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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0:49 作者: 魚不渡
「什麼時候開始?」月燭溟不再深想,沈牧亭答應過他會讓他明天站起來。
沈牧亭的手指從他唇上滑至喉結,掠過他的鎖骨,最後落在他腿上,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抬起眸,「小阿溟,站得很挺直嘛!」
他語氣揶揄,月燭溟:……
他又不是那方面有疾,沈牧亭又如此放浪的勾/引,他沒反應才不正常。
沈牧亭看著自己的手,雖然手上的辣油被他擦了,到底還有殘餘,他盯著月燭溟的下巴、脖子、鎖骨,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就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是不對勁。」月燭溟是個雛兒,宣國雖男風盛行,但月燭溟男女都未曾碰過,他以為……自己應該是對女子有反應才對。
「不疼?」沈牧亭看著被他手指碰過的地方。
月燭溟:……
憋得疼,算疼麼?
他的視線忽地很放肆的盯著已經從他身上站起身的沈牧亭,他的身量真的很單薄,帶著幾分少年郎的清雋秀氣,連續兩日被沈牧亭欺負,月燭溟心有鬱氣,當即伸手把沈牧亭一把拽了過來,坐在他腿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怎麼?你準備獻身?」
沈牧亭很無辜地眨著眼,眼中的紅還未退,看起來分外可憐,那種視線衝擊著月燭溟的心神,讓他想撕裂他的雲淡風輕與狡黠,想看看他是不是當真在不論面對什麼都能雲淡風氣地勾唇輕笑。
沈牧亭:???
他舉起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後嘗試性的張嘴嘗嘗上面的辣味兒。
辣味還在。
月燭溟看著沈牧亭的動作,覺得喉間發緊。
「還是很辣啊,」沈牧亭有些驚訝地看著月燭溟,覺得這人真的皮糙肉厚,這都沒感覺到皮膚刺疼?
月燭溟:……
堂堂戰王,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為何物。
「我去沐浴,王爺可要一起?」沈牧亭覺得逗月燭溟簡直是他最大的樂趣,偏生他還得繃著,越逗越覺得好玩。
月燭溟就盯著他看,他那雙狐狸眼中儘是狡黠,被人玩弄的憤怒頓時衝上心尖,覆蓋了方才升騰的那片柔軟,攏在袖子裡的手無端攥緊。
「走吧!」沈牧亭繞在他輪椅後面,推著他出了門,笑道:「沐浴!」
月燭溟沉著臉,忍住把人一把扣下去的衝動,讓著他,就是自己的生,他讓著,等他能站起來了,他再慢慢跟他算帳。
沈牧亭推著他到了浴湯,昨晚沈牧亭沒來過,今早只是來看了一眼,當時水是冷的,現在整個房間裡都縈繞著朦朧水汽,浴池四方水流口以饕餮神獸為嘴,溫熱的水流從饕餮嘴裡流泄出來,將水襯得銀白,一方屏風上是宣國山河圖。
沈牧亭兀自寬衣,好似把月燭溟推過來,就是看他洗澡的一樣。
接著沈牧亭就下了水,被水包裹的時候還發出了一陣滿足的喟嘆。
在末世洗熱水澡的機會並不多,偶爾洗一次還得防備會不會忽然蹦出一個人來殺他。
他滿足地瞌上雙眼,潑墨般的長髮暈在水裡,攏著背後的一片瑩白。
他偏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月燭溟,轉身趴在浴池邊上,臉頰被熱水暈上了一抹薄紅,笑道:「王爺,可要我幫忙?」
講真的,沈牧亭就是故意的,他能感覺到月燭溟的反應,更喜歡看他生氣卻又礙於自己能讓他站起來的利益,不敢對他發作,就覺得月燭溟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好看,越看越好玩兒。
沈牧亭說這話的時候,帶笑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戲謔,月燭溟頓時覺得更氣鬱了,他從前一直廝殺於戰場,回京後煩那些權謀之術,身邊伺候的人除了近衛再無他人,但他洗澡的時候不喜有人在旁。
但現在……
他的身體微微後仰,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沈牧亭挑了下眉,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月燭溟已經在寬衣了。
沈牧亭:……
他雖不拘小節,但不曾與人共浴過,從前這具身子頂著花瓶草包之名身旁萬事有人替,但在他尋死覓活不嫁戰王時,從前在原主跟前跟狗一樣的僕從,最後是壓著原主不准他起身之人其一。
擁有原主的記憶,但他到底不是原來的沈牧亭。
直到月燭溟褪得只余褻褲,沈牧亭挑眉,「不脫光麼?」
「沈三公子,脫光意味著什麼你可明白?」月燭溟眼中勾現出了幾分戰王本意,那是屬於戰場上的鐵血。在輪椅上坐了三年,他的身材也並未因此出現贅肉,是好看而健康的身材。
好身材的沈牧亭見過不少,但沒人能像月燭溟這樣,各處的比例都恰到好處。
沈牧亭聞言並不怯,而是笑道:「倘若你是想讓我動,抱歉,我體力不好。」
月燭溟那十分氣勢瞬間泄了三分,這他麼扎心處處往要害扎啊!
他那雙深邃的眼中迸射出幾分陰鷙,放肆地打量著沈牧亭,「本王看沈三公子的體力好得很!」
沈牧亭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慍怒,像是一條炸毛的狼,眨了眨眼,盯著月燭溟的腿,瞭然道:「比起王爺,好像確實要好一點。」
月燭溟:!!!!
他從未有此刻這般厭惡過自己廢掉的雙腿,下意識地抿緊了唇,怒極反笑:「那麼就辛苦本王的夫君了!」
他說得咬牙切齒,沈牧亭卻閉上眼,腦袋歪在自己的手臂上,「再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