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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9:28 作者: 堰橋
「呸,誰要你的人!」
聽黃聆這麼說,聶修謹心裡寬鬆了:「我知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張掉在屎上的一百塊錢。撿起來嫌噁心,不撿吧,又捨不得!」
「誰捨不得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聶修謹拿了紙巾給黃聆要擦眼淚,黃聆一把搶過,自己擦。
他又抽了一張,擦自己的臉,呼出一口氣,轉頭抽開抽屜,拿出咖啡杯的杯碟,兩個杯碟,倒扣了放在地上。
西裝脫了,脫背心,背心脫了解開領帶,他低頭解開皮帶,把皮帶遞給黃聆,黃聆接在手裡,有些發愣。這個憨憨要幹什麼?
開始解開襯衫扣子,脫下襯衫扔床上,又開始脫長褲。
黃聆沒想到他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這些,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你犯什麼渾!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夢都不要做。你敢不二不三,哪怕是晚上,我也回去!」
聶修謹看了看地上的兩個杯碟,看了她一眼,往上面一跪,黃聆看著都疼,他皺著眉頭:「上輩子是我不好,這輩子我瞞你是怕你不給我機會,我現在任你打,任你罰!只要你出氣了就行!跪螞蟻的話,這裡不好抓,咱們回去跪。這裡沒有搓衣板,鍵盤還要出去買,咱就用杯碟湊合了?」
他幹的什麼混帳事?黃聆已經沒法子傷心了,想要發脾氣,也沒法子發脾氣,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鐵憨憨,捂著額頭叫:「你給我起來!」
這貨還不起來,伸出胳膊給黃聆:「老婆,其實我沒沾上屎了,我是乾淨的,你聞聞。你不知道,上輩子夜裡做夢,夢裡都是你。我真的對小籠包沒興趣,我還是喜歡大饅頭。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區別,上輩子做夢,臉是模糊的,這輩子做夢臉是明明白白的。聲音都像是你昨晚叫我的聲音。又酥又軟,我聽得骨頭都能酥了。」
還說!想想自己昨天晚上被這個老東西哄地叫他老公,還叫什麼好哥哥。現在想死的心都有。黃聆伸手要打他,他還在那裡叫:「老婆,用皮帶抽就好了!手會打疼。」
「誰是你老婆?」黃聆沒好氣,他脫成這樣還怎麼打?這都成什麼了?
恨得牙痒痒:「你要不要臉啊?」
「反正在老婆面前,臉這種東西最沒用,你給我臉,我就有,你不想給,那就不要了。」聶修謹跪在那裡,反正老婆心軟。
黃聆看他跪在杯碟上,想想就疼。算了,眼不見心為靜。黃聆拿出自己的衣服,打算進入浴室洗澡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問:「今天都聽我的?」
「嗯!」
「好!」
聶修謹看她盯著自己的雙膝看了一會兒,以為她會讓自己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心硬成這樣,進去洗澡了?
聶修謹聽著老婆在浴室里的聲音,偷偷地站了起來,跪久了膝蓋疼地要死。蹲在邊上歇歇,聽見裡面吹風機的聲音傳來,再等聲音停了,繼續跪杯碟上,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第一次跪是沒有概念,跪了就跪了。第二次跪上去那個疼,眼淚都快出來了。
黃聆穿了昨天那件睡衣,經過了一整天,他昨天在她身上的印記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讓人不可說!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聶修謹,掀開了被子躺在被子裡看電視,換了個英文台,正在放歐美經典大片的不可描述片段。黃聆的手枕著頭,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調整心態。大家都是老東西了,別裝嫩了。沒見過豬跑,難道還沒吃過豬肉?
電視裡,男人和女人正在進行時,聶修謹扒拉在床沿,膝蓋實在受不了略微蹲一蹲,緩一緩?
「老婆,我能起來了嗎?」聶修謹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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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聆不理睬他,聶修謹又問了一句:「黃聆,我能起來了嗎?」
黃聆看都不看一眼:「我讓你跪過嗎?」
臥槽!叫老婆不搭理,叫名字才回,這是不認他這個老公嘍?聶修謹撐著起來,揉著膝蓋,一臉委屈。
黃聆看著他這張臉,想著去島上的時候,也是委屈巴巴的,讓她一退再退!最後被他登堂入室,喊了爸媽!
他進去洗澡,黃聆去柜子里,看到上面有備用的被褥,拿了下來,扔了一個枕頭在邊上沙發上。
聶修謹出來,看見沙發上被子和枕頭都有了。他看著黃聆:「老婆,你讓我睡沙發?」
「你說呢?」
他揉著自己膝蓋,上面一道紅痕,委屈巴巴地說:「昨晚說得好好的,說好了今天晚上在一起,你讓我睡沙發……」
「昨天晚上我以為你是叫聶修謹的小鮮肉,不是你這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你這塊老臘肉,我不想啃!」
老臘肉?聶修謹心頭一悶,大家都是重生的。誰能嫌棄誰啊?這個時候跟她去講道理,這不是找抽嗎?他躺到了沙發上,沙發不夠長,一大截的小腿露在外邊,側過頭看向正在看動作片的那個狠心的女人:「老婆,沙發太短了。」
黃聆看著電視:「十二平方的家裡能住四個人,你別告訴我,在那裡你腿能伸直了睡?都習慣了的事情,拿來裝可憐?」
聶修謹咬著唇:「你看這個片子,看得就不心浮氣躁?」
「我不躁,你躁就好!」黃聆看了他一眼,「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