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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瑾見她出神的模樣，心底驀地一痛，她在想誰？在想沐涼，還是在想，老秦？

    「冤枉啊小夜兒，我與白雪公主沒有任何關係。」蕭瑾誇張地喊道，見夏夜漸漸回神看過來，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

    夏夜見他如此誇張的表情，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才開口問道：「我大舅呢？」

    「莫小將軍回了南城，逑國叫囂要攻打寧國，皇上自然不敢留莫小將軍在京城。若是南城真的被攻打下來，對皇上沒有任何好處。」蕭瑾又給夏夜倒了一杯酒，才笑容邪魅地開口道。

    皇上倒是還沒有昏庸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見夏夜不說話，再次盯著酒杯發呆，蕭瑾心底輕微的痛快速蔓延，他輕輕走到夏夜身邊坐下，聲音魅惑地開口：「小夜兒，在風霜森林裡，發生了什麼？」小夜兒在去風霜森林之前，雖冷清淡漠，卻不像現在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得他的心都揪緊，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扯他的心口一般。

    夏夜左手撐在桌子上，以手支頭，側頭看著蕭瑾。

    「蕭瑾，我是不是很自私？」夏夜看著杯中酒水盪出的淡淡波紋，低聲問道，又猛地灌了一口酒。若不是她非要去尋白炎心火，若不是她堅持要吸收玄冥黑水，秦泠歌就不會受傷，更不會造成現在這種不得不離開他的局面。

    「小夜兒，少喝些。」蕭瑾伸手，把夏夜手中酒杯拿下，見她神色迷濛自責地模樣，忍不住抬起手，把她額前一縷碎發縷到耳後，「小夜兒，森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夜兒雖然為人淡漠清冷，可她的內心卻異常柔軟，只要進入她心裡的人或事，她便比別人更加在乎，而他，卻不是那個住進她心裡的人。

    「我遇到了秦泠歌。」夏夜沉浸在回憶和自責中，絲毫不覺蕭瑾的親密動作，「他為了幫我吸收黑水，受了重傷，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恢復，也不知道，他的實力有沒有下降，我在他受傷最重的時候，離開了他。」

    老秦受傷了？蕭瑾手指顫了顫，在他心中，強大無敵的老秦，竟然也會受傷……

    夏夜似在自言自語，並沒有等蕭瑾答話，便拿起酒壺，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想要喝，卻被蕭瑾抬手阻止，她也沒有強求，接著道：「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沐涼說是因為雪影的關係，秦泠歌才會如此，我卻知道，他是因為我，才會險些丟了性命。」

    蕭瑾邪魅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著夏夜，看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甚至有一瞬間，竟然希望秦泠歌徹底消失……

    蕭瑾搖搖頭，把腦海中的想法除去，嘴角一貫的魅惑笑意緩緩消失，他端起酒壺，沉默地給一人倒了一杯酒，一杯遞給夏夜，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小夜兒，喝吧，醉了醒來，把一切的煩惱都忘了。」他知道，從小夜兒提起秦泠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輸了，他徹徹底底地輸了。他也想要醉一場，醒來之後，把小夜兒徹徹底底忘了。

    夏夜看著面前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低聲問道：「醉了，就能忘掉嗎？」

    她以為，她對秦泠歌並沒有感情，卻不知何時，早已情根深種，在他義無反顧地跳下黑水的那一刻，她才察覺到，她的心，早已落在了他身上，否則他怎麼能輕易近得了自己的身，輕易占了她的便宜？

    －－－－－－題外話－－－－－－

    雙十一，有木有小夥伴和葡萄一樣過節的，o（*￣︶￣*）o

    第203章 只是為你（一更）

    蕭瑾嘴角微勾出邪魅的弧度，他曾醉過數次，想要忘掉小夜兒，卻從沒有哪一次，把小夜兒從腦海中剔除。

    「至少，現在可以忘記。」蕭瑾深深看進夏夜的眼眸，手指微微抬起，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又很快放下去，又倒了兩杯酒之後，才語氣輕揚地說道：「小夜兒，幽現在身體好了許多，他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看來是想你回去了。」

    提到大哥，夏夜的眼神果然清明了一些，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溫暖的笑意，大哥是第一個毫無保留地關心她照顧她的人，在大哥身邊，她的心便仿佛進入了寧靜的港灣，心裡踏實異常。她一定會讓大哥恢復正常，把他的寒疾治好之後，還要治好他的腿，讓大哥也能下地走路，真實地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

    不過想到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回去，夏夜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我答應沐公子做他的侍女，待在吳國，要一月之後，才能回去替大哥療傷。」

    「侍女？」蕭瑾迷離的眼眸危險地眯起，他的小夜兒，竟然做沐涼的侍女？

    「算不上吧，反正我暫時不能離開他身邊。」夏夜撇了撇嘴，提到這個交易她有些許煩躁，不知為何，她今日輕易地表現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情緒，也許，是因為酒的緣故。

    「蕭瑾，風霜森林中，出現了一座神秘高塔，你不去探探嗎？」夏夜轉移了話題，眨著因為喝酒而變得有些朦朧的水眸問道。

    蕭瑾明媚的桃花眼微暗，小夜兒讓他去風霜森林，是為了老秦麼？

    不過……「小夜兒，你不怕我去風霜森林，殺了他麼？」蕭瑾眸底迷霧重重，嘴角似笑非笑，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夏夜眼睫顫了一下，似是被蕭瑾的話震到，她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地晃動著手裡的酒杯，酒水貼著杯緣轉動，在折射出燭火的微光。許久，她才道：「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蕭瑾深深地看她，聲音低啞，一身紅衣揚起烈烈風華。

    「因為你不會。」夏夜肯定地說道。

    那是你不夠了解我。

    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縈繞在耳側，蕭瑾伸手，抬起夏夜精緻的下巴，迷魅的桃花眼帶上了些許正經，他的聲音低沉性感，似發自胸膛的傾訴，如大提琴般醇厚憂傷：「小夜兒，只是為了你。」

    朦朧的情愫籠罩在房間中，蕭瑾輕輕摩挲夏夜柔滑的皮膚，精緻魅惑的臉龐在夏夜面前慢慢放大。

    夏夜睫毛微微一顫，轉過頭，站起身來，把酒杯放在桌上，淡淡道：「我吃好了，你慢用。」

    手指間只剩下空氣，她肌膚溫熱的感覺似還留在心尖，蕭瑾迷霧般的眼眸中閃過深切的痛楚，卻勾起唇角，笑容邪肆而慵懶：「小夜兒，利用完了，就要走嗎？」

    夏夜嘴唇緊抿，看著一身邪氣的蕭瑾，他迷離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她，鮮艷紅衣似烈焰風華，似魅惑人間的妖，迷惑人沉淪。這是她從不曾見過的蕭瑾，邪佞而危險。

    「這話從何說起？」夏夜微微皺眉，她以為蕭瑾和秦泠歌是好友，她只是告訴他秦泠歌的情況，蕭瑾現在正好無事，去看一看，不是很正常的麼，怎麼會說她利用他？

    蕭瑾桃花眼半眯，忽然伸手，輕柔卻霸道地把夏夜帶進懷裡，手指摩挲著她形狀優美的菱唇，眸中薄紗輕繞，他可以為了她，殺了秦泠歌，也可以為了她，放過秦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