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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0:49 作者: 魚不渡
    月燭溟:……

    他現在撕了沈牧亭的心思都有了,他何時被人如此苛待過,別人都是恨他、懼他,從不敢有人如此玩弄他、挑釁他。

    「沈牧亭!」月燭溟沉聲低喝。

    沈牧亭挑起眼皮,那雙狐狸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方才退下的薄紅再次出現在他眼尾。

    「多喊幾次。」沈牧亭的聲音帶笑,見月燭溟氣得胸膛起伏,覺得這個戰王也不像傳聞那般恐怖,反倒還挺可愛的。

    月燭溟扣著輪椅扶手的手臂用力,手臂肌肉清晰顯現,極力隱忍著殺意,卻不再開口。

    見月燭溟生氣了,沈牧亭分毫不惱,越看月燭溟越像一隻炸毛的小狼,讓他生出了一種給他順順毛的衝動。

    沈牧亭不再逗月燭溟了,起身把他推到池邊,朝他伸出了手,微挑了一下眉,示意他把手搭在他手裡。

    月燭溟卻直接攬住他的腰,朝著浴池撲了進去。

    這種行為很幼稚,卻是讓沈牧亭沒想到的,簡直被推得毫無防備。

    月燭溟把他摁在水裡,抿唇看著他,那眼神好似要把他直接溺斃。

    沈牧亭看著他身後順著水繞到前面的發,淡定地伸出手指繞住,嘴角淺淺一勾,一把將月燭溟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月燭溟:失算了!【閉氣.jpg】

    沈牧亭:眼神確認,他是個傻子。【嫌棄.jpg】

    第6章 浴湯

    唇唇相觸的那一刻,沈牧亭只覺得這人的唇看著薄削冷硬,卻意外的軟,帶著屬於他的灼熱。

    而月燭溟先是一驚,隨即便被微涼的唇堵住。

    他的唇就算在溫熱的池水中也是微涼的,像是潤玉的溫度,冷得不正常。

    月燭溟反客為主,摟緊了沈牧亭的腰。

    等兩人都浮出水面時,盡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沈牧亭的唇略微紅腫,很無情的評價了月燭溟一聲:「吻技太差!」

    嘶磨又咬,他又不是真的狗,而自己也不是狗糧。

    月燭溟被他如此評價也不生氣,而是摟緊了沈牧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沈牧亭瞥眼往下看,再次道:「我先前已經與你言明,我不喜歡動!」

    月燭溟被他碰得倒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沒讓你動……」後話卻是沒再說完,他相信沈牧亭懂。

    結果沈牧亭卻沒給他機會,笑道:「說了明日午時就是明日午時。」

    月燭溟沉眼看他,應道:「好!」

    他的態度讓沈牧亭微微詫異了一下,旋即又狐疑地盯著他,頓時懂了月燭溟的想法,不過嘛……

    他那雙狐狸眼下至薄紅依舊,唇是水潤的紅,只是輕輕一挑,便勾得月燭溟摟緊了手。

    後面沈牧亭就沒再逗月燭溟了,兩人洗完出來已經臨近子時。

    伏琴一直不遠不近地守著,沒敢聽浴湯房裡的動靜,他們王爺腿廢了,功夫沒廢,腦子裡回想著下面人稟報王府機關是怎麼毀的。

    稟報人直言是被強硬摧毀的,且是連續性被毀了十幾堵銅牆鐵壁,弄得伏琴也很納悶。沈牧亭十八年的生平他都查得清清楚楚,國公府在察覺沈牧亭天資不行時便是完全放養,沈國公對他分毫沒有上心之態,沈牧亭的草包花瓶之名全是他自個兒偷跑出王府用實力給自己掙來的名聲。

    不曾習武,也不曾學文,甚至在國公府的時候也頗受人冷眼,那他是怎麼破了機關還讓其以那麼慘烈的方式毀了的呢。

    就算是整個宣國,怕是都找不出這樣的人來。

    看到月燭溟被沈牧亭推著出來,他們家王爺臉上看不出喜怒,秉著近衛的名頭,伏琴迎了上去。

    「有事?」沈牧亭瞥著跪在他們面前的伏琴,月燭溟並未說話。

    伏琴:……

    他沒事啊,他就是來推他們王爺回房的,以往這事兒都是他跟仇軒兩人輪流做的。

    「沒事就讓開吧,王爺歸我了!」沈牧亭臉上揚著清淺的笑,就是這話吧,怎麼聽怎麼曖昧。

    伏琴頗沒眼力見兒的抬起頭用眼神詢問他們家王爺,就見月燭溟微微擰著眉,那模樣,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欲求不滿。

    伏琴:!!!!!

    臥槽,難道王府內的傳言為真?

    伏琴震驚又心虛地退下了,立在寒夜中目送兩人離開。

    沈牧亭穿得一如既往的單薄,不一會兒就拿了他們家王爺蓋在腿上的大氅披上了。

    伏琴被驚得幾乎站不穩,他們家王爺……吃錯藥了?那是沈蚩的三公子沈牧亭啊喂!!!!

    回房後,兩人的關係明顯比昨晚緩和,但沈牧亭還是那句話,睡著時不喜有人靠得太近,月燭溟只好躺在床的邊沿,偏頭看著沈牧亭的睡顏。

    他的臉很白,睡著時斂去了那雙狐狸眼中的狡黠與戲謔,變得無比乖巧與安靜。

    月燭溟沒再多想,反倒期待上了明日午時,午時,沈牧亭應承他讓他有一天站起來的機會。

    一天,哪怕片刻也好。

    月燭溟昨夜一夜未眠,現下也有了幾分睡意。

    沈牧亭在聽到旁邊的呼吸聲變得平穩清淺後,這才抬起眼看著他。

    沈蚩要殺他,沈牧亭不是很信他能做得如此的光明正大,不在國公府下手,反而冒險來戰王府下手,還那麼容易就被人查到。

    他於沈蚩而言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垃圾罷了,那麼……誰會那麼迫不及待,趁他死在戰王手裡之前利用完他最後的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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