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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8:13 作者: 堰橋
    「這個李愛愛就是給你備下的,你也就配這樣的女人。」季成運拍著裴曦的臉,「走吧!去把新娘子的蓋頭掀開。」

    看著裴曦雙腿打顫地往外走,季成運一臉鄙夷,就這種東西,也配他的婉兒?

    裴曦站在門口,看上去在定神,小廝過來叫:「少爺,去新房給新娘子挑蓋頭了。」

    「知道了。」裴曦一臉不耐煩要走,卻見季成運走到他邊上。一下子氣焰全無,跟在身邊,跟個鵪鶉似的。

    房門打開,湧進來不少人,裴曦被推到前頭,媒婆給他一根秤桿,裴曦接過,伸出去將秦婉的蓋頭給挑了。

    那一瞬間如明珠重見天日,盛裝之下的秦婉,不負她國色天香的美名,讓人不禁屏氣凝神,站在後頭的季成運失了神,今日為何不是他大婚,為何不是他為她挑開蓋頭?

    秦婉抬眼看了一眼裴曦,就側過頭去不看他,一臉嫌棄。裴曦立馬變了臉色,不情願將秤桿往邊上一扔,轉身出了洞房,後頭的人紛紛跟了出去。季成運落在後邊,回頭再看一眼秦婉。秦婉給了他一個冷臉,季成運絲毫不以為意。

    挑了蓋頭之後,人都出去了,秦婉讓三個丫頭把門給關了。

    環兒和珠兒把床上的桂圓紅棗蓮子整理了,梅花進入淨房給秦婉準備水。

    洗漱完畢,秦婉換了衣衫出來,環兒給秦婉端了一碗雞絲麵過來:「姑娘,這麼久都沒有吃過東西,您先墊墊?」

    裴曦被人推了進來,侯爺讓家丁站在洞房門口,裴家的婆子進來說:「少爺,不要再喝了,您早點和少夫人洞房花燭。」

    「我不要那個凶婆娘。」裴曦擺手。

    裴曦被小廝和婆子推了進來,說完那婆子招手讓三個丫鬟快點出去,三個丫鬟對著裴曦說:「姑爺,淨房已經準備好熱水了,您自己洗漱。」

    梅花出去之前還對著裴曦傻乎乎地嘿嘿一笑,不知道是啥個意思。

    三個丫鬟一踏出門去,門立刻被關上,上了鎖。裴曦原本看上去喝得醉醺醺,換了個人兒似的,除了雙頰帶著酒醉的紅暈,整個人完全清醒。

    秦婉放下筷子,對著他招手:「麵條要吃嗎?」

    「門都關了。哪裡還能添?」

    秦婉把碗一推:「我給你留半碗。」

    裴曦看著秦婉,她這是讓他吃她吃過的麵條,她也太隨便了吧?他搖頭。

    「你居然敢嫌棄我?」秦婉拉長了臉,上輩子,舔她唇上沾染的糖,那個歡快。

    不過她是個能屈能伸,能夠自我修復:「不要吃就算了,等下餓了,看你吃什麼。」

    裴曦不知道她惱什麼,看著她大口大口地把麵條給吃了,順帶連湯都喝了個乾淨,擦了擦嘴,他露出無奈的笑容。

    秦婉拿起桌上的酒壺,看著這個纏枝蓮紋的酒壺,誰準備的?她想打人,這跟上輩子一起死的那個壺有區別嗎?算了,不介意了,在兩個瓢里倒上酒。

    對著正兒八經坐在那裡的裴曦:「過來,喝合卺酒。」

    「人前那一套做足就夠了,人後就算了。」裴曦坐下把靴子給脫了。

    秦婉站在那裡:「你喝不喝?」

    「沒必要。」裴曦脫了喜袍,看了邊上的美人榻,「我去洗漱了,等下我睡榻上。」

    連合卺酒都不喝?這個混帳想幹什麼?

    裴曦去裡面洗了個澡,穿了衣衫走出來,才踏出淨房的門,一塊帕子揮過來,他的手腳立刻失去知覺,渾身發軟,站立不穩,問:「你要幹什麼?」

    「喝酒啊!」秦婉伸手將他攔腰抱起,「有點兒沉。」

    裴曦被個女人這麼一抱,而且貼著她柔軟的上身,渾身上下僵硬發燙,聽她在那裡逼逼叨叨:「你說說自己的戒心在哪裡?這麼容易讓我得手?」

    不是?他們不應該是一夥兒的嗎?難道他錯了?她這麼算計他,也太過分了吧?手腳發軟,自己控制不了,唯獨就是腦袋可用。

    秦婉把他放在椅子裡,她一手拿一個瓢,對著裴曦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真生氣了,你給我等著瞧。這個酒一定要喝下去,一滴都不能給我灑了,否則我揍你。」

    裴曦無奈張嘴喝下了酒:「可以給我解藥了嗎?」

    秦婉搖頭:「不給,還沒洞房呢!」

    裴曦驚慌失措:「我告訴你,你別胡來,你真要干那事兒,信不信我……」

    還沒等他說完,秦婉又把他給抱了,這會兒放在床上,裴曦不能動只能輕聲喝道:「秦婉,咱們可是說好的,只是成婚,我護著你……」裴曦看她拿出一個東西來,兩邊各一個環兒,中間是金絲編織的繩索,金光閃閃,不似凡品。

    秦婉拿著那個東西,撲在他的身上,裴曦不能動彈,聽她說:「夫妻之間呢,要互相扶持,不要說什麼誰護著誰。這叫永結同心鎖,一個扣你腳上,一個扣我腳上。我們以後永結同心,夫妻恩愛。」

    「你別胡來。」裴曦感覺腳上被扣了。

    她扣住之後躺在他身邊,在他面前揚了一揚一個小鑰匙:「夫君,這是永結同心鎖的鑰匙。等下你藥性褪去,你就能拿了打開鎖了。」

    裴曦只想說,他才不信,她會這麼簡單放過他。果然看她低頭假裝害羞地說:「夫君,我把鑰匙放在心口了呢!」

    說著,裴曦看著她拉開自己的抹胸,她那裡如山巒起伏,中間一道峽谷,她把鑰匙放進抹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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