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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19:14 作者: 跳舞
    我聽出了他話里的含義,微笑道:「可惜,你說的是二十年後,而不是現在!況且,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懶散,我準備干到三十五歲,賺夠了錢就帶著幾個老婆退休,所以二十年……對我來說太不實際了!」

    德內爾不再說什麼——他從我的表情中就看出連我的堅決,所以很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德內爾!」他剛走出房門,我再次叫住他:「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德內爾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你今天答應了我的請求,幫了我一個小忙,所以我也一定會幫你一個小忙作為感謝!我答應你,那個女人會安全的活下去,直到她正常死亡的那天!不過,是在家族控制的某個地方!只是她一輩子不能自由的離開那裡了!」

    「就好像坐牢一樣?」我皺眉。

    「不!比坐牢好多了!至少那裡條件比監獄好多了!」

    「德內爾!我答應過迪克!雖然我很討厭那個人,但是我和他之間作出了承諾!而且我不希望這個可憐的失去了兒子和男人的寡婦再遭遇什麼不幸!」我看著他的眼睛。

    德內爾點點頭:「我知道了……那裡……那裡加勒比海的一個小島,家族在那裡存放一些……一些貨物,我會把她送到那裡……那裡會有人照顧她,看管她,但是她一輩子都要待在那個島上了!」

    我心裡一寒,沒有說什麼只是直直看著他。

    德內爾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你知道麼?我來之前,麥克明確的命令我,他說了:不留活口!」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好吧,只能這樣了!我想我應該感謝你。」

    說完,我伸出手和他握手。

    德內爾看了我伸出的手一眼,好像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和我握了手。

    他的手冰冷而乾燥而有力——就像一塊老木頭一樣。

    我故意笑了笑,好像很輕鬆的樣子,道:「老德內爾叔叔!這好像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握手吧?」

    我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老德內爾,在道森家族總部的大廳裡面,他好像一個老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他對我很冷漠,並且在我伸出手和他握手的時候理都不理我,乾脆的轉身走掉的情景。

    德內爾表情和輕鬆,但是他的語氣很篤定的樣子。

    「是的!是第一次……但是我想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他看著我的目光有些深沉。

    送走了德內爾,我立刻打了個電話給楊微——因為我要和德內爾談話,她故意迴避,帶著漢森去了賭場隨便走走。

    「我們準備一下!立刻回家!」我在電話里對楊微說。

    「怎麼了?」楊微輕輕笑著。她的笑聲讓我本來有些煩躁的情緒稍微輕鬆了一些。

    我壓抑住心裡的情緒,苦笑道:「別問了,我們儘快離開這裡,離開美國!否則另外一個大麻煩就要來了!」

    楊微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依然輕輕笑道:「麻煩?我一點也不奇怪。你總是和麻煩為伴!」

    我苦笑,沒有說話。

    楊微的聲音頓了一下,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但是她的下面的話還是非常清晰的落入我的耳朵。

    她說:「小伍,你說要立刻回家……那麼,醫院裡面的那個可愛的小麻煩,你準備怎麼解決呢?」

    我愣住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甜蜜的煩惱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我從美國跑回中國的情景,那麼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逃跑。

    是的,我簡直就是用逃跑的速度逃離了美國——好像晚了一刻後面就會人有抓住我的尾巴似的。

    我真的很擔心一些麻煩。大麻煩,小麻煩,不大不小麻煩——還有那個可愛的麻煩。

    我說過了,很多東西,我不能碰的,也碰不起,沒有資格再去碰了。

    我離開拉斯維加斯的時候,甚至沒有敢去醫院向安心和安良道別——以後的事情,看上帝的心情吧!

    回家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必須承受司棋和犖犖的怨念——事實上,她們並不在乎我每次出去辦一些棘手重要的事情都帶著楊微。畢竟楊微有著極為優秀的才華,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如果你去從事一項非常危險的活動,而事先沒有告訴她的話——那麼時候你絕對就要承受一番眼淚的洗禮!

    看樣司棋和犖犖紅著眼睛的樣子,我很老實的把美國的一切事情都交代了——尤其強調這次去沒有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也沒有受任何傷——當然,關於安心的那一段,我刻意的沒有說。雖然我不敢肯定楊微會不會告訴她們,但是要我自己說出來,我腦子還沒有那麼傻。

    楊微只是在一旁微笑著,靜靜的傾聽我對司棋和犖犖的那番花言巧語,絲毫沒有揭穿我的意圖,甚至在我說到賭城的經歷,一個字都沒有提安心的時候,她也保持了那種很平靜的微笑。但是我怎麼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晚上實在混不過去了,我就一把抱著小犖犖死命的親——名正言順的行使父親的權利!總不能不給一個遠行剛剛回家的父親和自己可愛美麗的小女兒親熱一點的時間吧?

    半夜的時候,司棋和犖犖都已經睡熟了,事實上,她們已經幾天沒有休息好了,一直擔心我在美國的安危。我卻無法入睡——一方面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一方面我被心裡那些翻來覆去的東西折磨得無法靜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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