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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雖然依舊潮濕的很,不過至少能夠應付下他當前的窘境。

    顧嶼江迅速穿上後,這才自在了一點。

    他剛開門出來,就聽到大門方向傳來關門聲。

    果然,等到顧嶼江出來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程悠的身影。

    不辭而別。

    她肯定還在生他的氣。

    他知道。

    顧嶼江走到衣櫃前面,準備換套乾爽的衣物,他剛把身上的襯衫解了一顆紐扣,忽然想起來如果是程悠送自己回來的話,她身上的衣物應該也是潮濕的可以。

    顧嶼江想到這裡,隨手拿了件他自己的長外套出門去了。

    程悠到地下車庫那邊,周邊無人經過,偌大的停車場半夜看起來挺陰森的。她坐進車內,想著趕緊開出去,沒想到車子剛起步就沒油拋錨了。

    先前她的心思都放在顧嶼江身上了,竟然都沒留意到儀錶盤上再三亮起的提示。程悠去兜里拿手機打算打電話給保險公司過來拖車,沒想到手機早已沒電關機了,這三更半夜的讓誰過來給她拖車,程悠被自己氣得不行,猛地連拍了好幾下方向盤。她還在生著自己的無名火氣,車窗外面忽然有人敲車門,程悠剛才明明看到附近壓根沒有人影經過的,差點被外面的動靜嚇得心臟病發作,等她捂著心口朝外面看去,發現是顧嶼江後,程悠直接把車窗搖下來,臉色陰沉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出口不善。

    「你換件外套再開回去吧。」顧嶼江訕訕遞了外套過來,隨即發現程悠的車子出了狀況,「怎麼拋錨了?」他隨口問了一句。

    程悠沉默以對,懶得搭理他。

    顧嶼江只記得自己的車子還停在燒烤店那邊,後面怎麼回來以至於身上衣物被脫光的事情他都斷片到毫無印象,眼前看到她的車子在這邊,他就全都想明白了。

    「要不----晚上你在我這裡先住一晚,明天一早我找人過來拖車。」顧嶼江徵詢她的意見。

    「不用了。」程悠毫無商量餘地的一口回絕。

    「那----要不你先換件衣服吧。」顧嶼江說時遞了他自己的外套進去。他不是不後悔先前喝到爛醉的舉動。以他這個年紀,還能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舉動,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

    「用不著,我不冷。」程悠說時就搖了車門回去。

    眼不見為淨。

    她不想再看到顧嶼江,尤其是神智清醒的顧嶼江。

    可惜,她發動不了車子。

    程悠坐在車內,顧嶼江則是固執的站在車子外面陪她乾耗著。

    起碼得有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程悠看他看得心煩起來,乾脆打開車門想要下車去別處,即便是蹲在無人經過的牆角也好過看到他在身邊晃悠。

    車門一打開顧嶼江就走了過來,還是遞了外套過來。

    「顧嶼江,如果你覺得要還我的人情,你大可不必這樣。我以前也承過你的人情,昨晚正好抵消還清了。以後我不會再在你面前晃悠礙你的眼,你放心好了。」她在他面前站定,是她一貫要強的性子,連說話的口吻都清冷的沒有怯弱半分。

    程悠說完後,顧嶼江手上的外套忽然在她後肩背披了上去,她嫌惡地要推開他,未料到他忽然俯身過來,在她耳邊開口,「悠悠,對不起……」

    他向她道歉,低聲下氣。

    不同於夢境裡口齒含糊的呢語,這是她清清楚楚聽到的,咬字清晰。

    他在向她道歉。

    而她依舊冷淡地沒有理會。她這人臉皮厚著,平時鮮少有人三言兩語就真正扎到她的心頭。

    顧嶼江是頭一個。

    對不起。

    明知道你心裡另有所屬,而我還是繼續沉淪。

    「你犯不著這麼說,你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相反,你說得都是事實,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不太自然地輕咳了下嗓子,努力不讓自己的音調發抖。

    「悠悠,對不起,我做不到不喜歡你。」他說完後直接扣在她的腰間,被他的大力桎梏,她整個人都被逼著朝他胸膛前面蹭過來。

    而他以吻封緘。

    壓根不給她發聲的機會。

    去他媽的理智道德!

    在剛才的瞬間,他就下定決心了,即便她有過再刻骨的戀情他也無所畏懼。

    他要堂堂正正的和她初戀前男友公平競爭。

    顧嶼江撬開她的貝齒,近乎粗魯的攻城略地,程悠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大腦被震的嗡嗡作響。

    她頭一回沒有牴觸他的擁吻。

    吻是熱的,而她的心是燙的。

    她騙不了自己。

    第46章

    顧嶼江鬆開程悠後, 兩人都因為持久的缺氧大口呼吸著。

    我做不到不喜歡你。

    從剛才他說出這句話後,程悠整個大腦都亂鬨鬨的,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理論, 既然避不開顧嶼江,她想乾脆逃回到車上, 最好與世隔絕。

    然而她剛轉身, 顧嶼江就扣住了她的腕間。

    她發恨地要甩開他, 未果。

    顧嶼江仗著他自己的臂力大, 近乎強制地把她的左手握起放在他自己的胸膛前面,「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她聲色俱厲,恨不得立馬逃脫他的擺控, 雖然只是在做無用功。

    他說完後另一隻手也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因為過度用力,他的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她更加脫身不了,也許是因為和她較量的緣故, 也許是別的原因, 男人健碩的胸膛大起大伏著,被他按得這麼重, 隔著悶潮的襯衫面料,她的掌心連他胸膛下面起伏的胸肌都探知的一清二楚。

    「我喜歡你!還沒有聽到嗎?」他還有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處, 逼她正視他。

    她果然被他逼的無處可躲, 可是她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她怕稍一對上她自己就會現了原形, 「那又如何?我的心早就丟了!」

    「你的心去哪了!我給你找回來!」

    「我不知道!我這人向來沒心沒肺, 我不會再喜歡上別人!」程悠還是要努力從他掌心脫身出來。

    「你的心去哪了!」他沒料到她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氣勢洶洶問道,「你的前男友去哪了?你既然還放不下他,至於孬成這樣,不去找回他!」

    「他走了!」雖然都沒有提到靳安的名字,程悠還是不可控制的發抖起來。她已經都快忘記靳安去世前燒的近乎炭化的軀體,眼前被顧嶼江問道,那些場面立馬就從記憶深處鑽了出來。

    「他去哪了,至少也得有個去處!」他今天是下定決心要從她口中問出她前男友的過往,依舊毫不鬆手的把她桎梏在那裡。

    她不鬆開,他就不會鬆手。

    「他死了你明不明白!」她被他逼問地無處可退,忽然大聲朝他吼了一句。

    嗡得一下,顧嶼江起初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又是清清楚楚的知曉著,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怪不得之前餐館著火時,她會為了個袖珍的鐵盒不要命的往火海衝去,怪不得她會一個人深夜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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