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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07:45 作者: 皮皮蝦
這個詞後來被大作文章,有人說是陸桓可惜在機場時沒能約上沈浚齊一起吃飯,有人說陸桓可惜這旅途沒能更長一點,還有人說,陸桓在可惜沒能和沈浚齊有進一步發展。
再後來,沈浚齊有一次回國,被人拍到照片發到了網上,人們才意識到,陸桓念念不忘原來是有理由的。
「你別想多了。」
陳芸雖然罵了陸桓一句昏君,但以她對陸桓的了解,沈浚齊這就是痴人說夢,陸家在金沙市盤踞百年,是金沙市的影子政府,這一代陸家的子弟都有出息,然而論才智論魄力,陸桓是翹楚,更是這一代的中心人物。
正是因為身份地位,那些年陸桓的戀愛對象和他在一起時都帶著些不純的目的,陸桓又不是一個受人擺布和控制的人,兩次戀愛都不歡而散,後來乾脆每次交往一個身份背景單純又不生事的美貌情人,純粹利益交換,樂得清淨。
沈浚齊平白無顧地冒出來,陳芸已經大跌眼鏡了,現在竟然還想著上位,看起來竟然還胸有成竹?
沈浚齊說:「他很喜歡我的臉,我需要他的錢,足夠奠定感情基礎了,他們陸家結婚,又有幾個是真愛的?」
「……」
陳芸回去後,對沈浚齊的印象從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青年,變成了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神經病。
「他真的是神經病啊!他家裡人剛去世,還有一堆破事等著我擦屁股,就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給我說他要想辦法從備胎情人變合法伴侶!還說的那麼認真?認真就算了,心裡這麼想的,也別說出來啊!」
程葛聽到也是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行吧,他的身世已經很慘了,你也別太暴躁了,就算他是神經病,你也對漂亮的神經病寬容一點吧,而且還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陳芸說:「總之心理狀態肯定有問題……哎,陸總這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在自己身邊放了這麼大顆定時炸彈。他家裡的事蹊蹺得很,那個騙錢的人又逃得無影無蹤,我就怕他遷怒到陸總身上,哎。」
程葛說:「這倒還好,沈浚齊現在沒錢沒勢,最多就是行兇了……他干不過陸總的。我擔心的是那些借他家裡錢的高利貸,如果是單純的想圈錢還好說,如果和金沙市的地下錢莊有關係,是看準了陸總以前就對沈浚齊有意思,故意使了套,然後和他合作從陸總身上謀取什麼利益,那可就不妙了啊----」
兩人對望一眼,雙方都想起來前不久那個讓金沙市滿城風雨的港口項目,這裡有金沙市大佬們的博弈,還有北方的勢力,據說金沙市的地下錢莊也蠢蠢欲動。
陳芸問:「高利貸和沈浚齊合作?怎麼可能?那可是逼死他家人的兇手啊!」
程葛說:「你也說了,他是個漂亮的神經病,家都被毀了,說不定就斯德哥爾摩了。」
陳芸皺起眉:「過幾天我去見催債公司,我會留意的,這事陸總也交代過。」
程葛說:「最主要的還是要留意沈浚齊。」
陳芸翻了個白眼:「我已經不讓他插手他家裡的事情了,剩下的,你還是去勸陸總吧。」
其實並不需要程葛去勸陸桓,在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和陸桓荒唐了五天之後,沈浚齊就像是被遺忘了。
他從出租屋搬了出來,卻也沒搬到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那套套房依然是陸桓現在那位「名正言順」的情人的居所,沈浚齊就住在金悅酒店的普通套房裡,每天看書看電視健身游泳,早晚下樓散步。
是冤家總得見面的,沈浚齊也沒故意避嫌,但某天晚上下樓散步時就剛好遇見了陸桓的情人。
這個情人以前是小明星,叫袁橋,後來退了圈,安心當金絲雀。
沈浚齊那天沒看清楚他的樣貌,這回在大廳里看見,就特意多看了兩眼。
越看越覺得自己和他有點像----
是耳朵有點像,都是輪飛廓反,據說是不算好看的耳相。
相經上說輪飛廓反的人叛逆,沈浚齊覺得自己是夠叛逆了的,也不知道袁橋的性格是不是隨了耳相。
他只是多看了兩眼,看完準備上樓去游泳,卻被袁橋發現了。
金悅酒店是陸桓的產業,袁橋在這裡就是半個主人,從經理到保安,人人都得讓他三分。
所以在袁橋故意把沈浚齊攔住的時候,沒人上前勸阻。
「去喝杯咖啡吧。」袁橋說,「我請客,我知道你沒錢。」
第7章 外室(第一更)
沈浚齊說:「行,謝謝。」
袁橋瞥了他一眼,對身邊的助理說:「你去酒吧那邊吧,我和沈浚齊聊聊。」
即使已經退了圈,袁橋依然過得像大明星,名牌加身,開豪車住豪華套房,吃穿用度都有助理照料,相比之下,沈浚齊可太寒磣了。
陸桓簽下那份合約的第二天,沈浚齊就收到了三千萬,他給家裡那位阿姨送去了一百萬養老的錢,剩下的兩千九百萬和自己身上的幾萬塊錢,一分錢都沒有留,全部交給了陳芸幫他還債。
他穿得還是以前的舊衣服,吃住都在套間裡,甚至沒有一部自己的手機,和陳芸聯繫,多半是用酒店的電話。
兩人在酒店的餐廳坐下,袁橋把菜單遞給沈浚齊:「我請客,隨便點。」
沈浚齊又說了聲謝謝,然後花了半個小時,一邊研究著菜單一邊點滿了一桌子的下午茶。
袁橋本來嫌棄他慢,後來又覺得沈浚齊這好似八輩子沒吃過的窮酸勁兒看著解氣,任由他點了。
「你先吃,吃完我們再聊。」
他又等了一個小時。
沈浚齊吃東西慢又講究,而且從來不說話,放在別人看來是教養好,看在袁橋眼裡,只覺得煩。
他本來性格溫和,也不是愛惹事的人,只不過在陸桓身邊待久了,被捧高了,再加上被沈浚齊上回狠狠刺激了一次,最近的脾氣很有些暴躁。
「你就這樣在樓下普通套間裡住著,沒覺得自己像一個不受重視的外室嗎?」
沈浚齊抬頭看他,眉心皺了起來。
「怎麼說?」
「陸桓的身邊,從來只有一個人。」
「先到先得?」
「你是例外。」
沈浚齊放下小銀勺,認真地說:「如果你們是情侶,我退出。」
在袁橋的心裡,沈浚齊就是第三者,他知道自己也沒資格這麼說,可他就是這麼想的。
那五天裡,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他知道沒有人能拒絕沈浚齊的誘惑,正如沒有人能拒絕陸桓的錢。
沈浚齊看到他糾結的模樣覺得好笑,故意逗他:」如果是先到先得,我是外室,但是如果按照合同金額來衡量真愛,我想外室應該是你了。」
一杯檸檬水潑在了沈浚齊臉上。
袁橋看到沈浚齊的臉色沉了下來,心裡莫名一涼。
沒想到沈浚齊卻也沒發火,只是伸手抽出幾張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水。幾縷頭髮因為濕了垂下來,被他隨手抓了上去,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解開襯衫的紐扣,擦掉了脖子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