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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08:08 作者: 宣竹
遠處的劉嘉欣正往他這邊跑來,臉上笑容甜美。
劉嘉欣拉開車門,嬌滴滴喊了聲:「林總,怎麼這個時候有時間過來。」
林崇恩犀利的目光瞟了劉嘉欣一眼,直接了當地問:「你和楚楚發生了什麼?」
瞬間,劉嘉欣的笑容僵了一僵,大概她沒想到林崇恩會質問她關於萊楚楚的事情。
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來她這邊。
半晌,劉嘉欣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呀。」
「最好說實話。」林崇恩的臉色沉了半分。
劉嘉欣咬唇,一副要哭的姿態,委屈至極:「真的沒有。」
林崇恩鷹眸打量她半晌,抿著薄唇,喜怒不辯,沒作話。
劉嘉欣急了,鑽進車裡,胸脯貼近林崇恩:「我真沒有和楚楚小姐發生爭執,也許是當時我也想要墨竹圖,所以楚楚小姐對我有芥蒂。」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林崇恩的臉色。
墨竹圖的事情,林崇恩也聽秘書提起了。萊楚楚和劉嘉欣在拍賣會上針鋒對麥芒,非要爭個高下,最後是萊楚楚勝利奪魁。
「那她昨日為何當眾打你?」林崇恩又問了一句,聲音儼然冷了幾分。
劉嘉欣打了個顫,咬著唇,一臉後怕:「我也不知道哪裡開罪了楚楚小姐,她要當眾給我耳光子,您也不幫我。」
說著,打轉在眼眶的眼淚簌簌流下。她低著頭,抖擻著肩膀,靜靜落淚。
見狀,林崇恩擰眉。
末了,卻也沒話。
萊楚楚會這般對劉嘉欣,恐怕是他近來攜劉嘉欣太張揚了,怕是萊楚楚被他惹急了,發了狠地在明家生壽宴上讓他當眾難堪。
這些年,凡是他的女人都受過萊楚楚莫名的示威,沒有哪一個不是因為她三番四次的折騰而終止關係的。
也罷。
於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黃影被傳召,提前和萊楚楚通了氣。
「我說你捅的簍子憑什麼我被談話?」
末了,萊楚楚白了一眼黃影,警告一聲:「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瞧你這話說的,感情被林總召見還是便宜了?」說完,黃影冷冷的「嘁」了一聲。
萊楚楚笑了聲,彎起嫵媚的唇角:「少給我裝瘋賣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聽了這話,黃影算是有點譜了,半眯起眼睛,而後討好的笑了笑,往萊楚楚身側挪了挪屁股,一臉狗腿:「楚楚,加藤找你了?」
萊楚楚偏頭,眨了眨勾人的眼睛:「他有沒有找我,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別呀!」黃影立刻慫了,「我也沒辦法,他可是加藤涼,我惹不起!」
「喲!加藤涼惹不起,楚楚小姐就惹得起了是吧?」
黃影心裡立刻「咯噔」一聲,隨即怪叫了起來:「那我也沒辦法,左邊是刀,右邊是槍,兩邊都不敢開罪,你讓我咋辦?」
萊楚楚眼皮子慵懶一泛,罷了:「行了,去了行宮好好說話,小心你的舌頭。」
說完,便拿起椅背的外套,扭著蛇腰離去。
黃影沖她背影喊了句:「去哪兒?」
萊楚楚揮了揮手:「找陳跡歡。」
待那個高傲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轉角處的時候,黃影下意識皺眉。
又是陳跡歡。
自萊楚楚從日本回來之後,去見陳跡歡的次數比見她還勤快。
去了陳跡歡的住處,按了門鈴遲遲不見人開門。
在門口等了兩分鐘的萊楚楚有些不耐煩了,舒展眉心從包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陳跡歡的號碼。
電話沒響多久,便被人接起。
萊楚楚開門見山問:「你在哪裡?」
聽了她這話,陳跡歡淡笑了聲:「你在我家?」
「你知道?」
「不然你問我在哪裡?」
萊楚楚立刻明白他不在家,掉頭就走:「那你在哪裡?」
「我在工作室。」陳跡歡說著,從煙盒抖出一根煙,「咔嚓」一聲,打響了火機。
輕輕的抽一口薄荷香菸,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東方之珠。
聽到準確的地址,萊楚楚艷唇一勾,眉峰一挑:「等著,我找你去。」
「嗯,慢點,沒人跟你搶。」
說著,他沉沉笑了聲,像是漫不經心,夾著一股磁性的低醇。
萊楚楚揚唇笑了聲,按了電梯鍵,似乎透過他的笑聲都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慵懶的,痞痞的。
「誰要和我搶你,把你扔在大街上我不去認領怕是沒人瞧你。」
說著,萊楚楚撂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跡歡聽罷,又止不住的笑了聲,她的口氣還真大。
推門進來送咖啡的玫瑰無意間瞧見了陳跡歡幾次漫不經心的低笑,深曜眼瞳夾著無法沖淡的喜悅。
不由,玫瑰眉心一擰。
她將咖啡送到一旁的桌上。
「阿歡,咖啡。」
陳跡歡這才反應玫瑰進來了,收斂笑容,淡淡的「嗯」了聲,然後將煙摁滅在一旁的菸灰缸里。
玫瑰用心看了眼,問他:「怎麼抽起女士香菸了?」
還是薄荷味。
陳跡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滋潤了嗓子:「想抽了。」
他回答的隨意,也許因為喝過咖啡,聲音變得柔和了不少,斂去之前沙沙的慵懶。
玫瑰見他興意闌珊,便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陳跡歡喝完咖啡,便轉頭往另一頭走去,默不作聲的坐到畫架前,低頭開始調起顏料盤裡的顏料來。
見他全心投入工作,玫瑰便退出畫室。
隨著那條門fèng越來越小,直到完全失去了光線,玫瑰仍舊盯著木質的大門看,久久沒有回神。
陳跡歡去日本之前,發表了新作品《背脊》。
玫瑰是個女人,何等敏感,只要瞟一眼她便知那幀背脊的原型是誰。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是萊楚楚?
如果是封顏,她也認了,畢竟封顏出生名門世家,高貴典雅,落落大方,配陳跡歡綽綽有餘。
可為何會是生活混亂,名聲狼藉的萊楚楚?
因為是萊楚楚,所以她不甘心。
為何萊楚楚可以,而她卻不行?
「玫瑰,這個怎麼處理?」肖麗莉從紙袋拿出一條女士披肩問玫瑰。
玫瑰回神,扭頭瞥了眼:「哪兒來的?」
「是阿歡的。」
「阿歡的?」
「對啊,從他車上收拾下來的。」肖麗莉說著便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手裡的披肩,「不過,這應該是女人的吧?莫不是你的?」
玫瑰皺起眉:「不是。」
「那怎麼處理?」
「收起來吧,阿歡問起再說,若他沒有提起便不用再與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