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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50:49 作者: 魚不渡
舒服麼?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麼?
就連仇軒的神色都變了。
「王爺?」見月燭溟不理他,沈牧亭頓了步,語氣略帶委屈,「今日未守時是我不對,你想我怎麼補償你都行!昨晚於你而言應是很舒爽吧!」
沈牧亭此言無異於一語千浪,他們王爺自從得了腿疾,臉色就沒好看過,就連面對皇上也是沉著臉,更無人敢跟他們王爺這麼說話。
護衛已經緊張得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了。
月燭溟抬眸看他,沈牧亭就看著他笑,那眼神好似在說「你不回答,那便永遠沒有明日午時」。
威脅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月燭溟頓時氣結,就聽沈牧亭又喚了他一聲,這次不是王爺,而是——「阿溟」。
得寸進尺得也很光明正大。
眾人已經在寒風中凌亂了,齊齊偏頭看著那機關陣破開的大洞,就是不敢看那兩人,連那陣怎麼被強勢破開的都沒人細想了。
「舒爽!」月燭溟的聲音已經非常沉了。
「舒爽就好,」沈牧亭微笑著再次推動輪椅,「以後我會讓你更舒爽的!」
當天下午,王爺跟沈公子「很舒爽」且還有以後「更舒爽」的消息就變成了八卦席捲了戰王府。
伏琴下午才回來,路上就已經聽見了這些事,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當時就感覺被五雷轟了頂。
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彼時沈牧亭已經跟月燭溟約好明天讓他站一天。
書房。
「可查到什麼了?」月燭溟依舊伏在書案上,下方單膝跪著伏琴。
「回王爺,與從前查得無二,但屬下查到另一層消息。與王爺成親的原本該是沈慕華,國公不惜抗旨也讓皇上重擬聖旨,改為了沈家三公子,其一是為羞辱王爺您,其二是……」伏琴話音一頓,月燭溟這才從書案上抬起頭。
「其二,國公已經說服皇上,將其許給右相嫡子。」
右相嫡子方時鏡,現今鎮守邊關,三年前曾為月燭溟手下得力幹將,月燭溟班師回朝後,方時鏡繼續鎮守邊關,防蠻夷。
月燭溟微眯了一下眼睫,如果沈蚩跟右相有了姻親關係……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到這裡,月燭溟忽然猜到了幾分沈蚩的用意,沈牧亭並非是顆完全的廢棋,他留在自己身邊,機會多得是。
可一想到沈牧亭昨晚的話,月燭溟的視線落在伏琴臉上,「當真再也沒查出別的東西來?」
「屬下無能。」伏琴垂下了頭,現在得到的消息明顯沒讓月燭溟滿意。
這世上只要做過的事都會留下痕跡,他不信沈牧亭的那些功夫都是憑空冒出來的。
想到沈牧亭,月燭溟那雙深邃的眼就愈發沉凝。
這邊沈牧亭正在愜意的嗑瓜子、啃甜點、賞落雪,他衣衫單薄,好似分毫不覺得冷。
一個侍婢見他穿得單薄坐在亭子裡,拿了大氅過來給他披上,沈牧亭一個謝字還未出口,侍婢袖中便滑過一抹寒光。
沈牧亭在她將他抹喉前側身避過,順手在她手掌側面用力,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落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血色艷紅,沈牧亭看著落在地上雪白的大氅被血染紅。
「公……公子……」那侍婢喉間發出「咕嚕」的漏氣聲,直挺挺地朝後倒了下去。
沈牧亭看著自己濺上了幾點鮮血的白衣,眉眼疏冷。
一個前來為沈牧亭換茶水的丫頭看到了地上人脖頸間汩汩外冒的血,手中托盤「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震天驚叫。
沈牧亭眸間划過一縷殺意,很快便被衝來的護衛衝散。
地上的人還在抽/搐,看著沈牧亭的眼中除了驚恐之外便是不可置信,護衛很快就將沈牧亭圍了起來。
「沈、沈公子……」為首的護衛看著沈牧亭,實在不知如何處置,若是換做常人,早就就地格殺了。
可是中午那陣王爺對沈牧亭的態度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弄得他們現在非常為難。
沈牧亭未等他們說話,自己先道:「她要殺我!」
方才來換茶水的丫頭見沈牧亭如此氣定神閒,哭嚷道:「你說謊,明明是你殺了蘭芝。」
沈牧亭看著她,依舊帶笑,可那笑中卻莫名讓人感覺暗藏刀鋒,他勾著唇角,「你看見了?」
那丫頭頓時不敢言語,蹲在護衛後面顫抖得不能自己。
外界雖傳言他們戰王府經常有人豎著進來,被橫著抬出去,但她到底沒有親眼見過,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麼多血。
月燭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並未有所動作,他也想趁此機會試試沈牧亭,挫挫他的氣焰,讓他明白,戰王府是個什麼地方。
可是回來稟報的人說,三十多號護衛全部被揍趴了,還有幾個可能活不過今晚。
特別是那個說沈牧亭殺人的丫鬟,直接被沈牧亭拍傻了。
月燭溟:……
月燭溟:!!!!
伏琴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用手肘戳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仇軒,失神地問:「他們說的是沈三公子沈牧亭,而不是我們家主子?」
仇軒:……
他也很想知道。
「仇軒去處理一下!」所謂的處理,除了給那些護衛請大夫之外,還有那個被拍傻了的丫頭後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