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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21:30 作者: 戲言言
    「祖母,剛才招呼人的男子,您識得麼?」

    尤老夫人搖了搖頭,還問了句:「平日宴請,喬員外總在門外候客人,怎麼今日失了禮數?」

    不好,這是個陷阱,尤雪竹拉著祖母起身,假裝打量著院落擺放的花卉,慢慢挪到了宅子的大門前。

    「尤二公子這是要去哪啊?」

    「祖母的參片落在了馬車上,得去取來,否則到了一定的時辰,老人家便會頭疼,老毛病了。」

    尤雪竹說著,攙著主母又走了幾步,正當他要邁出這個宅子,拓跋元也不裝了,守在門口的人抽出了白刃,攔了尤雪竹的去路。

    尤老夫人看不清,但抽刀的聲音還是嚇到了她:「雪竹,這是…發生了什麼?」

    「老夫人別害怕,這是老爺請的戲班子,他們在練習舞劍呢…來,老夫人,您先落座,我想跟尤二公子單獨談談。」

    宅院的大門已經關上,尤雪竹不想祖母受傷,只好妥協。

    「你要跟我談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在下拓跋元,拓跋棲梧的弟弟,我想要談什麼,這得看尤二公子的選擇,畢竟我這小部落的首領,還是得尊重身為兩任皇后的尤二公子的。」

    「你什麼意思?」

    拓跋元笑得惡意:「我想要借兵,但是不知向誰借才好?是向你現在的夫君借呢,還是向你之前的夫君借呢?不如尤皇后替我開這個口?」

    「若我說都不借呢,你又當如何?」

    拓跋元將昏迷不醒的武紀,以及另外兩個重傷的暗衛帶了上來,然後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尤老夫人:「不如何,不過就是這個宅子又添幾個亡魂罷了。」

    「……」

    「尤二公子好好考慮,我不急,明日或許還會有好戲登場呢。」

    尤雪竹和尤老夫人一夜未歸,盛欒川的不安到達了極致,若不是尤老將軍需要時刻守著服藥,盛欒川早就外出去尋了。

    直到晌午,盛欒川終於等不下去了,他在尤老將軍的藥中添入了一味助眠的藥材,將身上一直帶著的秘藥交給了尤雪秋。

    「秋哥兒,我出門一趟,你記得按照時辰給將軍服藥。」

    盛欒川交代完後,便動身前往喬府,喬家大門敞開著,像是等候多時。

    拓跋元囂張的從宅院內迎了出來:「喲,這不是天佑的廢帝麼,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呀。」

    盛欒川瞳孔一震,他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拓跋元,盛欒川掐住拓跋元的脖子,按捺不住怒意:「你把雪竹怎麼樣了?」

    「怎樣?當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畢竟他現在可是我借兵的籌碼呀。」拓跋元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脖子被擰斷,繼續挑釁道。

    「你把人放了,你還要多少兵力,我借你。」

    「哎,別答應得那麼快嘛,你想借,尤二公子還不一定願意開口呢,若是尤二公子向現在的天佑皇帝開口借兵,不是比向你這個廢帝借更好嗎?」

    盛欒川被激怒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拓跋元漲紅著臉,卻放聲大笑起來:「咳咳…這個瘋狗一樣的…表情…很好…哈哈哈哈哈……咳咳…跟我合作吧…盛欒川……」

    盛欒川徒然鬆手:「你打底打的什麼主意?」

    拓跋元撫順了氣息,說道:「你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我這是在幫你,若尤二公子開口向天佑皇帝借兵,你是不是就可以趁機反攻奪回帝位呢?」

    「我現在不想當皇帝!」盛欒川感到莫名的煩躁。

    「不想當?這些話騙騙尤二公子也就得了,你不是不想當皇帝,你只是不想當後宮之中沒有尤二公子的皇帝罷了,否則,那二十萬軍隊你為何大費周章的藏匿起來?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麼?」

    拓跋元一針見血的點破了盛欒川的心思。

    「一派…胡言!」

    「算了算了,就當我這人好心,當一回月下紅娘吧,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你的尤二公子。」拓跋元態度一轉,不再提合作之事。

    拓跋元擺好酒席,喚人帶來了尤雪竹。

    「來來來,尤二公子請入座,不知昨日之事你考慮得怎樣了?要不就向你之前的夫君開口得了?畢竟他都尋到這裡了。」

    尤雪竹懷疑的看了一眼盛欒川,莫非這兩人串通好了?

    盛欒川讀懂了尤雪竹的眼神,心如刀絞,蒼白無力的解釋道:「雪竹,我真不知道是他冒充了喬員外…我從未想過讓你陷入險境……」

    尤雪竹點了點頭,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若盛欒川沒有與拓跋元串通,那麼他們兩人合力,趁其不備將其挾持,或許可以逃脫。

    尤雪竹心下有了計劃,他開口道:「四殿下既已出現在這裡,想必他會將兵借給你,你直接向他開口即可,何必要讓我代說話?」

    「當然是為了好玩呀,我想知道,危難之際,尤二公子第一個會想到誰,求助誰。」

    尤雪竹故作沉思,腳尖在桌下點了點盛欒川的腿,同時看了一眼拓跋元,盛欒川會意,手扣著桌沿,等著尤雪竹的信號,隨時掀翻。

    尤雪竹自斟了一杯酒,放在唇邊:「當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說時遲那時快,尤雪竹將杯中酒潑向了拓跋元的眼睛,拓跋元下意識擦臉,盛欒川就將桌子一掀,被桌子衝擊到的拓跋元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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