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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8:13 作者: 堰橋
「裴曦,你要幹嘛?」秦婉問他。
裴曦拿著小鑰匙,將它放進秦婉的肚兜里,再上來說:「娘子不是說將軍在上嗎?你自己想想平日幹的事兒?」
平日自己乾的什麼事兒?哦!興致太高,容易反客為主,欺壓良民。
裴曦一寸寸鬧騰,直到他跟條二哈似的,嗅來嗅去,全部都嗅遍了,才將那小鑰匙叼在嘴裡,秦婉想笑著罵他一聲憨憨!
秦婉以為他會給自己開鎖,沒想到他吐在了邊上的枕頭上:「娘子,好戲剛剛開始呢!」
拿了絲巾把她的眼睛蒙住,秦婉想著一件事,混球,等著!他死定了……
好不容易,這個混球過足了當家做主的癮,這才給她開了鎖,出去傳了水進來,擦洗過後躺在床上,秦婉認為自己這個虧吃得太大,睡不著,想要繼續干點兒啥,裴曦撐著腦袋看著她,一臉得逞的奸笑,秦婉伸手過去將他渾身上下一頓搓揉,裴曦乖乖就範……
門外的丫鬟急得直跺腳,珠兒對梅花說:「你再去問隔壁討些水來。」
「沒了!」
「沒了,換一家要。」小姐自幼嬌生慣養,愛乾淨,不弄乾淨,她肯定睡不著。知道今日的姑爺回來,已經把水缸挑滿,就怕兩人不夠用,最後還是不夠用。
梅花無奈,誰叫她是山頭上的土狗,珠兒和環兒都是外來地呢?跑隔壁去,敲開了大門:「嬸兒,你們家水缸還有水嗎?」
「不多了!」
「給我來一桶。」梅花把水桶遞過去。
隔壁嬸子把水缸里剩下的水舀給了梅花,遞給她的時候說:「我剛才可是看見你們挑了好多水上去,怎麼就沒了呢?」
梅花腦子一下子找不出好理由,只能實話實說:「用完了唄!」
裡邊鬧騰完,又傳水,珠兒把梅花出去討來的一桶水給提了進去,實在沒法子忍了,走到床前。
秦婉裹著薄毯,雙頰飛紅,雙眼泛著水光,裴曦從秦婉身邊探出身來,被秦婉一把按下,他此刻見不得人。秦婉正在想,要不要去系統里找一包煙出來抽一口,不是說事後一支煙,快樂賽神仙嗎?
不過看著珠兒一張不太妙的臉:「珠兒,你這是幹什麼?」
珠兒冷著一張臉:「少爺,少夫人,隔壁兩家的剩下的水,都被咱要空了,你們要是再鬧騰,要麼忍,要麼自己爬河裡去洗!」
說完小丫頭片子,翻了個白眼,走出了房間。
呦呵,這個牛氣勁兒!誰給寵的?
裴曦等珠兒出去,才探出頭來,伸手指著秦婉,指指自己的身上:「你又賴皮。我明天校場上怎麼見人?」
秦婉左右端詳他那張臉:「不,挺好?」
「你知不知道現在天氣熱了?校場上的兄弟們,不是穿了背心,就直接赤膊了,你讓我裹到領口?」
秦婉探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蹭在他胸口,難道阿曦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但是裴曦依然覺得有點……委屈。
第二日,河邊洗衣服的那群婦人,看見有人在打水,挑水,就在那裡說了:「哎呦,聽說了吧?昨夜咱們將軍回來,把家裡的水都用空了,梅花沒辦法去隔壁討了水來。」
「啊!?」
「可不是嗎?咱們將軍那多能耐的人?咱們少夫人也是這般厲害,兩個人乾柴烈火的……」
「說什麼呢?」
「說昨天晚上將軍回來之後……」
「……」
直到秦婉喝著蓮子羹,聽見那些添油加醋再加辣的傳聞,一口噴了出來,居然被說成,一宿未眠,傳水無數次,她那是在洗泥猴啊!哭!
裴曦倒是張開嘴,聽著這些誇大其詞的話,他還很樂呵?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
小夫妻倆把這個事兒一笑了之,並不在意,可卻是傳到了錢世鎬的耳朵里,裴曦去見老錢說話,老錢勸過他幾句:「將軍少年英雄,當知溫柔鄉,英雄冢。切不可耽擱在女色上。」
「錢老,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只有媳婦兒一個,又沒三妻四妾的,怎麼就耽擱在女色上?」裴曦不想聽老頭子瞎說。
沒想到,過了幾日裴曦的師傅上山,他上次來見了錢世鎬之後,兩人頗為投緣,老牛鼻子原以為裴曦娶秦婉是無奈之舉,當時也想秦婉好歹出身大家,端莊持重,而且是秦賀昌的女兒,也算是他能看得上的人的女兒了,娶了也就娶了。
此刻聽錢世鎬這麼一說,心頭煩悶,論情論理,他這個師傅從小把裴曦帶到大,帶他遊歷江湖,帶他拜訪名師,他花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
當年二十萬裴家軍,因為中宗皇帝的猜忌,派了太監來監軍,有派了新進將領來轄制,最後導致二十萬大軍在面對蠻夷鐵騎和居心叵測的新進將領雙重夾擊之下,雖然大了勝仗,老侯爺生兒子女婿,就死剩下老侯爺和裴遇二人,裴家父子回京,中宗皇帝重賞,卻也知道裴家從此在大陳再無重用可能,父子倆退出軍中,朝堂越來越亂,老侯爺心頭對死傷的兄弟耿耿於懷,決定將裴曦交給當年軍中的親信,也就是裴曦的師傅。
一是為了避禍,當時誰知道中宗會不會對裴家下狠手,總歸要保住裴家的根,另外一個確實是讓裴曦能拜訪名師。
大陳大敗,道宗皇帝,也就先帝流落敵國,秦婉的爹單騎走漠北將他,在中宗皇帝咽氣前救回,也算是延續了大陳這些年的國祚。畢竟先帝剛回來的時候還是勵精圖治,可到底一人難以挽回頹勢,再說道宗皇帝那個多猜多疑的性格,又是個那種自以為是的脾氣,想要靠他改變,完全是秦賀昌一廂情願,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間接也害了妻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