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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2:25 作者: 林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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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鐘,趙夢晴給安舒童打電話,約她晚上吃飯。
「這幾天,你跟老二外面住,我在家怪無聊的。怎麼樣,晚上有空嗎?我們兩個出來吃飯?」趙夢晴今天是白班,下午四點就下班了,此刻接了兒子回去,幫著做了作業,現在兒子去看動畫片,她閒下來了。
想著安舒童這會兒下班了,索性約她吃飯。
安舒童想著,左右自己回去也是一個人吃飯,剛好,現在有人約,湊個伴兒。
「去哪裡吃?」安舒童一邊問,一邊去路邊打車。
「我記得白果路那邊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之前聽科里小吳說的,味道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好啊,那我在那邊等你。」說罷,安舒童掛了電話。
安舒童比趙夢晴早到二十分鐘,趙夢晴來的時候,她剛剛跟霍江城打完一個越洋電話。其實,這些日子,霍江城一直都不在錦城,而是早去了國外談生意去了。
這件事情,除了他們夫妻知道外,也就是霍江城的親信知道了。
之所以藉口小夫妻倆搬出來住,也是不太願意讓家裡人知道。老大兩口子瞞不瞞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得瞞住老太太跟老三。
「嗨~舒童。」趙夢晴坐了過來,問,「點菜了嗎?」
「沒呢,這不等你嘛。」安舒童把菜單挪過去,讓她點,「你看你喜歡吃什麼,這頓我請。」
「發財啦?」趙夢晴笑。
「就算沒發財,請你吃頓飯,還不行嗎?」安舒童說,「不過,也的確是有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剛剛,跟二哥打了越洋電話,他事情辦完,馬上回來了。」
「老二不在國內?」趙夢晴徹底驚住了。
安舒童剛剛問了,說是他不在國內的事情,可以說出來了。安舒童不想瞞著趙夢晴,所以打算告訴她。
「對啊,前幾天就走了。」安舒童喝了口水說,「霍氏不是有意想拿下錦城藥業這塊嗎?二哥飛華爾街談生意去了,走了有幾天了。現在事情搞定,明天回來。」
「嚯~」趙夢晴明白了,說,「敢情,你們小兩口說是出來住,合著是煙霧彈啊?」
「算是吧。」安舒童聳肩,「不是為了煙霧你們,你知道的,老太太那個人……」
「我明白我明白。」趙夢晴笑著,「老太太跟老三,一直都氣憤老爺子將霍氏交給老二,他們母子的期待落空了。老三瞧著現在老實本分,其實啊,心裡肯定早算計到太平洋去了。你們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邊說,趙夢晴一邊隨手指了幾個菜,完了合上菜單。
「今天必須得你請。」
「沒問題。」安舒童挺開心的,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來,又道,「大嫂,二哥走了幾天,覺得自己還挺想念他的。好像這些日子習慣了有他在了,突然他出差去了,就怪想的。」
趙夢晴大笑起來,心中特別高興。
「小妮子,這是愛上我們老二啦。就說嘛,老二那麼個好男人,怎麼會迷不住你呢。」嘖嘖搖頭,「他是你丈夫,你想他,不是正常的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安舒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有時候感情真是來得莫名其妙。前段日子,她還在想著別的心思呢,這才幾天啊,她的心就漸漸一點點淪陷了。
她從來不敢想,有一天,她會這般想念二哥。要是以前,她巴不得一輩子見不著他才好呢。
那種心跳和悸動的感覺,她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趙夢晴說:「總之,你們男才女貌的,天生一對。現在郎情妾意,都表明了心跡,趕緊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機,給衛民添個弟弟或妹妹吧。有個孩子,生活也會變得更加有樂趣。」
就像她跟江壢一樣,如果沒有衛民,現在的日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不對,不能這樣說,如果沒有衛民的話,當初,他們肯定都不會結婚了。
想起自己的事情來,趙夢晴總是傷感的。她也很自卑,總覺得,自己實在是高攀了。
如果當初,她狠下心來堅決打掉孩子,現在,會不會更幸福一些?嫁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一輩子,過著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或許那樣的生活,才是她應該擁有的。
人,還是不能奢望不輸於自己的一切。比如說,她奢望到了豪門闊太的生活,就不能再貪心的去奢望男人的心也屬於她。
那種想法,實在是太奢侈了。她很卑微,她不配得到的。
妯娌兩個吃完飯後,又去北海那邊吹了海風,又說了很多貼心話。等到了九點鐘,才打車回霍家老宅。
到家的時候,差不多都近十點鐘了。
安舒童今天挺高興,回屋洗澡睡覺去了。趙夢晴則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高興,回了屋後,她抬手開了燈,屋裡空落落的,沒有一點那個男人的味道。
她兀自一個人坐了會兒,之後,才拿著衣裙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就發現丈夫已經回來了。
他好像喝酒了,整個屋子裡,滿滿都是酒氣。
「江壢,你喝酒了?」趙夢晴忙過去,撲面而來的,全是酒味兒,「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我給你拿衣裳,你先洗澡。」
趙夢晴要去衣櫃裡拿睡衣,卻被霍江壢一把掐住了手腕。
趙夢晴回過頭來,就見男人清貴的臉上,那雙眼睛,赤紅的。他一言不發,只沉著臉望著她,實在叫她心怵得很。
「你、你怎麼了?」趙夢晴有些慌張,他平時待自己冷冷淡淡的,從來沒有這樣過。
霍江壢依舊沒說話,只是迅速站起身子來,稍用力,就將趙夢晴撲倒壓在床上。然後,他雙手胡亂就去扯她睡衣。動作簡單,卻很粗暴,仿若帶著怒氣。
正文 082這個霍江城,是假的
「江壢,江壢你喝醉了。」趙夢晴覺得他動作過於粗暴了,弄得她很不舒服。
而且,他身上酒味太重,離得近了,那股子味道強行灌入她口鼻,她覺得難過。可是,她再怎麼掙扎,也推脫不掉重重壓在身上的男人。他一把將她睡衣扯了下來,她抵抗不了。
他的進入,讓她疼得覺得魂魄都丟了一半。那種刺入,毫不憐惜,就像是一把尖刀般,貫穿了她整個身體。
他鮮少碰自己,就算平時碰了,也是關起燈後,黑燈瞎火中枯燥的辦著事情。他是沒有愛的,他不過是需要發泄,她知道。可是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粗暴,他還算是溫柔的。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趙夢晴疼得大喊了一聲,然後緊緊咬住唇,努力承受著。
她沒有再掙扎,只是委屈地流下了淚水來。她被迫仰起腦袋,眼角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床單上。
他這次辦的時間不長,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可是於趙夢晴來說,卻是猶如半個世紀那般長久,每一次撞擊,於她來說,都是剜肉般的痛苦,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