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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30:25 作者: 卿川
    「加班。」洪恩併購案還沒有落實下來,昨天休了一天已經是忙裡偷閒。

    「行了,加什麼班,你一時半會兒不去華乾也倒不了。過來,把你的那位也帶過來。」

    「那位?」梁君清按了電梯,電梯還在二十二樓,他站在電梯門口放鬆身體跟蘇特聊天。

    蘇特憋嘴,「裝什麼傻,你包的那人。」

    「你也知道是我包的了,又不是男朋友還要見親友,別瞎好奇,沒什麼好看的。」

    蘇特不甘心,「我想看看啊。」

    「沒辦法了,我想帶他來見你也不行,他回家了。」電梯到達,電梯門開了,裡面還有人,梁君清也沒抬頭看,走進去,「好了,我在電梯裡,掛了。」

    蘇特在那邊高呼,「我來找你……」

    找他?看來今天蘇特還真是挺閒的。不過有閒還不抓緊時間跟他家男人相親相愛,跑來找他是怎麼回事?

    梁君清掛了電話,看樓層選定的是一樓,又低下頭擺弄手機查看范海給他發的郵件。洪恩併購是公司這一年的一件大案子,他要隨時知道進度。

    「梁先生?」耳邊響起一道帶著疑問的的男聲。

    梁君清抬頭,待看清了這人的模樣,他有些驚訝。剛剛他只知道電梯裡有人,但沒注意人的長相也沒想過去看,現在發現竟然還是認識的,真是出乎意料。

    「邵先生。」他笑著伸手。

    邵展,邵家主要培養的繼承人,年輕一輩的領頭人物。

    但他們兩個並不熟,只是有過裡面之緣。

    梁家是B市一流的富豪,而邵家只能算是二流,層次不同,年幼時也並沒有怎麼一起玩。

    不過邵家這幾年動作頗大,當家的所做決定也有些冒險激進,發展是快了,有點迅速崛起的意思。但背後的隱患也埋下了不少。說不清以後會怎麼樣。

    梁君清不關心也不在意,兩家發展方向不同,他犯不著現在就去為難人家。當然要是以後邵家想動梁家的蛋糕,他也不會手軟。

    握了手,邵展先說了話,「梁先生也住在這邊?以前都沒有看到,是剛搬來沒多久嗎?」

    梁君清笑笑點頭,「是在這邊住,剛搬過來。」

    「我都忘了,梁先生本科畢業於B大,住在這邊也方便重返校園。那現在咱們算是鄰居了,有時間,我一定上門拜訪。」

    梁君清:「好啊,隨時歡迎。」

    你來也行,給你杯水喝。不過要讓我上你家門,不好意思,我恐高。

    作者有話要說:

    放完這章,存稿箱變得好瘦瘦瘦,心慌慌的,萬一我收藏到百,答應的加更怎麼辦?!(請允許我做個夢)(灬?ω?灬)

    第18章 第十八章

    「你剛說他放假回家,這個時間放假的都是學生,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是學生?」蘇特坐在梁君清的辦公桌上,一口一個吃著范海送過來的小沙糖桔。

    「是啊,還是B大的。」梁君清有些得意,看,他挑的人都這麼優秀。

    但蘇特卻完全接收不到他的這份優越感,只感嘆道:「嘖嘖,人心不古啊,B大的學生都去做情人了。」

    梁君清瞥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著手裡的季度報表,看著看著,他突然「啊」了一聲。

    蘇特:「怎麼了?」

    梁君清搖搖頭,「沒怎麼。」就是想起他還沒有給白澈錢而已,這行為太不符合金主的人設了。

    蘇特沒在意,繼續八卦問他,「他長得怎麼樣,帥嗎?」

    「當然帥啊。」梁君清簽上字合上文件夾,「不帥我飯都吃不下,還能跟他上床?」

    蘇特捏著橘子,湊近了梁君清,神情曖昧中夾雜著猥瑣問他,「那你跟他來了幾發了?上次哥送你的東西用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心儀的?給我說說,咱們還可以交流一下使用體驗感。」

    那堆東西的使用感受?昨晚上第一次用就用掉了一小半的梁君清倏地臉就紅到了耳尖,氣急敗壞道:「你問這樣的事要我怎麼答你?!我也沒問過你跟康哥這樣那樣的事。」

    聽見柯康的名字,蘇特拋著橘子的手頓了頓,橘子掉到他的身上,又骨碌碌滾到了地上,「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啊,我跟你康哥……」

    「打住打住!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梁君清趕緊叫停,「我說你來這兒,就是為了跟我聊這些,你今天是真挺閒啊,真這麼閒去找康哥去,我忙著呢。」

    「你這是趕我走?」蘇特又拿了一個橘子剝著,低著頭,說話聲音悶悶的。

    哪兒又是趕人走了?梁君清剛剛就覺得今天的蘇特不對勁,現在更加確定這兩個人肯定是鬧彆扭了。不然以蘇特的性格,放假哪有往外跑的道理。

    「你跟康哥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蘇特將撥號的橘子扔進嘴裡用力咀嚼,像是在咬著誰的肉一般,「就是他神經病發作了,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梁君清一臉黑線:「……」怎麼的還唱上戲了啊。

    「他來醫院找我,聽見一個女病人對我說了幾句曖昧的話,就跟我吵架。你說我是醫生啊,我當然得對病人和顏悅色溫柔可親,讓他們感受到如春天般的溫暖,心情也好起來,別一天抑鬱著看得我也快抑鬱了,心情好了病才好得快嘛。這接下來病人怎麼想我也控制不住啊。

    而且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都彎成蚊香了,還能直回去嗎他也不想想,就為這個跟我吵吵吵,還搞冷戰!他簡直神經病晚期了!」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吃醋,還打算安慰安慰蘇特的梁君清覺得自己被塞了滿嘴狗糧。

    他推蘇特道,「走走走,給我走!」

    ----

    煙味,汗臭味,泡麵以及各種零食的味道充斥著車廂,周遭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白澈以為自己已經聞慣了這樣的味道,能在這種環境裡安然處之,但現在,他心裡壓抑煩躁又覺得難堪。

    為了省錢,他買的是硬座票。

    從B市到蓉城將近兩千公里,乘坐飛機要三個小時,乘坐高鐵要十五個小時,而乘坐火車,則需要三十多個小時。

    三十多個小時,硬座。

    這就是他目前的處境,白澈想,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讓梁君清跟他好。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如同天塹,他是高高在上的社會精英上層人士,而自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毫無背景空有一紙文憑的社會底層大學生而已。

    他睜著眼,盯著車廂頂留下的一盞燈光,眼神晦澀難懂,但眼底深處的一抹堅定,觸目驚心。

    那又怎麼樣,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認輸,要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要離那人的世界近一點,再近一點。

    第二天下午五點,白澈到達蓉城車站,下了火車,他趕去汽車站坐上了最後一班回丹龍市的汽車。

    兩個小時過後,他才真正的到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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