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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19:14 作者: 跳舞
    「對李白一生影響最大的女人,應該是公孫大娘。

    雖然公孫家的門口掛有牌子說,文人與狗不得入內,但是實際上公孫大娘還是收了杜子美為徒,小白是靠小杜的引薦才認識的公孫臨。

    要說當時的長安,最有勢力的除了李氏帝王家,就是公孫啦。大娘公孫臨以下,二哥公孫兵,三哥公孫斗,再往下分別是者,皆,陣,列,在,前。號稱長安公孫組九傑三人眾……」

    這時候胖子聽得有點不安了,他的眼神無助地落在我背後牆上的海報上。我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回頭一看,海報上是八神庵,背景上還有影影綽綽的高尼茨,克里斯,歇洛米,和七枷社。

    說真話我是慌了一下子,轉念想到「死無對證」這句話,又鎮定下來,繼續還歷史以本來面目。

    「本來李白是追唐婉的,可惜小唐喜歡的是小杜,她很明確地對小白說,小杜比較深沉,而你太輕浮了。小白辯解說我是雙魚座的,是浪漫一點,但是我的做愛技術很棒地。

    小唐用她著名的紅酥手扇了李白一個耳光。憤恨地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除了小杜。小白捂著臉,驚訝地說,難道小杜平時都不是用下半身?難道小杜都是用手……」

    我看了看胖子已經快要崩潰的眼神,連忙說:「打住打住,一旦涉及到細節,歷史看起來都象通俗小說。」

    「最後,小白登上了蜀山,等待著天下第一的華山論劍。」

    「慢著!」胖子說,「不是說在蜀山嗎,怎麼華山論劍?」

    我喝了一口茶,用尖銳的眼光盯著他,直到他縮成一團,才繼續道,「口誤口誤,是蜀山論劍。」

    「那一次比武,實況非常慘烈。死了好幾千人,鮮血不僅將山上的花花草草染紅,連正午的陽光都透著令人窒息的暗紅色,空氣中瀰漫著腥甜的氣息。

    李白從死人堆里爬起來,喘息地看著對面的劍手。

    那個人曾經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現在也是。

    他叫汪倫。也就是『不及汪倫贈我情』的那個汪倫。

    桃花山莊第十四代少莊主,不世出的擊劍天才。

    他五歲那年,就已殺人。

    十六歲隨叔父出道,略有薄名;

    十八歲獨力狙殺金山七條槍;

    轉瞬出塞北,滅天火刀高成望滿門;

    二十一歲刺胡國名將大刺何密於萬軍中。

    現在他二十三歲,早已名動天下。

    他年輕,彪悍,一條紅色的長絲巾斜斜挽在脖子上,

    風吹過,絲斤飄起,他的人卻倒下。

    他已流盡最後一滴血。

    但是他已來過,活過,愛過,這就已足夠。

    小白沒有流淚,英雄無淚,只有血……」

    「慢著慢著!!!」胖子抓著頭髮說,「汪倫他死了?」

    「死了。」我說。

    「我靠!你把他形容得那麼擺,怎麼出場兩分鐘就死了?」

    「他不死誰死?我問,總不能讓李白死吧,他是主角哎。」

    「為什麼要死?」

    為什麼要死?我也迷糊了,愛情和生命,不是永恆的主題嗎?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出場呢?也太古龍風格了,聽的我鬱悶死了。」朋友說。

    「因為古龍的風格我熟。」我簡單地回答,繼續道,「後來,整個蜀山之巔,就只剩李白一個活人,他拋去長劍,踉踉蹌蹌迎著夕陽,走到崖邊,張開雙臂呼喊到,oh,I'm king of the world!」

    我撇了一眼胖子殺人的目光,連忙改口說:「哦……呃……他是這麼說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這句話更接近歷史事實,可惜不太符合李白的性格和氣質。」

    「後來呢?」胖子已經徹底暈菜了。

    「後來,李白髮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殺得太狠了,以至於連主辦人都沒能倖免,這樣,那本無雙劍譜也無從得到,雖然是只在此山中,但是屍多不知誰,真是太遺憾了。

    李白在山上彷徨了一個月,眼看那些屍體都爛了,有幾個沒爛的也染上了安布雷拉病毒變成了殭屍,在月圓之夜歪歪扭扭地走,相互無語,看得小白觸目驚心,只好下山去了。」

    「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象你所知道的,李白行走江湖,喝酒賦詩,閒下來也做個小官殺殺人,跳跳舞什麼的。」

    「再後來呢?」靠,這個死胖子還問!

    「再後來就是,其實山上還有一個活人,他是專門負責記錄江湖事件的朝廷官員,因為扮殭屍躲過李白的毒手,他找出了《太玄經》,略加編輯和注釋就出版,書名叫《九陰真經》。作者署名黃裳,怎麼樣?你還要問後來嗎?後來就要說郭嘯天丘處機江南七怪宋兵甲金兵乙了,你要不要聽!!」我惱羞成怒,惡狠狠的回答。

    「你不要惱羞成怒,」胖子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每次聽你說故事,到最後你都急,急什麼呢,你浪費我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都不急。」

    「我不是急,我就是傷心。」我掏出煙,對著胖子特別誠懇的說:「歷史其實就是個婊子,誰都可以來搞。」

    第四十八章 男兒立志!

    我心裡覺得挺鬱悶。

    雖然和胖子胡亂侃了一下午,但是心情還是好不起來。

    我回家熬了一夜,胡亂寫了一個故事大綱,大概的意思就是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基本參照了我,司棋,犖犖,還有倪佳的一些糾葛,寫了幾千字的大綱,第二天發給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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