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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會讓我清醒一些。」馨馨努力的壓抑著，要抽回自己手的衝動。

    「馨馨，你確定明天就要去上班嗎？」明懿試著勸她，「我覺得你現在需要的仍是休息。」

    「休息只會讓我更胡思亂想，還不如工作。」馨馨說，「這件事其實那麼多年壓在我心裡，我一直對自己說不去想，不去想。現在應了真，也不過是讓我面對現實罷了。」

    「……」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固執的往那個洞裡鑽。

    「徐行明天過來，我想讓他給你做一次心理輔導，也許那樣你會好受一點。」明懿說，「不管怎麼樣，就算為了小琛。小琛是聰明的孩子，他能感受你的情緒，大人做過什麼都與他無關是嗎？」

    「那明天下班行嗎？下班之後再說。我跟楊檢說好了要去上班，不想失言。」提到小琛，馨馨心頭一緊，萬分的難受。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明懿說。

    「你要不要也去洗個澡，我去看看小琛。」馨馨說。

    明懿點點頭，鬆開她的手進了浴室。

    目視他進浴室，馨馨進小琛的房間看他。小傢伙睡的呼呼的，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是無比複雜的。每每想到那不堪的過去，她就恨自己當年為什麼會生下小琛。

    可一看到小琛的臉蛋，她又心疼喜歡的不行。這是她的兒子，在她最艱難的他來了自己身邊，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想到這裡，她低下頭親了親兒子的臉，躺到她身邊睡下。

    明懿沖完澡沒發現房間裡有她，他再到小琛的房間，便看到她跟小琛睡在一起。若平時，他大概會抱她回房間。但今天他真的沒這麼做，在他們母子的床邊注視很久後，才回房間休息。

    其實馨馨此時並沒有睡著，明懿進房間的時候她也感受到了，只是閉著眼裝睡。直到明懿離開，她才睜開眼，眼眸中一片冰冷。

    次日早上，明懿先送小琛去幼兒園，再送馨馨去上班。

    送她到律政司門口時，他說：「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馨馨點頭，跟他說再見。

    回到律政司，看到門保安對她微笑，叫她繆檢時，她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原來對她繆馨來說，只有工作才能給自己無窮的力量。

    她一進辦公區，不少同事都看到她紛紛過來點頭招呼。

    「繆檢，早！」

    「繆檢，早！」

    「大家早！」馨馨先進辦公室，小楠立即跟進來

    「繆檢，你回來了太好了，可想你了。」小楠說道。

    馨馨笑笑，坐下來先開電腦。

    「楊檢已經來了，說你來了之後去他辦公室找他。」小楠說，

    「那我現在過去。」繆馨換上衣服後，便去了楊在春的辦公室。

    「楊檢，我復職來上班了。」繆馨敲了楊在春的辦公室。

    「快進來。」楊在春打量著她，「氣色看著不錯，之前我還有些擔心你。」

    馨馨坐到他對面：「之前出了點意外，但是現在過去了，我可以正常工作了。」

    「那太好了，我手裡有一個案子你看下。」楊在春將一個檔案給她。

    馨馨接過來，一打開便看到向南涉嫌挪用資金罪，她微微怔愣：「向南？」

    「你知道他？」楊在春問。

    「以前是明文軒的秘書，現在他是……環宇能源市場部的經理。」繆馨記憶里的向南，向來話很少，人非常沉默，一直在明文軒身邊工作。兩年前明文軒下台後，向南調到市場部，工作業績似乎還很不錯。

    「他涉嫌跟多家能源上游公司簽定虛假合同，挪用公司資金。這個案子是環宇總裁也就是你老公明懿親自來報的案。」楊在春特意提了明懿，「他提供過來的材料基本證據都充分，一年前向南所簽的三個合同對方都是虛假殼公司，錢都進了他的口袋。涉及的金額達十一億元，更要命的是他也參與了多次跟萬源能源的接洽，似乎一早就知道萬源能源的底子是空的，但收了萬國鵬的錢，然後隱瞞不報。」

    「萬國鵬抓到了。」繆馨問。

    「當然，萬國鵬親自去自首的。」楊在春觀察著她的神色，「這次的被告是向南，跟環宇多多少少有些關係，你能處理嗎？」

    「當然能。」繆馨立即說，「楊檢放心，這個案子交給我吧！」

    「另外還有幾個案子我也一併給你，你做事我還是非常放心的。」楊在春說。

    從楊在春的辦公室出來，馨馨回到辦公室研究案子，寧偉澤打電話來，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我今天開始上班，有很多工作，可能沒空。」馨馨邊通著電話，還一邊研究著案子。

    「我中午直接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寧偉澤說。

    「好吧！」繆馨點點頭，結束了電話。

    不一會兒明懿的電話打來了，馨馨看著來電顯示，有些怔忡，最後還是接了。

    「中午我過來找你吃飯？」明懿說。

    「不要了，我很多工作，而且另外有約。」繆馨本想問他向南的案子，最後還是忍住了。

    明懿聽她這麼說竟也不意外，只道：「也好，晚上我接你下班。」

    「嗯。」馨馨結束了通話。

    中午寧偉澤過來，主要是問她昨天她生日的事情。

    馨馨想了想，便將昨天的事情跟他說了。

    「一直以來我都在自欺人，昨天晚上當樂薇說出那一晚的事情時，我發現很多記憶都重新回到我腦海里，小琛的確明文軒的孩子。」馨馨很無力很痛苦的說。

    「馨馨，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從明懿公布他和小琛的DNA報告我找季辰希查證過，那份DNA報告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小琛就是明懿的孩子。」寧偉澤說。

    「不可能的，只能說他做的以假亂真吧！」馨馨搖頭，「看，把你都騙過去了。」

    寧偉澤看著馨馨的神希望，她腦子裡似乎已經很固執的認為小琛是明文軒的孩子。明明這個可能，讓她那麼痛苦和不堪。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寧偉澤問。

    「我也不知道。」馨馨搖頭，「今天早上看到小琛，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要不你就當小琛是明懿的孩子呢？說真的，不管那麼報告是不是假的，現在所有人都相信了。這個現實，對小琛來講是最好的，對大家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既然如此，你何必接受明懿所說的呢！」寧偉澤說。

    繆馨真沒想到這一點，只低頭沉默。

    「還好，你和明懿接下來怎麼辦？」寧偉澤問。

    「我在想，或許我可以跟他先離婚。」馨馨說。

    「你之前的計劃呢？」寧偉澤問，「現在好不容易有線索了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現在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