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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0:25 作者: 卿川
他勝券在握。
至於其他的外在條件,他之前雖然覺得現在沒有足夠的經濟條件是他的短板,他因此不能給梁君清很好的保護,很好的生活。
但仔細一想,梁君清其實已經足夠有錢,一般自己有了的東西,在擇偶的時候也就不會那麼在乎,他相信梁君清選人不會有經濟條件這項考慮。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
其他的,以後都會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專業知識全部胡謅,隨便看看就好啦~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他怎麼那麼有自信我就喜歡他了,他有什麼,不就有張臉!唔,好吧好吧,身材也好,可不也還是個窮大學生嗎?一個窮大學生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好好當人情人賺錢還想跟金主談情說愛,他以為他是拍偶像劇嗎!」
梁君清結束了同白澈的通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氣悶難平,最後乾脆爬起來給蘇特打電話,「你說氣人不氣人,我真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嘖嘖,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有勇氣,竟然敢主動追求你。」蘇特聽了梁君清的抱怨,感嘆道。
這人要麼是自我感覺良好沒有自知之明,做事全憑感覺,莽莽撞撞少年心性。要麼就是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但他是真喜歡梁君清所以一往無前。
但蘇特心裡認為,其實最有可能的是這人純粹圖的是他家清兒的錢。
不過他沒看到過人,現在還不好下定論。
「那你是接受了,還是拒絕了。」蘇特問。
梁君清:「廢話,我怎麼可能會接受。」
「那看來你真是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了。」
「……沒有。」肯定是沒有的,梁君清在心裡說服自己,他以前喜歡的是高遠那種清瘦俊朗的類型,他有沒有攻擊力的帥氣和溫和的性格,那才是他喜歡的。白澈不一樣,他太有攻擊力,太隨心所欲,他根本,根本抓不住他。
即使,即使他貪戀他給的被人掛念的感覺,但一想到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就很沒有安全感。
蘇特給他出主意,「那就保持現在的關係,你出錢,他出人,兩清。」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還沒給過他錢。」所以,現在就是他享受了白澈的服務還沒有給出報酬。最開始兩人說好的報酬是錢,可現在,白澈要求用感情來付。
「你還是白嫖黨?!」蘇特挑眉道:「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床伴?P友?現在這情況是那個人要求轉正了?」
真是一針見血啊,梁君清咧了咧嘴,「是啊。」
「真麻煩又矯情,他還真以為他拍偶像劇呢?你乾脆點。給他一筆錢打發他走了得了,」蘇特建議梁君清道:「反正你也不喜歡他,這種情況,拖得越久越難處理。到時候他要是偏激一點,粘著你,你甩都甩不掉。」
理智上,梁君清知道蘇特的建議是正確的,但他的情感讓他他無法下這個決定。他一方面不想將兩人的關係就此定義成戀人,但另一方面,又還不想讓白澈離開。真渣!
他一時之間沒有言語。
蘇特繼續道:「你還是早點讓他走吧,乾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十八年前養的人十八年後帶了個兒子找過來,結果弄得自己妻離子散。」
「說我的事,別跟我提他!」他不是梁順達,而白澈更不是蔣素芬!他們之間更不可能有個梁君浩!
「你還是恨他。」蘇特嘆了一口氣,這父子倆的心結怕是很難才能打開了。
梁順達對不起的是乾媽和君清,對他一直都還挺好,他不能跟著君清恨他,也不能勸君清原諒他。在中間做個夾心餅乾真是幸苦。
現在乾爸有妻有子,一家人其樂融融。乾媽到處旅遊,從她偶爾發的朋友圈裡也能看出她過的不錯,狀態很好。這段時間還好像有一個高鼻深眼的人一直出現在她的照片裡。
只有君清,只有君清還陷在裡面走不出來。
其實在他看來,如果當初莫薰忍下那一口氣,將那兩母子當作空氣,那麼梁順達是一定不會離婚的。
畢竟那兒子十八年前生活的家庭平平,受到的教育質量也不算好,自然資質也不好,沒有能擔大任的潛力。而那個女人,雖然漂亮,但也就有一張臉而已,粗俗土氣,難登大雅之堂。
莫薰學問素養極高,氣質優雅從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的太太,君清更是年紀輕輕就能在公司里大人總經理的職務,帶領著華乾一步一步壯大。
那兩母子哪裡比得上,男人只要不傻都知道選哪個。
那樣至少表面上樑家還是完整的,君清不會這麼陰鬱難過,連提都不想提自己的父親。
可是話又說回來,要是莫薰再一次像十八年前那樣妥協,她也不是莫家的人了。
莫家的人,即使是旁支,也有資格驕傲如斯。
其實不是恨,是怨,可是沒經歷過的人,聽起來難以感同身受,要是聽的多了,就會認為他很矯情,梁君清選擇不說。
蘇特也不知道梁君清的心情,繼續說道:「前幾天,乾爸差人給我送了一張邀請函,他要舉辦六十歲生日宴會,你去嗎?」
「……不去!」語氣在最初的話遲疑過後,十分斬釘截鐵。
自己爸爸要過生日了,他沒有收到任何邀請。
梁君清嘴裡發苦,心臟抽搐,一陣一陣地疼。
六十歲,人生只有一個花甲大壽,那二十多年的疼愛也不是假的,他怎麼可能真的不想去為自己爸爸祝壽。但以他現在跟他爸的僵硬關係,他怎麼拉得下面子不請自去。
「君清不想去。」掛了電話,蘇特對從書房裡出來的柯康說道。
柯康也是知道這些事的,蘇特一說他就明白了。
但柯康其實並不想蘇特花那麼多心思在梁家上,只說了一句,「慢慢來。」
蘇特手指摩擦了一下手機屏幕,「也只有這樣了。」沒有更好的辦法,君清的心結只能他自己去解,別人幫不了他太多。
柯康笑笑,攬著人一起進了浴室,「君清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能強迫他去做她自己不想做的事,即使是給他父親祝壽這樣的事,他願意去的話,自己就會去了。現在,你該管管我的事了。」
「你有什麼事?」蘇特疑惑問道。
「當然有。」柯康笑著湊在了蘇特耳邊低聲說道:「我想做點,快樂的事。」
蘇特的臉、脖子頓時紅了,即使柯康這樣貼著他耳朵說話的動作已經做了成百上千遍,但當柯康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時,依舊讓他心跳加速,渾身酥酥麻麻的,暈乎著就被柯康帶進了浴室。
「不行啊,去拿點東西來。」被剝光了的蘇特欲拒還迎地推柯康。
「……」柯康抬手從頭頂上方牆壁的一個暗格里拿了幾樣東西出來。
「你怎麼帶著東西進浴室?!」蘇特靠在浴室門上,驚恐地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