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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0:49 作者: 魚不渡
    月燭溟再次站起來時,沈牧亭終於看清了他的身高,遠比躺著時看起來好看,寬肩窄腰,比例趨近於完美,配他那張臉正正好,分毫不顯突兀。

    「如何?」沈牧亭單手撐著下巴,一臉「我沒騙你」的表情。

    月燭溟邁了兩步,很快便找回了走路的感覺,他目光陰鷙,快步朝沈牧亭走了過來,雙手撐在軟塌兩側,把沈牧亭圈於其內。

    作者有話要說:  月燭溟:我被嫌棄了!【弱小又無助bushi】

    沈牧亭:好像還行

    第7章 回門禮

    「沈牧亭!」月燭溟圈著他,居高臨下,墨發順著他脖頸垂在沈牧亭臉側,有幾根髮絲落在了沈牧亭的臉上,順著臉頰划過耳廓,帶來陣陣酥癢。

    沈牧亭看著月燭溟,伸手勾了他一縷頭髮,正欲開口,下一瞬唇便被月燭溟堵了個嚴實。

    月燭溟的吻是霸道的,也是火熱的。

    沈牧亭知道他記恨著昨晚,可是……那又如何?

    沈牧亭勾著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屬於月燭溟強勢霸道的吻。

    唇分時,月燭溟盯著沈牧亭微微迷醉的眼,那雙眼微眯著,且帶著笑,似邀請又似玩味,勾人得緊。

    月燭溟道:「我站起來了,能動!」

    「可我不想動。」沈牧亭抬眼看他,眸間儘是慵懶的風情,輕笑道:「王爺能做到你動而我不動嗎?」

    「試試!」月燭溟的眼中現出幾許激烈的瘋狂之色,將沈牧亭風輕雲淡的慵懶襯得弱柳扶風。

    沈牧亭覺得月燭溟當真是只小狼,說風即雨,分毫不顧及他只能站一天時間,好似要用能站的時間把這兩日自己的暗嘲盡數找回來,用以證明自己能行,很行,行得很。

    他用手掌撐著不放棄的月燭溟,「王爺,難不成,你還能來強的?」

    「你需要,我能行,有何不可?」月燭溟欺近著他,兩人距離不過咫尺,呼吸可聞。

    「不可!」沈牧亭的手指落在月燭溟的領口,指尖在他喉結上滑動,挑起眼,「王爺剛站起來就如此迫不及待,於你腿疾而言很是不利。」

    月燭溟沉默了,那雙方才還陰鷙的眼掠過幾分複雜之色,似怒、似嗔、似怨……總之像只炸毛的狼,眼神凶得很。他起身些許,看著沈牧亭那雙勾人的狐狸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覆上他的唇,在上面輕輕摩挲,「沈三公子,你給我吃的,是解藥?」

    天下醫者皆查不出他的腿疾為何,偏偏沈牧亭很容易就能讓他站起來,這讓他不得不多想,難不成沈牧亭當真只是想在他這裡求安一隅?

    月燭溟的拇指粗糲,有點刮唇,久了就變成了酥麻,沈牧亭垂下眼睫,看著他起伏的喉結,「可以這麼說。」

    月燭溟見他承認得坦然,嘴角忽然勾了起來,「何毒?」

    「不知!」沈牧亭聽著他那語氣,看著他愈發陰鷙的視線,手已經滑至他的胸口,食指輕輕點著,「王爺,我能救你,卻不知是何人給你下的毒,這仇,你從我身上套,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沈牧亭對月燭溟有興趣,願意用自己的血養著月燭溟,卻不是非他不可,再加上現在他們棲於同一屋檐。沈牧亭重活一世,不想再過從前那種你死我活的打殺日子,現今戰王府與他而言是最好的落腳地,他願意棲在月燭溟的羽翼之下,同時允出相應的代價。

    現在的沈牧亭對月燭溟無疑是危險而又極端的,他能輕輕鬆鬆救你,卻也能輕鬆殺你,月燭溟從新婚夜與之接觸開始,便知此人並非善茬,與這樣的人相處,無疑與虎謀皮。

    可想到昨晚的話……

    「我懂了!」月燭溟握著他不老實的手,垂眸看他,看著他略微紅腫的唇,其上儘是盈盈水光。

    他用的是「我」,而非「本王」,沈牧亭也懂了他的意思。

    他願意信他,並且把自己放在與他同等的位置上,這讓沈牧亭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分。

    一邊防備著他,一邊又表示自己信任他,月燭溟的心思怎麼就那麼矛盾複雜呢!

    「伏琴!」月燭溟喊了一聲,沈牧亭予他痊癒之諾,不管出於何種揣測的心思,月燭溟都要有實質的表示,而非紙上畫葫蘆,能看,能摸,卻盡皆虛無。

    伏琴立即運起輕功落在窗外,單膝跪地,「屬下在!」

    「從今日起,你跟著沈公子!」

    「是!」伏琴心中疑惑,卻並沒有問出口,他沒膽子問。

    「以後,伏琴全由你調遣。」月燭溟鬆開沈牧亭的手,沈牧亭微挑了一下眉,沒有反對。

    伏琴就眼睜睜地看著月燭溟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走到輪椅旁,坐下,推著輪椅出了門。

    伏琴:????

    他懵逼地眨巴著眼,他眼花了吧,他們王爺……站起來了?

    沈牧亭見月燭溟站起來的事並未避開伏琴,知曉了伏琴在月燭溟心中的地位,月燭溟——完全信任伏琴,是心腹,他把心腹交給自己?

    心腹難覓,更難培,由此月燭溟也算表態了,他說到做到,說護他,就一定會護他。

    成親三日,便為回門。

    沈牧亭躺在榻上垂睫,他該送一個什麼禮物給他那個爹呢?

    禮物不能太輕,反而應該重。

    思量半晌,沈牧亭勾起了唇角,那雙狐狸眼的視線溫潤,看向窗外的伏琴,溫聲道:「聽清楚你們王爺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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