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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還真是見鬼了, 那種不可描述的熟悉感又上來了。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顧嶼江懷疑自己真的要去做下相應檢查了。他越想越鬱悶,坐起來看了下手錶,才凌晨一點多而已。

    以前要是加班到三更半夜回來, 洗個澡倒頭就能睡著一覺到天亮, 壓根不會有眼前這種不可描述的症狀。

    他向來對自己的身體清楚的很,即便是那方面也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另外一方面他的心態也是正常的很,又沒有什麼不良癖好。

    顧嶼江一個人坐在床上悶氣攢的越來越多, 他甚至覺得偌大的主臥都悶潮的可以。顧嶼江乾脆起來, 隨便穿上拖鞋, 他知道自己的某處又開始不安分了, 出於某種不可提及的小心思, 他甚至都不想看到此刻蠢蠢欲動的某處,眼不見為淨,顧嶼江想到這裡,穿上拖鞋,直接熟門熟路地往客廳方向走去透透氣。

    估計是雨夜的緣故,客廳里烏漆嘛黑的,好在他這人方位感好的無可挑剔,更何況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家具什麼的擋路,他逕自走到沙發前面,隨意坐下。

    他本來是想坐在那裡自我反省下,順便總結下他這不同尋常的症狀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對了,貌似是從程悠第二次在他家裡留宿開始的。

    今晚她一過來留宿,這難以啟齒的症狀又開始發作了。

    保險起見,他以後還是和程悠保持安全距離吧。

    要不然再這樣下去,顧嶼江覺得自己真的每天都要懷疑人生了。

    顧嶼江剛在心裡告誡完畢,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突然想到程悠的緣故,本來還在可控程度的某處蹭得一下直接就……了起來。

    顧嶼江深呼吸了下,坐在沙發那裡,無語凝噎。

    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褲襠位置,儘管視線受阻壓根看不到什麼,顧嶼江無意識地握拳,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動手解決掉,這玩意起碼會和他僵持上幾個小時,這一晚他就甭想再睡覺了。他這樣的工種,每天都像是打仗似的,明天還有一台高難度的綜合性大手術在等著他,目測起碼得要在手術室里呆上七八個小時,要是晚上再度失眠,明天起來鐵定要頭重腳輕了。

    顧嶼江和其餘同事不一樣,有些同事在做挑戰性的手術時會習慣穿條紅內褲或者是進手術前念個菩薩保佑之類的口頭禪,他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只信他自己。

    算了,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症狀再說,今晚還是早點搞定早點回去睡大覺,明天進手術室前至少狀態能夠好一點。

    顧嶼江做了無數的心理工作,一邊嫌棄自己,一邊還是伸手往他自己的睡褲褲腰裡面探了進去。

    程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隱約覺得沙發的不遠處突然陷了一點下去,她這會睡意正濃,懶得理會,依舊努力著重新入睡。

    先前請假這麼多天,其實已經落下挺多事情了。今天她顧慮著自己的傷處新鮮著,都沒怎麼去做耗體力的活,明天要是狀態好點了手上還有一堆工作,她可不能失眠。

    只是奇怪的是,沒多久,不遠處的黑夜裡傳來逐漸粗重的喘息聲,是個男性的聲音,雖然沒有什麼明顯動靜,但是聽到那樣帶著強烈荷爾蒙氣息的喘息聲,還是無端端讓人燥熱起來。

    程悠以為自己半睡半醒間的錯覺,在心裡好好鄙視了下自己。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夢到這麼詭異的夢境。

    程悠輕咬了下下巴,想要讓自己早點從這個神智昏亂的夢境裡脫身出來,隨著她重咬下去,奇怪的是立馬有劇烈的痛覺傳過來。

    不是在夢境!

    程悠手心按壓了下鬆軟的靠墊,是她關燈入睡前親手拿的那個靠枕的觸感,可是不遠處異性的喘息聲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僅如此,隨著喘息聲逐漸加劇起來,男人的喉間還傳來一點低沉的聲響,她雖然聽得寒毛直豎起來,居然也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嗓眼,隨著男人的喘息聲繼續傳來,她自己的某處居然也涌過來一陣暖流。

    程悠徹徹底底地醒了過來。

    那人的聲音和顧嶼江不太相像,而且顧嶼江再怎麼的也不可能大半夜一個人走到沙發這邊發出這麼詭異的動靜吧?

    也不知道是鼻炎了還是感冒徵兆的緣故,對方的喘息聲有些違和的粗重。

    到底會是誰?難不成是半夜從外面翻窗進來的小偷?

    她前幾天就剛好看到有個極品小偷去戶主家裡得手財物後,居然還閒情雅致去沖個澡睡個短覺再回去的新聞。

    不過這麼高的樓層,小偷應該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吧?

    可是沙發不遠處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

    短短瞬間,程悠腦海里就閃過無數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她倒是想高聲喊叫把主臥方向的顧嶼江給喊起來,可是又怕右側過去身份未明的陌生人危險未知,萬一是個身手利索的悍匪,手頭邊有什麼兇器在,以她現在的狀態,身手大受影響,要是一不留神被悍匪迎面捅個幾刀可虧大發了。

    程悠漫無目的地發散著,一個人在黑暗中居然拿不定主意。

    算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程悠打定主意,倒是沒有一開始的慌亂了。

    只可惜,事與願違的是,右邊的那個人繼續發出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並沒有途中停歇的跡象。

    程悠也怕自己發出動靜被人察覺,畢竟她這會裡面只纏了紗布,顧嶼江借給她穿的睡衣大歸大,還是夏秋時節的款式,面料偏薄,這萬一待會開燈起來對方和她面面相覷,即便是個入室行竊的江湖大盜,程悠覺得自己這張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她剛冒出這麼個念頭,愈發覺得坐立難安度秒如年起來。

    程悠都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煎熬了多久,直到不遠處男人的喘息聲似乎明顯急促起來,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她一個旁觀者聽得都有點干著急。

    對了,她也是夠蠢的。

    對方該不會是有什麼支氣管炎方面的疾病吧,所以呼吸聲都和常人不太一樣。

    程悠想到這裡,深呼吸,又怕自己驟然發出動靜會把旁邊這個陌生人嚇得半死,她還在努力想著待會第一句話打招呼的腹稿,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一直規規矩矩坐在不遠處的陌生人似乎挪動了下,憑直覺,似乎在朝她的方向挪近了點,也不知道那人在搞什麼名堂,反正就是怪兮兮的很。

    程悠這一晚上都還沒睡幾個小時,不知道是不是渴睡的緣故,三更半夜的連著大腦都像是比平時要愚笨很多,那人似乎在繼續朝她坐的位置挪近,程悠心裡越來越發毛,一不小心就對著那人的方向開口了,「大哥,你是不是有哮喘病?」

    隨著她話音剛落,男人的嗓音里忽然傳來一點不可描述的悶哼聲,隨即程悠的臉上脖頸上就被迎面濺上了不少黏糊糊的東西。

    「程悠?」顧嶼江搞了大半晚才把那玩意弄she,他自己都已經心浮氣躁地沒有耐心了,到最關鍵的時候自己為了追求速度挪動了位置都沒察覺到,好不容易解決掉,他這一口氣還沒順下來,就被正對面傳來的熟悉身影給嚇得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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