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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0:49 作者: 魚不渡
    「公子若是無聊了,我可以……」伏琴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月燭溟略帶沉凝地喊聲。

    伏琴立即閉了嘴,默默退至一邊。

    月燭溟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比起常人恢復得顯然快了許多,他不知道的是,沈牧亭每日都偷偷往他的茶水裡加了一滴自己的血。

    月燭溟從後抱著沈牧亭,把頭擱在他肩上,知道自己最近忙得甚少有時間陪他,問道:「阿亭不會騎馬對不對?」

    沈牧亭聞言就知道他想做什麼,輕笑,「怎麼?你要教我。」

    「你想學嗎?」月燭溟語氣繾綣,眉宇間是強撐的精神,沈牧亭知道他是想多陪自己一會兒,不由覺得月燭溟這人是真的傻,累成這樣也在想著要多陪陪自己,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時間。

    「你教的話。」沈牧亭掐了一把他的臉,月燭溟瘦了,瘦得不明顯,沈牧亭卻感覺得出來,「那我就學罷。」

    月燭溟親了沈牧亭一口,抬手在嘴邊吹響了一個響亮的哨音,月燭溟的那匹已經老了的老馬立即嘶鳴著奔了出來。

    它像是憋壞了似的跑得特別歡,打著響鼻在沈牧亭面前頓住,用頭拱了拱沈牧亭的手。

    沈牧亭嘴角勾著輕笑,抬手摸了摸月燭溟的馬。

    不久前沈牧亭才知道,月燭溟這匹馬叫宵風,馬肚子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疤,活像被人開膛破肚過。據月燭溟說,這是跟著他上戰場的時候被敵軍傷的,那時候大家都以為這馬活不了了,沒想到幾個月過去傷好了,生龍活虎地跟著他繼續上場殺敵,還用它那四隻馬蹄踩死了很多敵軍,一點都不比士兵弱。

    沈牧亭也喜歡這馬,前幾天他才看過黑嘯跟宵風打架,沒一會兒又開始賽跑,最後以黑嘯攀上馬背被宵風駝回來的。

    月燭溟把沈牧亭扶上馬,自己坐在了他身後,讓沈牧亭拉著韁繩,他輕夾馬腹,宵風便馱著兩人慢慢跑著。

    黑嘯見了,直接「嗷」的一聲跟了上來。

    馬背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初夏的晚風微寒,月燭溟握在沈牧亭手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腰上,將人全部摟進懷裡,還掐了一把,惹得沈牧亭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別撓我痒痒肉。」沈牧亭語氣輕快,月燭溟回頭看了一眼軍營的方向,握著他腰的手沒松,反而更緊了,猛地一夾馬腹,宵風「嗖」地躥了出去,沈牧亭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撞進了月燭溟的懷裡。

    宵風跑得歡快,沈牧亭感覺月燭溟撩起了他的衣擺,挑眉回頭,月燭溟順勢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惹來沈牧亭一聲低笑。

    那微勾的尾音撩人得很,月燭溟忽然一勒韁繩,一口咬在了沈牧亭的頸側,咬得沈牧亭輕哼了一聲。

    月燭溟看著他微微揚起的下巴,脖頸上的喉結漂亮得很,剛松嘴沈牧亭便猛地調轉了身姿,與月燭溟相對而坐,月燭溟沒料到沈牧亭這麼大膽,下一刻,沈牧亭便送上了自己的唇。

    沈牧亭的吻比從前激烈,月燭溟的回應也更激烈。

    唇分時,兩人都清楚地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沈牧亭伸手輕輕撫著月燭溟的喉結,旋即挑起眼,那眼中狡黠異常,月燭溟正想讓沈牧亭別用那種眼神看他,沈牧亭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刺疼之下,是軟綿輕柔的安撫。

    月燭溟喉間微顫,那些微的刺痛帶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往日裡兩人的親熱一般都很「柔」,沈牧亭更柔。

    沈牧亭離開時,舌尖順帶勾了一下,他輕笑著看向月燭溟,「王爺這是『死灰復燃』了?」

    「對你,我一直燃得熾熱。」月燭溟瞳眸微深,近日來他很忙,難免會有忽略沈牧亭的地方,他怕沈牧亭無聊,便著了黑嘯跟他玩兒,可黑嘯那狗太跳脫了,沈牧亭煩它,又把它叫走了,黑嘯自此不敢再煩沈牧亭。

    沈牧亭倒也樂得清靜,他不知道這樣的平靜日子還能有多久,但他知道,月燭溟的部署不會錯,上一次無毫無防備,他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相同的困境裡。

    沈牧亭懶懶地靠在他懷裡,「怕你累。」

    他語氣平靜,只是三個字,卻讓月燭溟感覺多日的疲憊全都因為這三個字一掃而空。

    他摟緊了沈牧亭的後腰,讓他勾著自己的脖子,儘量不讓他靠著馬鞍,一夾馬腹又拽韁繩,宵風立即射了出去。

    馬上顛簸,月燭溟一手護著他,這樣的姿勢對沈牧亭而言是有些累的,不過他沒說,反而一口咬在了月燭溟的脖子上。

    他喜歡月燭溟的脖子,更喜歡舔舐他的頸動脈,這會讓他有種這個人把生命都願意交付給他的滿足感,沈牧亭喜歡這種感覺。

    等他鬆口的時候,月燭溟的脖子上已經印上了一圈深紅的整齊牙印,有兩顆牙齒比較尖,隱隱可見血珠。

    沈牧亭溫柔舔舐掉血珠,抬眸微笑著看向月燭溟,月燭溟正深著一雙眼眸看著他,鬆了韁繩,捧著沈牧亭的臉激烈的吻了下去。

    宵風從撒著歡兒的跑變成了慢走,馬背上的兩人並沒感覺到顛簸,行到一個山丘時,月燭溟抱著沈牧亭翻身下馬,上了山丘。

    沈牧亭也安心待在他懷裡,偏頭就能看到晚霞餘暉。

    月燭溟把他放在山丘上,讓他坐在自己懷裡,把頭擱在沈牧亭的肩上。

    沈牧亭見他實在疲憊得很,伸手撓了撓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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