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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43:15 作者: 咸客
    周佑澤這時候看向了嚴家眾人,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問題:

    「嚴伯母的私人號碼,夏麗怎麼會有?嚴伯伯肯定不會告訴他,而夏麗又接觸不到嚴伯母身邊的閨蜜和朋友。她怎麼會有嚴伯母的電話號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暗中的那個『身邊人』。」

    「他給了夏麗嚴伯母的電話,肯定跟夏麗達成了什麼協議,嚴伯母的性格是不會理夏麗的,也不會去別墅。可是若是夏麗手中有嚴伯母的把柄呢?比如瑾年的身世。那時候夏麗再打電話給嚴伯母,嚴伯母肯定沒辦法拒絕,會如她要求去往別墅。」

    「嚴伯母去的時候,大概以為夏麗只是想要威脅她離婚,而嚴伯母沒想到的是,別墅里給她布下了一個殺局,在別墅里,夏麗跟嚴伯母有一番打鬥,引起他們打鬥的原因,只能是瑾年的身世。可是夏麗也沒想到,她只是那個捕蟬的螳螂,真正危險的黃雀就在她的身邊。」

    在周佑澤說危險的黃雀時,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常向磊的身上。

    隨著周佑澤的目光看向常向磊,這時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一個不是嚴家人跟嚴家,沒有任何親戚和血緣關係的人,此時出現在這裡,格外的突兀。

    「夏麗只是想離婚,並沒有想要害人性命,她跟嚴伯母打架,最多只是撓傷了嚴伯母。而嚴伯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是其他人所為。」

    「如果我所猜測不錯,夏麗死在嚴伯母之前。案發現場的照片我看過,嚴伯母的瞳孔跟正常情況不一樣,她仿佛看到了什麼讓她驚訝的東西。

    人常說,死不瞑目這一詞其實是存在的,因為她瞑不瞑目,會從她的瞳孔里反映出來。

    所以說傷害嚴伯母的人,只能是嚴伯母熟悉的人,她看到了那個人親手殺了夏麗,看到那個人持刀走向自己,所以她才會有那樣驚恐的反應。」

    第2622章 一朝相遇,終生為牢(259)

    「而且嚴伯母的致命傷是喉嚨處動脈上的一刀。那一刀造成她的死亡,而她身上其它的刀傷,卻是在她死亡之後被劃傷的。法醫鑑定那裡有備案,也就是說,兇手在她死後,偽裝成是跟夏麗打鬥一番,才被夏麗割了動脈。」

    嚴瑾年只要想到,母親在死前那種絕望驚懼的眼神,以及事後被人一刀刀的劃得遍體鱗傷,心中的怒火衝天。

    此時,他緊握雙拳,雙目赤紅。

    「哪個人,到底是誰!」

    周佑澤聽著嚴瑾年問起這時後,緩緩沉冷:

    「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常向磊!」

    周佑澤指向了常向磊。

    常向磊在周佑澤指向自己的時候,眸光一暗,身子微微動了動。

    「原本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電話號碼上並沒有身份證信息,也很難查出來。所以我叮囑好了謹濤,讓謹濤回到家便跟你玩命似的毆鬥。那個人之所以了解你家所有的情況,肯定會安插眼線在嚴家,你跟嚴瑾濤的情況,那個眼線肯定會告訴他。作為嚴伯伯的朋友,你們兩個的長輩不會不管,就算管也是理所應當,沒人會懷疑。」

    在場的所有人一聽是這個道理,嚴峻明的其他朋友不會知道這夜裡嚴家兩兄弟打架的事情,常向磊怎麼就剛好出現?

    「荒謬!」常向磊從周佑澤出現之後,只說了這一句話。

    「荒不荒謬,常上校取一份DNA鑑定一下,跟瑾年的核對一下,便可以得出結果了。」

    常向磊目光沉沉的看著周佑澤:「就算幾年是我的兒子,也是年輕時候我走錯了路,做了對不起首長的事情,跟這樁命案有什麼關係?夏麗的存在,根本威脅不到我,我為什麼要攪這趟渾水?」

    常向磊的話已經算是承認了跟嚴瑾年的關係,嚴峻明雙腿一軟,往後踉蹌了兩步,嚴瑾濤扶住了他。

    而嚴瑾年則是滿目驚駭的看著常向磊,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問過我爸你們軍區的情況,我爸說,常上校你是個有能力的人,能力不在嚴伯伯之下。但是不管是職位還是在人員關係上卻始終不如嚴伯伯,兩個月前一次評選上,你又敗給了嚴伯伯。這也就是為什麼夏麗在兩個月前跟一個陌生人頻繁聯繫,因為那時候你已經開始布局了。」

    常向磊冷笑了一聲,看著周佑澤:「就算如此,又能說明什麼?我輸給首長心服口服,沒有任何的怨念,這是滿軍區都知道的事情。夏麗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跟她聯繫?你說這些都是要憑證的。」

    「四號凌晨2點到3點之間,你在哪裡?」周佑澤問著他。

    「我在家,在家睡覺。」常向磊不以為意的說著。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夏麗的存在,也從沒有去過夏麗所居住的錦繡園別墅?」周佑澤問著。

    「對,我根本不知道有夏麗這個人。我承認做過對不起首長的事情,但是這殺人的罪名,跟我沒有關係,我從沒有去過錦繡園別墅。」

    周佑澤料定了他會這樣說,這時候他從襯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面放著一個東西。

    「你看看,這是什麼。」

    第2623章 一朝相遇,終生為牢(260)

    周佑澤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周佑澤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

    只見周佑澤手裡的東西是一個透明的易封口袋裝著。

    那個東西黑乎乎的,大家都看不出是什麼。

    只有嚴峻明和常向磊看到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常上校應該對這個不陌生吧?」

    常向磊聽著周佑澤的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這時候悶聲說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周佑澤唇角一彎,看著是在笑,可是若仔細看,你會發現他眼底根本沒有一絲笑意。

    「嚴伯伯,應該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嚴伯伯可以告訴常上校。」

    嚴峻明一輩子都在部隊裡,當然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這是部隊中軍事演習所用的空爆彈。

    「佑澤,你從哪找到這東西的?」嚴峻明問著周佑澤。

    周佑澤將這東西遞給嚴峻明,隨後對著大家說道:

    「這是在錦繡園別墅找到的,別墅里有一處監控位置比較高,無法拆卸,想來是有人避開了監控範圍,開槍打碎了攝像頭。空爆彈的彈殼落在了草地上,那人百密一疏,沒有想到我會從草地上找到這個彈殼。」

    常向磊聽周佑澤說完,隨後冷哼一聲:

    「就算你找到這個又能說明什麼?這種軍事演習用的空包彈在部隊裡最常見,這算什麼證據?」

    周佑澤看著常向磊依舊不死心,並不以為意,隨後繼續說著:

    「空爆彈在部隊來說是常見,但是每一次軍事演習,發下來的裝備都是有批號的。如果查下去,並不難查到這些東西都到了誰手中,4號凌晨2點半左右,誰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麼兇手就是他。」

    周佑澤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又將常向磊跟王慧麗,以及夏麗之間的關係分析的這樣清晰明白,所有的人都已經相信了周佑澤的話,就算此時到了警局,常向磊也百口莫辯。

    這時候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常向磊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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