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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2:13 作者: 邱梓韞
警察細心的做著筆錄,又問:「鍾思忠最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兩個月前馮時來找過我,鍾管家打來電話讓我不要跟馮時多糾纏,之後就沒再聯繫了。」
警察點點頭,再詢問余滿山 ,確定阿爾所說屬實,但是警察依舊沒有放鬆對阿爾的關注。
驗屍報告中明鍾管家的去世跟這通電話撥出的時間在同一時間段,如果鍾管家是為了求解,為什麼要打給千里迢迢之外的阿爾呢?如果是兇手打的,那為什麼要打給阿爾呢?
出來時趙警官也無奈,不解道:「這個案子好奇怪,一般兇手殺人會跑屍到沒人的地方,為什麼這次會選擇人多的公園呢?」
蘇警官道:「明顯是預謀殺人,可能在誤導警方,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余爾有些怪?」
「哪裡?」
「她的談吐不太像是農村人。」
「打工嘛,總會受城市環境的影響。」
「不是這個,是她說話條理清晰,儀態行為都比較端莊。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剛見到我們說了句你好,而且交流中說的都是請,您之類的字眼。」
趙警官想想:「你說的對,她確實很禮貌,不像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像是受過專門的教育。」
……
而阿爾也百思不得其解,鍾管家怎麼會莫名遇害,他那麼好的人,這一次她不得不主動打電話給許久沒聯繫的馮時,她做好了對方拒接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那邊很快接起。
阿爾直入主題:「鍾管家遇害了。」
那邊聲音疲憊:「是的,三天前,有人在公園的長椅上發現他的,那時候已經去世了,前天下了場雨,現場破壞嚴重。」
阿爾擰眉,「警察來找過我,他們說鍾管家生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但是我手機那時候沒電,一直不知道,我實在是……」
「不要自責,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
「你……還好吧。」
「我媽聽說鍾管家去世,昏迷過去了,現在還在觀察。」
「我……我能幫你什麼?」
「好好生活,有什麼情況我會聯繫你的。」
「好,再見。」
掛斷電話,馮時揉了揉眉頭,他再往警察局撥通電話詢問情況,然而案件依舊沒什麼進展,警察依舊在排查,希望以此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馮時道了聲辛苦了,只能陷入無盡的等待。
鍾管家的屍體是在三天前公園的長椅上發現的,他身上蓋著被雨淋濕的舊報紙,周身瀰漫著酒精與屍體腐爛的怪味兒。這是個隱蔽的小公園,位於郊區的別墅區,地理位置雖然偏僻,但是這裡經常有人打掃,所以極其容易被人發現。據清潔工回憶,三天前這個人就躺在長椅上了,身上被報紙蓋的嚴嚴實實,渾身酒氣,她以為是哪個人喝醉了,而且當時還下著下雨,叫了兩聲人沒應便回去了。
第二天的雨沒停,第三天雨停了她來打掃又發現這個人還躺在這裡,渾身還散發著腐臭味,便抱了警。
驗屍報告證明,鍾管家頭部有磕傷,而死亡體徵證明他生前進行過反擊,本身心臟病有些嚴重,警方推測他是被人推倒後心臟病復發,那時候應該還沒死亡,之後又被兇手殺死的。
公園的長椅並非死亡第一現場,而離公園最近的地方是馮家的老宅豫園,警察在樓頂找到了一處血跡,並判定樓頂就是鍾管家的第一死亡現場,而他旁邊有個火盆,裡面是些沒燒完的紙錢。
警方在調查後發現,鍾思忠這個人為人和善,見誰都是笑眯眯而且情商很高,他自小就在潘家,後來潘玉珠結婚之後鍾思忠一同到了馮家做了管家,未婚,也沒什麼親戚聯繫。情殺?仇殺?還是謀財,這些殺人動機都不成立。
最讓警方奇怪的,為什麼兇手要把拋屍地點選在附近的公園,這似乎是想讓人發現鍾思忠去世了。從豫園到公園之間有條僻靜的小路,並沒有監控,豫園裡的監控也都壞掉了,而死者唯一撥出的電話號碼上依舊沒什麼線索,這對警方偵破案件實在是不利。
這讓羊城刑警大隊的隊長趙國平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明顯的熟人作案,然而鍾思忠周圍誰有殺人動機呢?
鍾思忠死亡時間確定為9月18日下午六點左右,跟他有聯繫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潘玉珠在醫院,馮時在見客戶,霍睿凡陪著妻子做完產檢之後又陪著她在房間睡覺,林佳蘿雖然這天休息,但是她在五點左右的時候去探望了馮青,晚上幾個人還一起吃飯,至於馮家那些僕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事情發生的無比蹊蹺,案發現場被雨水沖刷的沒有線索。
警方不得不通過一一排查周圍的人來了解情況。
潘玉珠只道鍾思忠被殺的消息之後就暈倒了,這一連幾日馮時也擔心母親的健康,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便去醫院必然又碰到了那位大隊趙國平,對方是想從潘玉珠的嘴裡了解一些關於被害人的消息。
馮時上前打了個招呼,對方禮貌同他握了握手,兩人攀談了幾句,趙國平不得不再問:「馮先生,你再想一想,9月18日是什麼日子,鍾管家為什麼會去豫園樓頂燒紙。」
馮時道:「您之前問過我這個問題了,但是我想不到他有什麼親人。」
「那只能等你母親醒過來了。」
「麻煩您了趙隊長,等我母親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謝謝配合。」
馮時看著趙國平幾人離開,他剛要轉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小跑著追上去道:「趙隊長,我記得我父親的生日是9月18,不知道這個對您有沒有什麼幫助。」
趙國平想了想,愈發覺得奇怪,鍾思忠是給馮年去燒紙了嗎?按理說不是應該在祭日燒紙嗎?鍾思忠為什麼會選擇在馮年的生日燒紙,案子似乎比他想像中要複雜多,他不得不藉機再次審訊馮時。而這次他問的是豫園。
馮時如實道:「豫園是我們分家的老宅,我對那裡沒什麼印象,我聽長輩們說因為我的生日跟我爸的祭日重疊,那些年馮家也動盪不安,我母親覺得風水不好,就把宅邸換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平時鐘管家會去嗎?」
馮時想了想道:「我父親祭日的時候母親會過去待一陣,平常很少人去,您也看到了,那裡荒草叢生。」
「鍾管家跟你父親的關係呢?」
馮時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而且家裡人也少提起父親。」
趙國平明白,他當初聽說過馮年的事情,大過年的跟情人在山上飆車墜入懸崖,自己的老婆卻在醫院生產,一時成為羊城的談資,馮家為了遮蓋醜聞,這件事草草了之。馮年成為馮家的忌諱也是必然。
趙國平告辭,他腦子裡一團霧水,他得到的每個信息點不但不能幫助他解決問題,反而把事情搞成了一團亂麻,反反覆覆,如何都理不清。他不得不回到局裡重新梳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