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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08:08 作者: 宣竹
    陳跡歡細細品嘗後,不負眾望點頭:「很不錯。」

    萊楚楚當下就樂了起來,軒軒自得:「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看著乾淨整潔的廚房桌面,陳跡歡突然來了興趣,問她:「你好像很喜歡做料理。」

    萊楚楚將最後一盤壽司擺盤後抱上陳跡歡的腰肢,他的腰肢手感向來很好,結實又沒有贅肉。

    良久,她輕聲開口:「因為你不愛進廚房,我們兩個人,總有一個會做飯吧?」

    她說十分理所當然,像是兩夫妻之間過日子,必須有個人下廚,而她願意當下廚的那個。

    陳跡歡聽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他從小到大沒有下過廚,甚至一碗麵條都不會煮,這不差。

    可這些連玫瑰都不知道,萊楚楚是如何知道的?還是她已經派人去雪梨調查過他了?

    「怎麼了?」見他許久未答,萊楚楚問她。

    陳跡歡抱住萊楚楚,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的語氣平和,沒有一絲褶皺。

    萊楚楚掖下濃密的睫毛,視線納在陳跡歡的胸膛上,被他解開的兩顆紐扣總是風情萬種,不動聲色地,萊楚楚將唇線抿平。

    下午他們出發去北海道。

    一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降落前,萊楚楚往窗外看了眼,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將整座城市都裹上了一層銀色,在陽光下,折she出美輪美奐的光澤。那不冰湖旁的雪,極美。

    「北海道已經下雪了?」她問身旁的陳跡歡。

    「今年早雪,下了好幾天了。」陳跡歡說。

    「真快,不知不覺,冬天就來了。」萊楚楚感嘆了一聲,目光依然滯留在那潔白的雪上。

    她不喜歡白色,白色總讓她想起醫院,想起媽媽去世。

    相對於白,她更加傾心於藍色。

    蔚藍的天空,碧藍的大海。

    萊楚楚忽然將陳跡歡的左手拿在手心,緊緊握住。

    陳跡歡垂簾看了眼,淡淡的說:「你手有點涼。」

    萊楚楚偎了過來,把自己置在陳跡歡的懷裡:「那我就握緊點,把你當暖爐。」

    陳跡歡將下巴抵在她的發端上,微微低頭,吻了下她的發心,琥珀色的眼眸在一片雪色中折she,若有所思:「我向來在你的手心裡,你握的緊緊的,一如既往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極小,小到幾乎不認真聽都聽不到。

    當他低頭看時,發現萊楚楚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陳跡歡皺了皺眉,這段日子,她似乎很嗜睡。

    伸出右手,輕輕用食指指腹淌在她傾城臉頰上,一抹異樣情愫在他心底由然而生。

    北海道屬於日本北部,氣溫相對較低。

    剛出機場,迎面而來都是寒風刺骨,萊楚楚下意識聳了聳身子。

    陳跡歡將她拉進懷裡,一手摟上她的腰肢,度了點溫度給她。

    萊楚楚掀起眼帘,直勾勾看著陳跡歡,妖魅一笑,忽然說:「暖爐,我還冷。」

    陳跡歡沒好氣的笑了聲:「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他的笑容總是這般溫煦,萊楚楚看著呆了片刻,回神之後,踮起腳尖,吻上陳跡歡的唇角。

    「我可是付費的。」她理直氣壯說。

    陳跡歡將萊楚楚脖子上的圍巾攏緊,繼而摟著她往車內走去,上車後才風輕雲淡丟下一句:「怕你付不起。」

    萊楚楚聽後,冷戚戚一聲。

    北海道的雪景頗多,萊楚楚也不愛出門,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在暖氣下作畫,鮮少外出遊玩。

    待了差不多三天,兩人便也打道回府。

    陳跡歡也看出來了,萊楚楚不愛看雪。

    她常常讓他驚喜和意外,若是換做其他女人,早就耐不住拉著他看雪去了,萊楚楚倒好,竟在酒店待了整整三天,一心一意作她的畫。

    回到小洋房的時候,萊楚楚便迫不及待的將她的畫掛到二樓,又將那些堆積起來的畫全部都擦拭了一遍,她就這般待在二樓,擦了一個下午。

    每個畫框都被她擦的乾乾淨淨。

    陳跡歡去二樓找她的時候,看著整潔的二樓沒有了往日的凌亂和散漫,倒有幾分不習慣起來。

    他還是喜歡萊楚楚那散漫隨性的風格。

    是在一堆畫框裡頭找到萊楚楚的,她已經累的睡著了,手裡還拿著一條灰白色的干抹布,頭枕著一個靠枕,就這般睡著。

    柔和的陽光嵌進透明的玻璃窗戶,流連在萊楚楚那張白淨的臉上,每一道光芒都給她那張絕世臉龐鍍上一層無與倫比的光彩。

    看著安靜熟睡的萊楚楚,陳跡歡又忍不住將指腹流淌在她的側臉上。

    最後,將她抱到樓下的房間。

    當陳跡歡站在廚房那刻,他真心感覺到無能為力。

    看著一個個不同形狀的鍋碗瓢盆,他真的有幾分頭疼,把他百度的菜譜列印出來後,按照上面的步驟開始一步一步準備食材。

    他打算做一道鯽魚豆腐湯,先用小火將鯽魚的兩面煎黃,繼而放了薑絲,再放了四碗水進去,定了個時間,大火煮個七分鐘,然後將豆腐放進去再煮個幾分鐘,調味後起鍋,再撒上點蔥花。

    做這道魚湯費了差不多他四十多分鐘的時間,不由地有些好奇,萊楚楚是如何在半個鐘內做出一桌子菜來。

    收拾好灶台後,萊楚楚還沒起床。

    陳跡歡怕魚湯會涼,便放到鍋內保溫。

    閒來無聊,他去了二樓,再一次掀開那張陌生女人的畫像,那張讓萊楚楚失控的畫像。

    女人是鵝蛋臉,一雙柳眉卻生的非常精緻,算不得長得如萊楚楚般傾國傾城,但也有幾分姿色。

    陳跡歡靜默的觀摩著,只覺得這女人臉熟。

    他不太明白,為何素來不喜畫人物像的萊楚楚會畫這個女人的肖像,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

    「陳跡歡?」正當他看的入神,樓下萊楚楚喊了一聲。

    「我在二樓,就下來。」陳跡歡應了聲。

    在樓梯口昂著頭的萊楚楚沒幾久便聽見了「蹬蹬」的下樓聲響,她又問:「你去樓上做什麼?」

    陳跡歡走完最後幾道階梯,回答:「有點悶,上去陽台吹吹風。」

    「你餓了沒?」萊楚楚問著,便轉身往廚房走去。

    陳跡歡眼疾手快,迅速走到她前面將她攔下。

    萊楚楚抬頭看他,一副巡視眼神,意味深長。

    陳跡歡彎了彎唇角,耐人尋味地問:「想喝魚湯嗎?」

    聽此問,萊楚楚的眼神從平淡無奇變得饒有興味起來:「你要給我做魚湯?」

    「有何不可?」陳跡歡不可置否反問。

    萊楚楚輕笑了聲,撥開他摁住她雙肩的手,沒好氣地:「就怕你把廚房燒了。」

    說著,便轉進了廚房,隨手掀開一個鍋蓋,一盆魚湯就在鍋內,擺的工整。

    萊楚楚當即一愣,十分詫異,抬頭看著陳跡歡:「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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