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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29:43 作者: 蝶之靈
    虧自己還傻瓜一樣站在那個走廊里看著他的背影,看了一個下午,甚至為他心疼和難過。還像個白痴一樣追著他到處跑,在關天澤下藥之後,蒙著眼睛被吻的剎那因為發現是他而暗自欣喜,甚至想,幸好是他,不是別人。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愚蠢到無可救藥?是不是白痴得特別可笑?

    總是用動心的人會死得最慘來告誡自己,可為什麼……管不住自己,對他動情了呢?

    原來一直以來,司明才是隱藏在幕後給南遙那邊出主意的boss,而自己和蕭逸,不過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棋子。

    「呵呵……被人玩弄的感覺原來這麼不好受……呵呵呵……」

    葉敬輝躺在地毯上,雪白的天花板晃得人頭暈目眩,眼前浮現的居然是很久以前,司明在橋上親吻自己時溫柔的樣子。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早就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支離破碎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葉敬輝笑得胸口都劇烈起伏起來,那一聲聲從胸膛里發出的笑聲,悶悶的,透著點沙啞,仿佛是受傷的小野獸在悲鳴。

    「哈哈哈……沒想到連老爸都防著我,哈哈哈哈,我是他親兒子,他防著我,要不是關天澤提醒,我差點忘了,那合同在我手裡根本沒有備份,老爸他想毀約就毀約……他居然防著我……他居然提防自己的親兒子……哈哈……老爸,你這一刀實在是狠……我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最後卻什麼都不是……我算什麼……我是你的工具而已,哈哈,太好笑了,那是我親爹,親爹都想著怎麼算計我啊……」

    笑到後來近似嗚咽,那種低啞的笑聲像是在嘲笑世上最愚蠢的人,卻又透著濃重的悲哀。一口氣說下來,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聲音嘶啞,眼中的淚卻不斷湧出來,順著臉頰滑落到潔白的地毯上。

    雖然淚滴落個不停,可他臉上的表情,卻一直是笑著的----那是對自己的嘲笑。

    「還有我哥哥,我弟弟……哈哈哈哈,在他們眼裡我是閒著無聊找人來上自己,還拍照片、拍視頻的變態!他們以我為恥,他們覺得提起我都嫌嘴髒,我還整天記掛著他們,就像個白痴一樣……我暗地裡努力了這麼久,想讓天宇好起來,結果被自己老爸暗中捅了一刀……我算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呵呵,唯一相信我的蕭逸也被我弄得身敗名裂逃去美國,哈,一向瀟灑優雅的蕭逸,帥氣的蕭逸,現在居然像老鼠一樣藏起來過日子……他全身都被陌生人看光了,赤-裸著趴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G片裡最下流的男jì!哈哈哈,蕭逸,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我這個變態,哈哈哈……」

    「關天澤,你贏了,贏得太漂亮了……你知道要毀一個人最好毀掉他的自尊和驕傲。先毀掉蕭逸,下一個就是我了對不對,把視頻發給我媽,我媽肯定很後悔生下來我這樣的兒子,她一定很後悔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哈哈哈……」

    像是醉酒後發酒瘋一樣哈哈大笑著,像是在嘲笑世上最愚蠢的人,又像是在講一個最可笑的笑話,笑到全身都發起抖來。

    那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揪心。

    可惜,沒有人聽到。

    即使在最難過的時候,他也依舊是一個人,像是躲在角落裡獨自舔舐傷口的小野獸,最脆弱的一面,永遠不會有外人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葉敬輝真的很讓人心疼啊~

    我很愛他,對他的喜愛甚至超過葉敬文林微蕭凡衛騰等等兒子們,不要說我是他的後媽= =~

    葉敬輝是個有很大性格缺陷的人,但他卻是個真正的性情中人。所以我很喜歡他的。

    現在罵司明甚至要求換攻的呼聲很強烈啊,汗,評論我都仔細看了,我非常理解大家對葉敬輝的心疼和對司明的不滿,呵呵,但是我會用文來證明的。

    爭論挺有意思,不要上人參攻擊就好,繼續頂鍋蓋逃走……

    協議(上)

    不知睡了多久。

    夢裡一直揮舞著雙手掙扎,可惜手腳都被鐵鏈銬在床頭根本動彈不得。

    耳邊卻迴蕩著很久以前跟關天澤的對話。

    「你喜歡過阿齊嗎?」

    「喜歡是什麼感覺,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對我們來說,還是權利和金錢比較實在,不是嗎?」

    「是啊,我們真是同類人。」

    可是現在,自己知道了喜歡的感覺,也終於明白,這種感情才最折磨人心。

    後來又迷迷糊糊夢見一個場景,自己跟司明站在星雲大廈的天台上看夜景,柔軟的風拂在臉上,那個人微笑的臉近在眼前,如今看來,那過往的一切,居然如此諷刺。

    屋內的電話突然響起,葉敬輝手指夾起聽筒,沙啞著聲音問道:「鍾叔啊,什麼事?」

    「店長,司先生來了。」

    葉敬輝怔了怔,「哦……叫他進來。」

    片刻後,房門被推開,司明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西裝,款步走了進來,在葉敬輝的面前停下。

    葉敬輝微微眯起眼睛,因為自己躺著的緣故,他黑色的身影看上去竟如此高大而陌生,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遠到遙不可及。

    耳邊響起叮叮咚咚酒杯碰撞的聲音。

    司明踢開地上的酒杯,皺著眉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摸著葉敬輝的頭髮,低聲道:「怎么喝這麼多酒?」

    葉敬輝沒有說話,只是笑,沒有發出聲音的笑,臉色也顯得格外慘白。

    「你都知道了?」司明問。

    葉敬輝點頭。

    「還有什麼問題,你問吧。」司明的聲音依舊很平靜,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葉敬輝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銀行貸款是你安排的?」

    「是。」

    「我是葉敬輝你早就知道了?」

    「是。」

    「什麼時候?」

    「本來不記得在機場跟你撞過車,電視新聞里的那次車禍反而提醒了我。你的局設得很完美,只是你忽略了一點。」司明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警察局的拘留記錄,沒有改掉,我自然有辦法查到,有個叫葉敬輝的人因為無照駕駛在那裡待了幾天。」

    葉敬輝怔了怔。

    真是自己百密一疏反倒露了馬腳,可是,就算自己把那記錄改掉,司明也早晚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場局,從一開始就走進了他的圈套里,結局,必定慘敗。

    葉敬輝沉默片刻:「林菲菲是內jian你也早知道了?」

    「是。你曾經提醒過我,越無辜的人,心機越深。我不過將計就計,利用林菲菲,讓仁通方便抬高價錢,牽住東成的資金。」

    「我找蕭逸拍那段視頻,你也知道?」

    司明卻沉默下來。

    「你離開東成的時候沒有絲毫不舍,因為你知道蕭逸坐總裁之位坐不了多久……對嗎?」

    司明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關天澤回來了,蕭逸必定不會好過。」

    「跟你有仇的是我,為什麼你要毀掉蕭逸的前途?」

    「是關天澤。」

    「可是,你既然知道,就一定能阻止。」葉敬輝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差點忘了,你根本沒有理由幫蕭逸,看關天澤把蕭逸弄得身敗名裂,你站在旁邊看戲,看得很開心才對。」

    司明沒有回答。

    葉敬輝笑容更深:「那麼,我被下藥的那天,屋裡會有攝像頭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我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

    司明沉默著沒有說話,撫摸他頭髮的動作卻更加輕柔。

    「那段視頻到了我媽手裡,你說我該怎麼解釋?」葉敬輝看著司明,良久,司明卻依舊沒有任何答覆,只是一遍又一遍輕輕摸著他的頭髮,深沉的眸中是葉敬輝永遠都看不懂的情緒。

    葉敬輝轉移話題,冷冷道:「三方合同有陷阱吧。」

    「對,合同里沒有詳細規定成品合格的標準,南遙可以交次品給他們,然後以修改和完善為理由,一直拖著那筆經費,把天宇拖跨。」

    「我現在去救天宇,還來得及嗎?」

    司明笑了笑,手掌輕輕撫上他的臉,用拇指一遍遍觸摸著他的臉頰。

    「在我們旅行的這三天,天宇的股票已經跌破百分之五十,還在繼續下跌。徐伯伯打算明天跟你父親商談收購天宇的具體事項,你現在出手,已經,來不急了。」

    「旅行途中,你發的簡訊都是跟這有關?」

    司明輕嘆口氣:「是啊,你沒有在意罷了。」

    真沒想到,整天跟他待在一起,連晚上都是同床共枕,他居然能瞞著自己暗中操縱天宇的生死大關。

    而那時候的自己在幹什麼?想著怎麼追他,調戲他----

    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葉敬輝微微眯了眯眼:「你有辦法救天宇對不對?」

    「當然。」

    「所以你來這裡,是跟我談條件?」

    「你很聰明。」

    葉敬輝笑了笑:「說吧,什麼條件。」

    「以戀人的身份陪在我身邊,直到,我放手為止。」

    「這個條件還真出乎我意料。」葉敬輝似乎覺得很好笑,「不會是你喜歡上我了吧?」

    「曾經喜歡過。」

    「現在呢?」

    「後悔了。」

    葉敬輝笑了起來:「哦?」

    「你醉了。」司明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把他抱了起來,用拇指擦去他眼角殘留的晶瑩液體,款步向浴室走去。

    葉敬輝止住笑聲:「你讓我待在你身邊,是無聊找刺激嗎?」

    「自然是為了折磨你。」

    葉敬輝嘴角揚起個冷淡的笑:「還不夠?」

    「當然不夠。我知道你很會演戲,不過,讓你在恨之入骨的人面前充當戀人的角色,你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司明的笑容竟透出些許溫柔,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想要的,是讓你,刻骨銘心。」

    司明把葉敬輝抱到了浴室,放在寬闊的浴缸瓷磚上,輕輕解開他的衣服----

    縱情過後,身上滿是青青紫紫縱橫交錯的痕跡,有吻痕,有齒印,還有手指的抓痕,觸目驚心。

    翻過身來,後-庭那裡更是慘不忍睹,那些白-濁的液體夾雜著血液,乾涸後粘在後-穴上,還有一些粘在大-腿根部,在他邁步的時候反覆摩擦,竟讓內側的皮膚擦出一道道可怕的紅痕。

    司明微微皺了皺眉頭,用一根手指沾上沐浴露,輕輕探入因為紅腫異常的後-穴。

    葉敬輝卻驀地睜開眼,抓住他的手:「幹什麼?」

    司明沒有回答,手下的動作卻無比輕柔。

    葉敬輝回頭,冷冷看向他:「半夜脫了我衣服把我放在浴缸里,你倒是精神得很。你以為我還會受你擺布?或者你想繼續強來?再或者給我下藥?然後拍一段視頻放到網上供人欣賞?」

    司明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聲音卻沉了沉:「葉敬輝,你說夠了吧。」

    「呵,被揭穿了,惱羞成怒啊?」葉敬輝瞄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別說你是非常好心的跑來給我洗澡,現在想善後也太遲了吧。」

    「我自然不是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

    司明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

    一邊把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緩緩插入,一邊輕聲湊到他耳邊說:「昨天給你打的藥,其實分量沒有兩倍,沒想到你的反應卻那麼激烈。」

    葉敬輝身體雖然一陣輕顫,嘴上卻依舊不服輸:「那真是謝謝你,讓我找到另一種可以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反應激烈也不一定是那個原因。」司明的手指再次緩緩抽-動起來,撐開腸壁,讓浴缸里溫熱的水順著空隙流進去,輕輕轉動著手指,把在他體內留下的白濁慢慢用指甲叩出來,一邊還平靜的說著,「還有個原因,或許是你愛上我了。」

    「你真會自作多情。」 葉敬輝冷笑。

    「我只是說或許,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說著,手指又是一屈,讓清洗下來的東西緩緩流出。

    「司明,你要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並不好過。」葉敬輝說這話的時候居然笑了起來,神色間還透出點溫柔,湊到司明耳邊,輕聲道,「你想讓我刻骨銘心對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生、不、如、死』。」

    「好,我等著那一天。」司明平淡的回答。

    兩指撐開,一股清水再次順著流入,司明把整個手指都深入進去,再次沖洗一遍。

    還好,沒有發現嚴重的傷。

    確定他體內清理乾淨,司明這才把手指退了出來:「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回去準備明天的會談,所以今晚,先饒過你。」

    然後又把赤-裸的葉敬輝從浴缸里抱出來,擦乾淨他身上的水,再拿出準備好的膏藥,在紅腫的後-穴均勻的塗上,在容易疼的部位也輕輕塗了一層。

    感覺到他動作的溫柔,葉敬輝微微眯起眼,聲音卻依舊帶著刺:「怎麼突然大發慈悲?」

    「看你那裡傷痕累累,我會沒興致的,對吧。」

    說著,不顧他的僵硬,又把他放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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