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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指導員本來就是負責思想工作的,一說到理論都是一套一套的,程悠看到觀眾席下面的顧嶼江的笑意越來越深,她覺得今天自己大概是命犯太歲了……
今天沒有別的安排,比賽結束後就下班了,大傢伙各自散去後顧嶼江就走了過來,他饒有興致的看了下程悠手上輕飄飄的小紅旗,話裡帶話開口,「你這傷口還疼著,我來幫你拿吧?」
「不重的,我自己拿著好了。對了,明天一早我們單位有特殊任務,今晚我還是住宿舍吧?」程悠靈機一動胡亂編了個藉口。
「什麼特殊任務?」顧嶼江煞有其事地問道。
「額……不能隨便泄密。」程悠腦子轉得快,飛快應道。
「有多早?」顧嶼江沒有追問她口中的機密,轉而一臉認真問道,看樣子是在思考程悠的提議。
「大概早上四五點鐘吧,這麼早我還是住宿舍里好了。」
「正好,我明天也要這個時候出門,順路先送你到單位,你放一百個心吧。」
程悠:……
晚上開車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超市時,顧嶼江忽然靠邊停車開口說道,「我去買點東西。」
「哦。」程悠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顧嶼江停車後直接去超市裡面,他沒多久就出來了,手上的塑膠袋裡似乎放著什麼沉甸甸的東西。程悠還在擔心晚上回去要被他收拾,也沒心思去問他到底買了什麼東西。
等到晚上吃飯時,程悠想得入神,無意識地吃著白米飯,顧嶼江忽然給她夾了一筷紅燒肉過來,身心愉悅地提醒起來,「多吃點,好好補下。」
聽得程悠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好不容易吃好晚飯,等到顧嶼江進去浴室里洗漱,程悠心頭髮毛得厲害,她在客廳里兜了好幾圈,重新坐到沙發上,忽然留意到顧嶼江隨手放在沙發前面矮几上的塑膠袋。程悠閒得發慌沒事幹,好奇的把塑膠袋口解開。
下一秒,程悠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塑膠袋裡是滿滿當當的各種計生用品,一溜都是大號的。程悠多看一眼,就莫名覺得菊花一緊。
這麼多盒,幾時能用完……程悠欲哭無淚地把塑膠袋口系回去,度日如秒的坐在那裡苦思冥想。
顧嶼江沒多久就洗好了,他神清氣爽地出來喊程悠進去洗,「洗快點。」擦身而過的時候,某人特意在她耳邊叮囑了一句,用意不言而喻。
程悠一想到塑膠袋裡滿噹噹的計生用品,多看一眼滿面春風的某人就雙腿發軟起來。她進去浴室後,心事重重的沖澡起來。
有了!程悠突然靈光一閃,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程悠洗好澡後,把浴室門開了道門縫,對坐在客廳里的顧嶼江開口,「幫我把床頭柜上的衛生棉拿下過來。」
「你半個月前不是剛來過嗎?」顧嶼江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平時不太準的。」程悠看到顧嶼江便秘似的表情,心裡幸災樂禍的很,不過面上還是無事人似的應道。
「哦……」某人悶悶應了一聲,沒多久後一臉鬱卒地給程悠拿了過來。
等到程悠洗好澡出來,顧嶼江已經給她泡好紅糖薑茶,略有擔心地提醒起來,「以後記得經期儘量少洗頭,先喝點。」
「哦。」程悠沒想到他還大動干戈的去泡紅糖薑茶,鴨梨山大的接過來喝了半碗下去。
晚上顧嶼江果然安分守己的和程悠分房而睡。
第二天出門時看到程悠衣著單薄,顧嶼江非得讓她再換件厚實點的外套,「避免受寒,都不知道你以前都怎麼過來的,一把年紀了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顧嶼江破天荒嘮叨起來。
程悠只得汗顏地點點頭,被顧嶼江這樣無微不至的叮囑著,她反倒開始後悔自己昨晚的小聰明了。
等到傍晚下班後,顧嶼江例行在程悠單位門口等她。
程悠剛坐進副駕,醫務室的小黃也剛出來,看到程悠過來搭訕了一句,「明天周末游泳去不?」
「她不方便,你自己去吧。」顧嶼江代為應答。
「哪裡不方便了?」小黃一臉狐疑。
「那個,你懂的。」程悠捉急地朝小黃使臉色。
「就你那大姨媽準的跟什麼似的,半個月前不是剛來過麼?犯懶不想去就直說好啦,本來還想給你看下我新買的泳衣套裝,那下次再說吧。」小黃大大咧咧地說完後就騎著電瓶車走了,留下車裡的程悠無語凝噎。
顧嶼江足足愣了好幾秒,之後就一言不發地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回去後,顧嶼江還是一直沉著臉色。
程悠察覺到他的低氣壓,看他要去洗漱,她狗腿的主動幫顧嶼江拿好換穿衣物。顧嶼江依舊繃著臉色,程悠坐在外面,度秒如年。
兩人正式確認關係以來,顧嶼江還是第一次這樣冠冕堂皇地給她臉色看。
難不成這種事騙他真的很過分嗎?
程悠有點風中凌亂了。
隨著浴室開門聲響傳來,程悠訕訕起來想去搭訕幾句,沒想到顧嶼江洗漱後出來顧自往主臥走去,臉色依舊鐵青著,完全把在客廳的程悠當成空氣。
程悠尷尬地杵在原地,一小會後才心情複雜地去洗澡了。
等她洗漱好以後,程悠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主動去承認錯誤。
沒想到主臥的燈都關了。顧嶼江很少會這麼早睡,借著外面客廳透進來的那點光亮,程悠走到床沿邊坐下,輕輕喊了一句,「嶼江?」
「什麼事?」聲音里明顯帶著疏離,顧嶼江應完後還翻了個身,背對著程悠。她自然看不到他在夜色里浮上來的笑意。
「那個……是我不對。我就是看到你昨天買了那麼多盒避。孕。套回來有點慌而已。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為了讓顧嶼江感受到她道歉的誠意,程悠說時側躺到他後面,湊到他耳邊可憐巴巴的問道。
「我哪裡生氣了。」某人這才平躺回來,雙手枕在後腦勺上不冷不熱地應道。
「沒生氣就最好。」程悠總覺得顧嶼江其實還是在生著無名火氣,弱弱開口。
「我這種不行到要靠吃藥的哪有資格生氣?」顧嶼江皮笑肉不笑地自我調侃起來。
程悠聽得都要肝顫了,她直覺覺得顧嶼江不是一般的生氣。程悠糾結了好一會,想想還是主動湊過去去親他。
這樣…的姿勢還是頭一遭,她生澀的去褪他的衣物,手心才剛碰觸到顧嶼江腹部下面硬實的人魚線,本來就已經憋了很久的顧嶼江單手一撐直接把程悠壓回到了身下。
程悠的一雙手都侷促地無處安放。
估計是知道她身體沒有大礙,某人這次自在多了。
「傷口還要養多久?」才剛進去一點,某人問話時特意使壞地……,程悠覺得自己的腳尖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