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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0:25 作者: 卿川
吃飯時,洪恩公司的負責人皆拉著梁君清來對飲,梁君清不想多生事端,別人來敬,他就喝。
酒過三巡,梁君清有些醺醺然,決定將心裡盤旋了好幾天的想法付諸實踐,他沒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等到范海送客人離開後再回來,哪裡還找得到梁君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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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接了梁君清的電話,隨即就被梁君清的話語裡包含的信息嚇了一跳,「君清你說什麼!你在哪裡?」
梁君清眨了眨濕潤的雙眼眼,頓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在丹龍市,你家在哪裡,我找不到。」語氣里還帶有一點委屈。
他出了酒店後攔了一輛車,一個小時後就順利達到了丹龍市。但他下了車後環顧著陌生的四周,這才想起他並不知道白澈家的具體位置。
「你在哪裡?周圍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你告訴我,我馬上就過來接你!」白澈激動地語無倫次,將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塞進雙肩包里,背上包就往外跑。
他來了,他竟然來了!來找他了!
標誌性建築?梁君清看看四周,說了幾個,「嗯,這裡有座天橋,旁邊有個郵政局,郵政局對面是電信大樓……」
天橋?郵政局對面的電信大樓?白澈邊聽邊想,那裡不就離這裡才一公里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就在那裡等我,不要亂走。」白澈掛了電話就迫不及待地朝梁君清所說的地方跑過去,一公里多的路程他竟捨不得慢下一步來。
越近,白澈的心就跳得越快越發緊張,當看到那個在路燈下百無聊賴踢著燈柱的人時,他的心已經快從胸膛里蹦出來。一千米快要結束,那個人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的終點,他做最後衝刺一樣飛一樣跑上去,一把將梁君清緊緊抱在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按進自己的身體裡。
像是找到了遺失的珍寶,像是尋回了丟失的肋骨,當他將這人擁在懷裡的時候,心裡湧上的是無限的滿足。
他低聲喟嘆道:「君清……」
猛然間被抱住,力氣還十分大,這讓梁君清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煞風景地用力推搡拍打著白澈,「咳咳,咳,松點松點,你想勒死我啊,快喘不上氣了……」
過了那陣激動,白澈平復了一些。他把頭埋在梁君清的頸窩裡,深深吸了一口,鼻尖滿是梁君清的氣息。
這是真的,這個人真的來找自己了,現在,他就在自己的懷裡!
白澈感受到了這樣的真實,低低地笑著,細細碎碎地啄吻著梁君清的脖頸。
不過梁君清受不住癢,被親著忍不住往後一縮,抬手扒開了白澈的臉,笑著說,「停停停,很癢。」
白澈順勢放開了一些,手往下抓住梁君清的雙手,十指相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多時,兩人緊握的掌心就沁上了一層汗水。梁君清抽了抽,沒抽出來,他看白澈一眼,心裡一顫,立馬別開了眼。白澈的眼神太熾熱深情,加上那張帥得犯規的臉,不管男的女的,很少有人能抵抗吧,至少他不能。
他結結巴巴地問:「看,咳,看我幹什麼。」
白澈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他剛見到梁君清時就想做的事,他低下頭狠狠攫住了梁君清的嘴唇,反覆輾轉碾壓。
月光下,滿天星辰,燈光里,兩個心靈相通的人相擁著親吻,雖是同性,但場景依舊溫馨而美好。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雖然親著挺舒服,跟吃果凍一樣,但梁君清不像白澈,親著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他還記著這處是大街上呢,即使這會沒什麼人,不過保不齊下一刻就從哪個角落冒出個人來。看著兩個大男人親得難分難捨,怕是能把這人三觀都震碎。
他往後退開了,但白澈還跟著上前追討著要親,他雙手抵著白澈的胸膛連聲道:,「停停停,先回去,你不嫌我渾身酒味兒,我還嫌你一身汗臭呢。」
這大街上的確不能太過放浪,白澈嘆了口氣,拉著梁君清攔了輛車,一起回了他的家。
白澈的房子是在一個有十來年歷史的小區里,不新不舊。梁君清跟著進了門,打量觀看這套房子。
小,三室兩廳的格局。裝修是真土氣,就簡簡單單刷了層白漆。家具也太少了,老木柜子,木桌子,四條高長凳子圍在桌子邊,沙發也是一個木板沙發,電視還是一個大塊頭,要照他的想法來,這屋子裡一半的東西都得扔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白澈還學建築的呢,他爹媽也真是的,在這樣的屋子裡住著,也不怕把白澈的審美觀給弄沒了。
欸,他爹媽是睡了嗎?剛進來的時候也沒燈,這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
他還想再去看看白澈的房間,剛走了沒幾步,猝不及防地就被關上門的白澈扳過腦袋堵住了嘴。
白澈的嘴唇柔軟溫熱,但氣勢卻強勢霸道,這架勢是要補上剛剛那被中斷的吻。
親著親著,兩人都有了反應,身體緊緊貼著,誰不知道誰啊。
白澈一把抱起梁君清往他臥室里走,期間梁君清反抗了幾下,他也沒在意,到了床邊他把梁君清放在床上就迅速壓了上去。
「啪」。
掌聲突然在房間裡響起。
白澈臉被打得偏了偏,迅速有了紅印。他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梁君清,「怎麼了?」
「起開,你當我是來給你千里送菊的?!」梁君清推開白澈,自己翻身下了床。
也不問問他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一上來就要做,做做做,做個屁!
要是被他爸媽知道了,肯定以為自己是個不正經的人,一進門就讓他們兒子操,能正經嗎?
他站在床邊,氣鼓鼓地瞪著床上那個精蟲上腦的人。
看著看著,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先鬧了叛變,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咕嚕嚕的響了起來。瞬間就打破了這對峙的狀態。
梁君清蹙著眉,用力踹了一下床,道:「去做飯!」
他轉身走到了臥室外面的陽台上,從褲包里掏出一盒煙搖了搖,抽出一根點燃了吸了兩口。
被那股子味道盈滿口腔,梁君清不適地皺皺眉,嘖,真不如親嘴兒。
他平時不抽菸,也不太會,但聚餐不止喝酒,抽菸也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事,這煙還是他叫范海去買來散人的。
夠貴,勁兒也夠大,太嗆了,他抽了幾口就不想再抽,將煙身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讓它兀自燃燒著。
到了這個時候,梁君清的那陣酒勁兒早就過去了,明白自身的境況後,他就有點煩躁。
真是昏了頭了,真這麼想見這個人?喝了點酒就這麼衝動地一個人從省城跑到了這座城市,打車費都大幾百……
好吧,那點錢他也不在乎,都買不到他手裡的這包煙,但他什麼都沒有給范海交代,工作怎麼辦?
看著梁君清離開的背影,白澈抹了一下臉。他躺下去,用手背蓋著自己的眼睛,等身體反應消去了,他起身走到梁君清的身邊,抬手拈走了梁君清指間的香菸,說道:「別抽了。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