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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2:13 作者: 邱梓韞
公司給他們安排了一棟新公寓,裡面住了十幾個女孩兒,各個奇裝異服,濃妝艷抹,五顏六色的頭髮下掩飾不住的興奮,公寓設施一應俱全,裝修十分少女。
第一天晚上興奮後,隔天就開始了嚴酷的訓練,果然不如阿爾想像中那麼簡單,練站姿,穿著恨天高來回的走,別的訓練更甚,第一天下來她就有些不適應,尤其是那雙高跟鞋。
她發信息跟馮時說,對面沒回應,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兩個月後,也只有兩通信息,都是給她匯錢的,信息很短只是讓她專心訓練不要多想。
阿爾信以為真卻忍不住思念。
三月初進行了一次考核,她的成績不盡如人意,告知馮時對方難得回應了一句:努力就好,她挫折的內心總算有了一點安慰,愈發要努力證明自己,常常在大家睡覺的時候去沒人的地方練習,這樣的習慣似乎有了一些進步,起碼不會比別人太差。
見到韓東洋的時候阿爾除了震驚之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這次考核完了,對方一定會不停的給自己挑毛病,不斷的找麻煩。
負責的老師只是說這次請了韓攝影師為大家拍照,也是為大家找一些靈感。
一個個女孩兒喜上眉梢,阿爾心想,我肯定是最差的,不用比了。等人排排站的時候她索性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韓東洋也沒搭理她。
這次攝影的主題是跟小動物親近,場地選在動物園,當天去的時候公司專門清了場,動物園的管理員也帶了些溫順的動物過來。
有人選馬之類容易接近的,也有人選蟒蛇之類機具挑戰性的,輪到阿爾了,她也想不出來,便隨手一指道:「我選鸚鵡。」
韓東洋調整著攝像頭道:「為什麼? 」
阿爾 道:「它在籠子裡看著 難受 ,我進去坐會兒。」
韓東洋沒理她,心想,能指望她有多高的藝術造詣,一張嘴果然露餡兒了。
整個攝影過程耗了一天多,阿爾的主題就是籠中鳥,比起別的難度,她拍的極快,拍了兩三個角度就結束了,之後大家請韓東洋吃飯,並且變相的想討一些心得。阿爾卻相反,好不容放風出來,她想去街上走走,況且相對於別的時間她已經很輕鬆了,如果馮時這時候在多好啊,她就能跟他在街上走走 。
這麼一想阿爾便給那邊撥了通電話,沒人接,阿爾連著打,依舊沒接,她心裡莫名恐慌,她氣憤的摁著手機想問:你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可是又覺得這個事實殘酷又尖銳,便學著網上的冷幽默回了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依舊沒回復,阿爾心裡涼了大半截,夜色茫茫,橙色的燈光穿插不斷的刺目車燈,她心裡五味雜陳,腦子也忍不住亂想,他到底去哪兒了?還是已經跟別人結婚了。
這個月到了日子,馮時按時給她撥了一筆款,信息很短,依舊讓她好好學習。
阿爾借著機會道:我不要錢,我想見你一面。
對方卻再沒回應,阿爾心裡空蕩蕩的,整個人仿佛飄在河面上的水草空無依靠,然而這次拍攝,阿爾得了第一名。
她站在籠子後,眼睛裡欲望跟絕望交織,那種渴望表現的極其熱烈,看了不由感染人,就連韓東洋也沒想到她的表現張力這麼好,他似乎小瞧了這個倔強的姑娘,每每覺得不起眼的時候又大放異彩,隨著她的認知打磨一下,也算是一塊璞玉,他還想同阿爾聊一聊,對方卻興致缺缺。
阿爾最想同馮時說一說,可惜對方不在,她甚至想我是不是能去羊城找找他,起碼需要個結果。
此時城市已經入夏,空氣徹底燥熱起來。
密訓已經臨近最後,公司讓她們報名參加一項模特大賽,經過層層賽選,阿爾過了初賽,神經緊繃了這麼久,終於能放鬆一下了,複賽還有兩個多月,阿爾想這段時間可以去找找馮時。她才籌備這事兒的時候,倒不想見到了許久不見的侯躍新。彼時她正在替補別人拍一組照片,攝影師幾次不滿,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阿爾下了場,就有人來試探的喊了句:「阿爾?」
她一看:「猴子?好久不見啊。」
侯躍新臉上一喜,便道:「還真是你啊,差點兒沒認出來,你現在不錯嘛,有模有樣的。」
阿爾有些害羞,又說:「你怎麼來這兒了?」
「這裡不是有個模特大賽嘛,我過來跟個新聞,畢業了,工作。」
時間過的可真快,兩人已經認識這麼久了,作為東道主,阿爾請了侯躍新吃飯。倆人交流了幾句,也不過是最近過的如何。
過了一會兒侯躍新倒是說起:「哎,你知道嗎?你丈夫,他有個孿生兄弟。」
阿爾正在咬一塊肉,她還沒咬下去,牙齒打顫生生的咬住了舌頭,疼的她眼淚打轉,侯躍新哎呦一聲,忙給了張紙巾道:「怎麼了,吃飯小心點兒。」
阿爾擦了檫嘴,趕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侯躍新拄著胳膊,老氣橫秋的模樣道:「好像叫什麼馮時吧,好多女同學認識他。」
阿爾心裡噗通噗通的跳,侯躍新繼續道:「馮家不是有錢嘛,馮時不是馮家的孩子,被抱養的,正巧抱了對兒雙胞胎,沒想到東窗事發。」頓了頓,他問道:「這事兒你清楚不,說是另一個人叫徐晉安,就是你丈夫。」
阿爾臉色煞白,木然的搖搖頭,又緊張的問道:「然後呢?現在怎麼樣了。」
侯躍新又說:「公司好像有什麼股份爭奪,而且他又有點兒紅,媒體還報導了。」
「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半天就被壓下去了啊,也算是醜聞吧,你沒看到正常。那會兒我就在地方雜誌社實習,聽追新聞的說他不知道幹嘛進監獄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不久之前啊,我當時就想告訴你一聲,但是找不到你,唐明也不知道你在哪兒,沒想到又碰到了,真是緣分。」
阿爾耳朵轟鳴,她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因為自己,都是自己。她忽然開始責怪自己,要不是一直纏著他怎麼會被人發現,都是我,都是因為我!阿爾現在自責的厲害,心絞痛的厲害,眼淚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嚇的侯躍新不知所措,忙問道:「你怎麼了?」
阿爾胡亂抹了把眼淚,搖頭:「我沒事。」
嗓子被噎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她低聲道歉,拿起包就走,她現在要去見馮時,迫切的,馬上。她飛快的往公寓裡趕,收拾東西,同住的姑娘問她要東西她都顧不上回答。明天她本來要為複賽錄製自我介紹的,阿爾也顧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
第50章 第五十章
沒有馬上趕過去的票,她開始漫長的煎熬跟等待,到了那邊阿爾直接去了馮時在天鵝湖的別墅,已經關門了,她只能去老宅找馮青,新來的僕人說馮青去參加了什麼晚宴。
阿爾輾轉到了那邊卻需要邀請函進入,她在門口來來回回等,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直接衝上去喊了聲:「馮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