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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5:31 作者: 靈河
    溫和的聲音被夜風送來,仿佛還帶著清淺的花香。

    沈灼站在原地,兀自紅了臉。

    怪不得自己現在才想起他,當年確實只見過那一面,後來沈灼知道了他是祁家的大公子,祁蕭。

    因為不是同齡人,後來也沒怎麼聽過關於他的消息。

    「嗯,他是一個人生活,這幾年周圍的鄰居們也沒少給他介紹對象,可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姜風把車停在院外,「達瓦,快回家去找阿婆吧。」

    「好的,」達瓦禮貌的道別,「阿風哥哥再見,漂亮哥哥再見。」

    沈灼對著他擺了擺手,「達瓦,可以叫我小灼哥哥,再見啦。」

    達瓦笑著點頭,邁著小短腿蹦蹦跳跳地走進了院門裡。

    祁家的公子,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小鎮當診所醫生呢?

    沈灼琢磨著走進民宿,看到先一步進去的姜風正在晾衣繩旁將兩人曬乾的衣服取下來。

    沈灼的目光落在了姜風手裡的那一小片白布上,等等,那不是......

    那不是他的內褲嗎?!

    這人怎麼能怎麼坦然地拿他的內褲啊!男男有別懂不懂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呢?

    人與人之間舒適的社交距離是多少來著……

    自己的內褲在姜風手上怎麼看起來這么小......

    啊啊啊髒了,髒了......

    沈灼幾步就衝上前奪走內褲,什麼話也沒說,「咚咚咚」的就跑上樓。

    姜風還維持著那個動作,看到這人跟一陣風似的衝過來又迅速跑上樓,恍然間好像看到了沈灼通紅的耳朵。

    這人,是害羞了?

    姜風不確定地想。

    作者有話說:

    姜.直男.風∶他為什麼會不好意思??

    第9章 懷裡的桃子精

    這種粗人真的是,不知羞恥,沈灼紅著臉把內褲放進衣櫃。

    放進去後,沈灼又忍不住想拿出來,要不再洗洗?

    啊啊啊啊啊,沈灼將自己砸進床鋪里,整個人都在床面上彈了彈。

    分寸感,是他在社交中最注重的禮儀,以前從來不會有人未經允許就觸碰他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尷尬。

    也許是因為自己性取向的問題,沈灼一直都很注重和人的交往距離。就連前任都是追了他好久他才答應試試的,艹,怎麼又想起那坨屎了,晦氣!

    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沈灼像只炸毛的貓一樣,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來。

    「你的衣服。」姜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沈灼磨蹭著將門打開,姜風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已經不紅了。

    「謝謝。」沈灼從姜風手臂上接過衣服,指尖滑過他的胳膊,激了一陣癢意。

    「下次可別拿了條內褲就跑,好歹也把其他的衣服拿上。」

    真煩人,沈灼從鼻子裡擠出來了一聲「嗯。」

    姜.直男.風沒看出來眼前人的侷促,離開前回頭問了一句,「晚上吃涮羊肉行嗎?」

    沈灼胡亂點頭,然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姜風拿出塵封已久的銅火鍋,將銅鍋清洗一遍,然後打開冰箱拿出羊肉,冰箱裡的存貨已經不多了,看來得去市場補充一些食物。

    這裡的蔬菜基本都是從外地運輸過來的,所以價格比較昂貴。

    姜風忍痛將廚房剩下的蔬菜洗淨切好,作為等會兒涮火鍋的配菜。

    他將羊肉用機器切成羊肉卷,一個個紅白相間的肉卷整齊的排列在白瓷盤中。

    姜風拿出小碗開始準備吃火鍋需要的調料,幾勺芝麻醬滑入碗中,再加上腐乳和韭菜花陳鋪在上面。

    羊骨加水熬成火鍋底料,翻滾著的乳白湯汁被姜風倒入銅火鍋中,用炭夾將燃紅的木炭放入鍋膽內。

    此時的沈灼拿著殺蟲噴霧正在「巡視」房間的邊邊角角,艱難地撅著屁股檢查完床底後的沈灼判斷出房間暫時沒有什麼奇怪的生物。

    將剛才在房間裡蹭髒的手清洗後,沈灼聞著香味下樓吃飯,桌上放著一隻飄著熱氣的銅火鍋,周圍放著一碟碟小菜,羊肉卷最為矚目,足足有兩大盤。

    姜風穿著深棕色的皮質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著兩隻調好料的小碗。

    沈灼發現,姜風似乎,上身只穿了件圍裙。

    嘖,還挺騷。

    也許是熱的,姜風的脖頸處的汗珠沿著繃起的青筋滑入鎖骨,最後又沒入了圍裙上方的胸肌縫隙里。

    沈灼的眼神追著那滴汗珠,想像出圍裙下的腹肌......

    打住,別再想了。

    「過來吃飯了,站那等著我請你嗎?」

    嘖,身上流汗的臭男人,真髒,一點也不性感。

    沈灼坐下開始品嘗美食,將羊肉卷燙入銅火鍋中,幾秒後肉卷就在鍋中展開,將燙熟的羊肉放在調料碗裡一裹,芝麻醬便掛在了它的身上。

    「你先吃著,我給旺姆阿婆和達瓦燙一份羊肉卷端過去。」姜風拿出一個大碗,開始燙煮食材。

    「達瓦他的父母呢?」今天達瓦生病的時候,沈灼就有些奇怪了,為什麼他們家裡只有旺姆阿婆一個大人。

    姜風的眉眼被繚繞的熱氣熏得有些朦朧,在燈下竟意外顯得有些溫柔,「達瓦是留守兒童,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事實上,我們這裡的留守兒童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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