眼前是一隻豬的話他的神態還能豐富點,似乎早就料到這位公子擺出此副尊容----不愧是從小長到大的,估計也受了范晨這樣劣性的不少折磨。

    「一回來就裝死,不顧你的『美丰姿』的形象了?」文然坐下,狠狠的嘲笑他。

    「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我也是個鳳凰----不對,我是小鳳,公的那種的!」

    一旁穿朝鮮民族服的小姑娘正在給我們倒大麥茶,噗哧一下的就笑了出來了。

    就著那個姿勢,范大帥哥拋了一記含水的媚眼給人家小姑娘,可憐小姑娘道行實在是淺,小手立刻哆嗦了一下,幾滴水飛濺,濺的人家的心也上竄下跳的,俏臉上浮起了兩朵紅雲----驚嘆!好幾年了,我都沒有再親眼看過女孩子臉紅了。有種助紂為虐的想法,或是我本來就是那樣的幸災樂禍,也許是被范晨雷到了,或是我的玩心被激發了,總之我鬼使神差的把一隻萬惡的爪子勾向了人家小姑娘----的下頜,嘴角深情並茂的咧出玩味的一笑,心裡還在「嘿嘿嘿」的得意。我一向喜歡調戲小女生,並以看她們害羞為樂,最好再來一句「討厭」才讓我心花怒放。從小到大,毀在我手下的女孩子不計其數,調戲工具從扇子到鋼筆到書到飯卡門卡到手指花樣百出,只不過近幾年來女生的臉皮越來越厚實了,自身魅力又有限,所以好久沒有這麼天時地利人和了。

    就在我要勾上去的一剎那,腦袋上重重的被某物砸了一下,整個人非常直接的趴倒在桌上,然後就是某女大吼,「你毛病又犯了呀,看到女人就勾,你這個人品為負值的傢伙!」

    極其委屈,到嘴的鴨子飛了,還是只熟的散發著誘人的粉紅色,悲鳴,我只不過想娛樂一下而已,有必要那麼認真嘛……還沒來得及抒發我的怨念,只聽寧清和范大公子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了,只不過一個高亢有力響徹雲霄,另一個帶著明顯的有氣無力。「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寧清玉手款款指向同樣驚訝的美公子。

    「你不是叫啥柏誥農?」寧清第一個反應過來了----我和文然都愣住了----范晨什麼時候改了這麼「三農」的名字。「你不是叫胡彩妮?」那廂范晨也報出一個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個性十足的名字。

    還是文然反應極快,馬上就知道了個大概,他示意我拉下正在欲把腳當手用的寧清,然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慢條斯理的說:「看似兩位認識呀,來來來,把事情說說!」寧清還是不死心,但是小腦袋已經轉過來了,她義正言辭的質問:「原來你叫范晨?不是那個什麼柏誥農?你耍我?----等等,柏誥農?不告儂?不告你!----靠!」順勢抄了手袋就要砸!

    「你這個瘋女人!你以為我會把我名字告訴你?笨蛋!柏誥農----不告你,就不告訴你!看你把我怎麼樣!胡彩妮你個笨女人!哈哈!」笑得正歡,忽然,他看見寧清更加叵測的笑容,撓撓頭,忽然一副「女人我要掐死你」的表情,幾乎拍案而起,「你也耍我!胡彩妮!----WHO睬你!誰睬你!靠!----」寧清笑的幾乎差點變成翻腳烏龜了,我跟文然更是大概明白了兩人有過過節,如今狗咬狗的情景實在百年難得,也在一旁笑得特歡暢,只剩下范晨一臉黑線,咬牙切齒的瞪著寧清。

    「夠了!別笑了!」范晨抓狂了,睥睨,「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怪我范晨對女人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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