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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剛才被顧嶼江硬塞進車內她和他抗衡了下,原本開裂暫時結痂後的傷處又重新裂開,有新的血水開始蔓延出來,程悠疼得倒吸冷氣,大聲喊叫起來,「你給我停車!」

    顧嶼江視若罔聞,前面都已經是黃燈了,他還是加快油門沖了過去。

    「你再不靠邊停車我就開門了!」程悠作勢去開副駕的車門。

    「你敢!」原本飛速開車的顧嶼江忽然側頭朝她怒吼了一句。認識以來,這是他第二次吼她。

    他這人本來就不苟言笑,平時看著就頗有威嚴,眼前這樣勃然大怒的時候更是讓人看得心頭髮寒。程悠破天荒被他吼得震懾住,她沒再開口,轉而扭頭安靜地看向窗外。

    過了幾個紅綠燈後進入市區,路況一如既往地爆堵起來。

    要是平時他應該會抄小路避開最容易擁堵的這條路,今天他多半是被程悠給氣暈了頭,心頭越是著急,前面擁堵的車輛越是一動不動,也許是出了什麼刮蹭事故。

    一個多小時後,顧嶼江才開回到人民醫院前面,剛停好車他就走到副駕那邊給她開了車門。

    程悠下車一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面。

    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她有點頭暈目眩,而他腳長步伐大,兩人沒一會就拉開了一段距離。顧嶼江察覺到程悠沒有跟上,轉身,耐著性子等她走近了點才在前面帶路。

    因為是顧嶼江帶她去的診室,程悠都還沒來得及回單位去拿病曆本什麼的。

    邵平今天調休不在,也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還是上午,甲乳科的好幾個科室外面居然都已經排起了求診的患者。

    顧嶼江帶了一眼診室外面排隊的那些患者,直接轉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程悠察覺到他身上隱怒未發的怒氣,這裡是醫院,先前因為她的惡作劇玩笑話已經影響到他的工作,她也不想再和他起什麼衝突惹人注意,眼前也只是順從地跟在他後面。

    到了心血管科那層,顧嶼江走到盡頭的一個房間,裡面排列著不少的器材工具,還有一些說不出口的儀器在邊上。

    程悠進去後,顧嶼江隨手把房間門口鎖上,之後走到一處儀器側邊的椅子上坐下,對面還有一張略高一點的椅子,看樣子應該是給患者專用的,顧嶼江面無表情開口,「我看下傷處怎麼樣了。」聲音冰冷地毫無溫度。

    程悠這人向來很有自知之明,也不自戀,不過再怎麼說,他在幾個小時前剛親過她,不管是他惡作劇還是出於什麼其它她不知道的原因,眼前要她敞露傷處的位置給她看,她還是有點抗拒,「邵醫生沒在麼?」她訕訕開口,沒話找話說。

    「不是帶你去看過了嗎?」他像是吃了炮仗似的,一言不合就懟她。

    在她心裡,大概邵平都要比他好上不少。

    程悠不知道是餓得慌還是痛得難受,的確是有點眼冒金星,而且手心一直在冒冷汗,她也不希望自己在出什麼狀況再惹人嫌,抗拒歸抗拒,她還是走到顧嶼江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抬手把她自己右腹的T恤衫往上撩起來。

    他用鑷子夾起棉球把她右側小腹上的血水吸掉,隨著冰涼的棉球朝她的Bra下面位置挪過來,她無意識地全身緊繃起來,煎熬地可以。

    顧嶼江把她術後傷口下面的血水都擦掉後,之後繼續開口,「解掉。」

    「解掉什麼?」程悠接著問了一句,話剛出口,她又羞憤地想去咬自己的舌頭。

    顧嶼江沒有應答,程悠已經有先見之明的反手去解她自己的Bra扣子,她的左手倒是利索的很,就是右手稍微反手抬起,就會牽扯到傷口位置。程悠放棄右手,憋著一口氣嘗試著靠左手一隻手去解開小小的風紀扣。

    她聽從醫囑,這幾天特意都戴儘量高壓的BRA,後面還是緊實的五排扣,如果在平時她單手應該也能慢慢解開的,可是眼前還有個臉色鐵青的顧嶼江在等著,程悠越是想要快速解開,左手就越是不聽使喚起來。

    沒過幾分鐘,她的左手都有點酸麻起來,只是礙於顧嶼江在對面,她不好意思先伸回到前面休息下。程悠還在費盡心思和那五排扣子鬥爭,坐她前面的顧嶼江忽然起來,直接走到她的後面,抬手從她的T恤下擺鑽了進去,因為是隔著T恤面料去操作,他顯然也不是很懂暗扣的操作套路,折騰了好一會才把她的五排扣子解開。

    男人掌心乾燥的溫度摩帶過她的肌膚,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嗤嗤發熱起來,她越是想要暗示自己儘量淡定,然而皮膚上的灼熱感依舊一浪蓋過一浪。

    好不容易把她後面的扣子全都解開,顧嶼江走回到程悠前面,就見著程悠從兩側手臂上把Bra帶子扯下來,之後把Bra從腹部下面拿了出來,上面果然有不少血跡。

    程悠臉色尷尬的重新捋起面料,只露出術後的縫合處,上面果然紅肉開裂,這樣無規律的開裂比術後那會看著要猙獰多了,程悠自己低頭看了一眼覺得頭皮發麻就挪開視線了。

    之前顧嶼江交代過,邵平使出了看家本領弄了個荷包式的縫法,程悠要是上點心好好休養,不太可能會留下疤痕,反倒是眼前這樣無規則地開裂著就很難說了。

    顧嶼江重新夾起棉球在她術後開裂的地方來回擦拭,是碘酒,有點涼涼的觸感傳來,不至於太難受。

    只是他隨後又換了一瓶,把乾的棉球浸濕夾起來,「你的衣服昨晚沾了塵土,傷口有發炎跡象,要重新消毒清洗。」

    「哦。」程悠淡定地應了一句。

    「會有點疼,忍著點。」顧嶼江提醒了一句就夾著浸了雙氧水的棉球過來,剛碰到程悠的傷處,立馬有白泡嗤嗤冒了出來。

    程悠還真沒想到他口中的有點疼是這種程度,痛得整個人都有點痙攣,原本去提衣物的左手也早已挪位,顧嶼江一隻手夾著鑷子,還有一隻手幫程悠把衣物面料往上去提,不讓她身上的衣物面料碰到她的傷處,只是程悠自己受疼後一直在晃動,他手上力道沒控制好面料提的過高,她的大半個豐盈近乎沒有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

    「按著別動。」顧嶼江把面料露下去一點點,提醒程悠自己去按。

    消毒後再是重新縫針。

    顧嶼江的手法當然是無可挑剔,他為了儘量不讓程悠留疤,縫的路線最大化契合她開裂的地方。不過程悠同樣痛得握緊拳頭,這要是別的醫生她應該會讓醫生途中給她打點麻藥什麼的,只是一想到顧嶼江她就緊咬牙關忍了下來。

    「繼續按著。」顧嶼江交代一句,之後轉身去鐵盤上面拿紗布。

    程悠本來都已經痛得冷汗直冒,直到顧嶼江綁繃帶的手從她後腰間伸過來,她自己左手酸麻本來一直懸空拎著的面料就放回去了,顧嶼江纏紗布的左手剛繞到前面,陡然間視線受阻,隔著那點面料,顧嶼江的手心一不小心就實實在在地碰觸到了她的豐。盈處,大概是因為出汗的緣故,那片肌膚格外的膩滑。

    敏感區域的肌膚猛然碰到男人掌心乾燥的觸感,恍如嗤啦一下,程悠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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