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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原來還有微弱生命體徵的病人隨著小女兒被警方帶走後,腦電圖直接轉為一根直線,是徹底的腦死亡了。

    雖然逝者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冥冥之中像是也感應到他自己的冤屈終於得到昭雪,至少是死得瞑目了。

    這起意外事故,因為顧嶼江的抽絲剝繭才能自證清白,院辦隨即取消了之前作出的停職調查的決定。

    虛驚一場,同事一邊為顧嶼江自證清白慶幸,一邊想到逝者小女兒的所作所為還是覺得寒心不已,連附近病房了解一點的病人家屬都在唏噓不停。

    程悠在得知顧嶼江沒事後就先回單位了,她今天本來沒打算翹班的,晚上急沖沖回到單位里加了個把小時的班才回宿舍里。

    臨睡前房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程悠披了件外套就去開門。

    「嶼江,你怎麼過來的?」程悠錯愕地張大嘴巴。

    「走過來的。」顧嶼江今天一天沒幹正事,手上已經積下很多活了,晚上查完大病房才下班回來,臉上還是明顯面露倦意,他進來往程悠的浴室走去洗了把臉後就在她的床鋪上平躺下來,雙手枕在後腦勺上,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想什麼?」程悠在床沿邊坐下問道。

    「靠近點再告訴你。」

    「好端端的幹嘛弄得這麼神秘?」程悠嘀咕歸嘀咕,還是順從的側躺在他的枕邊問道。

    「我在想怎麼犒勞下我的女朋友兼大功臣。」顧嶼江原本墊在枕頭上的右手忽然抽回,輕輕鬆鬆地把程悠攬在了懷裡。

    房間門還開著,程悠緊張地要命,隨口吐槽了一句,「你感冒身體還虛著,別給我想這些有的沒的!」

    「虛著?誰說我虛著?」某人抓到程悠口中的關鍵字,仿佛是為了驗證他自己的體力和程悠口中的描述天差地別著,下一秒直接單手撐在了程悠的肩側上方。

    第49章

    「你、你要幹嘛?」程悠有些慌亂。

    「沒幹嘛, 要不然你希望我干點什麼?」顧嶼江看出程悠緊張地分寸大亂,說時特意湊到程悠耳邊, 不懷好意問道。

    程悠看著色厲內荏, 其實完全是個紙老虎,顧嶼江看到她迅速潮。紅起來的臉色, 忍不住伸手輕捏了一下, 光她臉上滑膩的手感就讓他心神盪。漾了。

    「很晚了, 你趕緊回去吧!」程悠不太放心的催促起來。

    顧嶼江聽她這麼一說, 倒是施施然起身,程悠以為他終於肯回去了,偷偷舒了口氣, 跟在他身後準備把他送到大門口邊上,沒想到顧嶼江走到門口邊,手一抬就把房門給關上了,順手把窗口邊上的窗簾都給拉嚴實了, 之後一臉淡定開口, 「好了,沒人會打攪我們了, 睡覺吧。」他閒適自在地像是在他自己家裡似的。

    程悠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見他繼續一臉自在地往浴室那邊走去, 程悠趕緊跟上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隊裡不能隨便留宿外人, 你趕緊回去吧。」

    「外人?」顧嶼江皺了下眉頭, 對程悠口中的用語斤斤計較起來, 「我是你外人嗎?」

    「是我內人也不行!隊規立在那裡,不能違反的。被我同事撞見就糟糕了!」程悠還想讓顧嶼江早點回去,明顯不安的催促起來。

    「我又沒登記,他們不會知道我住你這裡的,放心吧。」顧嶼江看到程悠真的著急起來,倒是不再逗她,如實應道。

    「沒登記?那你從哪裡過來的?」程悠難以置信問道。

    「和你一樣。」顧嶼江這會都已經走到浴室里的盥洗台那邊,邊擰水龍頭邊問道,「有沒有換穿的衣服?」最近一直壓在心頭的重壓驟然消失,他這會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沒有!」程悠一想到要是明天被同事發現她違規留宿異性,那還不得尷尬死了,毫不猶豫應道。

    「哦,那也沒事。正好我也習慣裸。睡。」某人云淡風輕應道。

    「什、什麼?」程悠大跌眼鏡問道。

    「裸。睡有助於身心健康,難道你不知道嗎?」顧嶼江忍著笑意,繼續慢條斯理應道。

    程悠聽得無語凝噎,見他都已經把身上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她沒有辦法只得去拿了一套乾淨的體能服扔給他。之前發體能服的時候有套拿錯了碼,她偶爾會穿著上衣當睡衣用,這會正好給顧嶼江應應急。

    顧嶼江毫不意外程悠會扔套衣服給他,接過去後就開始旁若無人地解他自己身上的紐扣。

    程悠看得渾身不自在,立馬走回到床沿邊坐下。

    顧嶼江動作利索的很,沒多久就洗好出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身心放鬆的時候了,走到床沿邊自顧自躺在里側,還不忘催促程悠起來,「過來睡吧。」聲音不掩倦意。

    程悠看反正都這樣了,退而求其次提議起來,「那我們定個鬧鐘吧,5點?」

    「5點太早了,你們反正8點多上班,6點吧。」

    「好吧。」程悠想想6點起來應該不會碰到同事,說時在手機里設好鬧鐘,這才彆扭地在外側躺了下來。

    宿舍里的床鋪本來就不是很寬敞,顧嶼江身高高著,格外占空間,程悠像是壁虎似的沾在床沿邊,壓根不敢隨便翻身。

    「悠悠?」他忽然隨口喊了一句。

    「嗯。怎麼了?」

    「沒事。」他其實就是隨便喊她一句,知道她在他枕畔,只手可觸,這就夠了。

    兩人其實都疲憊的很,程悠察覺到顧嶼江並沒有逾距,反倒是她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放心下來沒多久也睡過去了。

    程悠迷迷糊糊醒來,往身側的暖源蹭了蹭。

    怎麼手感有點不對勁?她憑感覺又捏了一把,手心肌膚接觸的地方明顯緊繃地可以。

    下一秒程悠就醒了過來,瞬間抽回自己亂放的手心。

    顧嶼江大概是醒得比她早,單手支著腦袋,正一臉狹促地看著她。補了個長覺,先前來勢洶洶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已經回到平日精神充沛的狀態了。

    多半是被她瞎摸了一把的緣故,隔著軍綠色的棉被,程悠都能感知到被窩下面灼燙的溫度,也不知道是她的體溫還是他的在作祟。

    「悠悠……」他湊過來,吐息在她的頸窩間上下流竄,其實他都沒有多說一個字,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亂歸亂,她還沒到神智全無的地步,要是在別的地方她興許會心軟下,「不行!」

    這可是在隊裡,昨晚留宿他她已經冒了很高的風險,她可不敢大清早的再出點什麼簍子。

    他倒是沒有強來,因為這突如其來湧上來的欲。望,他的臉色同樣浮上一層淡淡的旖旎。顧嶼江在被窩下捉住她的手要往他的……處放去。程悠知道他想幹什麼,手心剛剛碰觸到他掌心的溫度,就忙不迭要抽手回來。而他像是忽然來了興致,樂此不疲的要把她的手心往他的處帶去。

    「小程起來了嗎?」外面有人敲門,是同排宿舍的老俞。估計是路過她的房門口,看到都這個點了程悠的房間門還是大門緊閉著,隨便吱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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