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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4:43 作者: 空空如氣
    陳淮和林簡到次臥里開燈,居然看到被子前面疊放著一套睡衣睡褲,陳淮本來隨手把這套衣物挪到邊上的柜子上去,沒想到剛拿起,下面就掉了條內褲出來。

    陳淮彎腰去撿,下一秒他就一臉內涵的喊住了林簡。

    不止如此,仔細看去,床單上還有隨意的零星血跡分布著。

    林簡和陳淮都瞪大雙眼,面面相覷,心情複雜的一言難盡。

    「你不是說顧嶼江沒女朋友的麼?」林簡重新把這套燙手的衣物折好,一臉好奇地追問陳淮起來。

    「這小子居然連我也瞞著,太不厚道了。」陳淮老神在在的開口。

    搞不好這床上是顧嶼江和他女朋友睡過的,而且就依面前這不可描述的鐵證,弄得他這麼厚臉皮的居然也有點吃不消。

    床單也不曉得換下,還留宿他們,這傢伙也真是越來越不走心了……

    「我們還是叫代駕回去吧。」林簡果然和他想到一塊了,臉上莫名熱氣噴拂。

    「嗯。畢竟咱們還是回家辦事方便。」陳淮在林簡耳邊不懷好意地開口。

    明明聊正經事來著,這人還真是正經不過三句話。

    林簡瞪了陳淮一眼,兩人從次臥出來,正好碰到洗漱好的顧嶼江。

    「嶼江,我手頭臨時有點急事,要趕著回去。」陳淮睜眼說瞎話。

    「喝酒了怎麼回去?」顧嶼江隨口問道。

    「代駕在樓下了。」陳淮說完後就和林簡避之不及的離開了,留下身後的顧嶼江一臉茫然。

    這兩個人怎麼欲言又止看著怪兮兮的……

    顧嶼江把陳淮和林簡送到電梯口那邊才回來。難得和陳淮小聚,他晚上多喝了幾杯,雖然沒有明顯醉態,臉上還是有些餘熱。

    昨晚統共沒睡上幾個小時,顧嶼江想著今晚早點入睡。

    他躺回到床上,不過腦海里還是時不時浮現出陳淮和林簡離開時一言難盡的神色,明明兩人進去次臥前還好端端的。

    顧嶼江又翻了個身。

    不對!他把林簡落下的那條內褲擱在次臥的床上了,陳淮他們要是動手去挪那套睡衣睡褲肯定會發現的!顧嶼江剛冒出這個念頭,他近乎彈跳起來,赤腳落地嗖得一下狂奔到次臥,啪嗒一下打開大燈,果然看到那套衣服明顯被重疊過,不復先前齊整到有稜有角的地步,顧嶼江伸手過去肝顫地抖落了下,果然在睡衣和睡褲中間看到了林簡的東西。

    這還不止,更恐怖的是他居然還在淺色的床單上發現好幾處曖昧的血跡,這會輪到顧嶼江一言難盡地坐在床沿邊無語凝噎。

    顧嶼江把他自己的睡褲翻動了下,果然在上面同樣看到零星的血跡。

    她這是來大姨媽了吧……

    顧嶼江剛冒出這個念頭,臉上就開始噗嗤噗嗤冒熱意了。

    他抬手按在太陽穴上重重揉了好幾下,怪不得陳淮和林簡會用那種神奇的眼神看他,這種畫面,擱誰都會容易多想。

    顧嶼江想得鬱卒,一小會後冷靜下來了,這才走到主臥房間,發了條簡訊給陳淮。

    「你們誤會了……」

    他編輯好簡訊,糾結了好一會才發送出去。

    「兄弟,你這都一把年紀了有啥好害臊的,改天帶她出來讓我們見下。」陳淮秒回。

    顧嶼江本來已經稍微靜心回去的了,剛翻閱了陳淮的簡訊他就把手機甩到床頭去了。

    翻來覆去無數次,顧嶼江好不容易勉強入睡。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他翻了個身想要再合眼休息下,程悠的聲音就鬼使神差地冒出來了,「告訴你個秘密,我的胸很快就要做手術了……」

    她那時雖然醉醺醺的,不過這話應該卻是大實話。

    好歹算是了了一樁事。

    顧嶼江起來刷牙洗臉去醫院上班。

    剛到醫院不久,未料到邵東主動打他電話。

    「你這傢伙還不錯,總算是把病人勸過來了,她剛過來辦了住院手續,我已經給她安排了一些常規檢查,正好這幾天不是很忙,明天下午就可以給她安排手術了。」邵平等那個乳腺癌患者前腳一走,就打電話和顧嶼江提及了下。

    「明天?這麼快?」顧嶼江脫口而出。據他所知程悠剛來例假,按道理生理期是不能做手術的,尤其還是她這種全側切除的大手術。

    「她中間拖延了這麼多天,已經不能再拖了。」邵平自然應道。

    「你----問過她身體方便嗎?還有其餘的注意事項有和她打過招呼嗎?」邵平和他年紀不相上下,平時觀念還算守舊,顧嶼江也實在擱不下這張老臉和邵平提及程悠湊巧在生理期的事情,乾脆委婉問及了下。

    「當然呀,常規術前注意事項我都問過了,好在都沒問題,早做早放心。」邵平應了一句,見電話那邊的顧嶼江沒有吱聲,他略一思索,就開始吐槽起來,「你這傢伙最近是不是對我有看法,我動個手術你都要上心成這樣,這些小兒科的注意事項我也是知道的啊。」邵平也算得上是個有追求的理想主義者,他雖然承認顧嶼江是綜合難度係數最高的心血管科的門面和口碑擔當,不過眼前可是他所在的甲乳外科,他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跨科室的顧嶼江對他的治療細節指手畫腳。

    顧嶼江自然聽出邵平的潛台詞,現實來說,他這樣的確是有點多管閒事的嫌疑。他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這一天下來,顧嶼江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在今天沒有動高難度的綜合手術。下班後他開車出來,沒想到外面風雨晦暝暴雨如注。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天氣預報是說有颱風經過臨近縣市,他們這邊也被影響地天昏地暗風雨交加。

    路上自然是堵得一塌糊塗,不止如此,從市區主路開出來拐角時,顧嶼江忽然發現前面突然放了前方禁止通行的路牌,顧嶼江先前顧著想他自己的事情去了,都沒有留意到其餘車輛都沒有開到這邊來,估計在更前面的地方已經有放過警示語的了。

    他看了眼右窗外面的狀況,有塊巨大的廣告牌估計是被大風颳落下來,懸空還有一根電線懸在那裡,風雨交加中,有個穿著制服的單薄身影踩在一張椅子上用手上的杆子努力撐著那根電線。

    穿著制服,身材沒有平時那些消防員魁梧,這狂風暴雨的,誰能保證那根刮落下來的電線不會漏電或者是發生其餘意外。

    附近大廈上面還有另外一塊廣告牌也在搖搖欲墜,那人連頭盔都沒有帶,扎著的馬尾已經被暴雨沖的不成樣。

    他鬼神神差的特意把車窗搖下來仔細看去,窗門剛打開,立馬有冷風颳了進來,激起一片寒意。

    下一秒,顧嶼江直接皺眉起來。

    還真是程悠。

    也不知道她在雨幕中呆了多久,沒一會還有她的同事過來,已經有人員在處理先前刮下來的巨幅廣告牌,地上碎裂著不少殘渣,足以可見砸下來時的生猛力道,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砸到過往車輛或者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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