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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25:57 作者: 花心者
下游的水裡有石沙,墊了厚厚一層,呈現傾斜狀,月狼沒怎麼費勁就上去了。
他渾身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十分狼狽。
河邊有人家,不好打開空間屋,只能忍著寒冷,抱胸走在河邊。
多雨的天氣,水裡很涼,出來才發現更涼,他體質不錯,也生生被凍成感冒。
月狼撥拉了幾下額頭的濕發,露出俊美的長相。
他五官不錯,立體精緻,憑著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得到不少青睞。
想了想,又覥著臉人畜無害的找人借了件不要的衣服,最後在人家半推半就的挽留下在人家那裡借了住。
長的好看就是有優勢。
醒來發現身邊躺了個帥哥,五官跟昨天和他廝混了一天的美女有幾分相像。
???
弟弟?哥哥?還是美女調皮了?
他天性風流,有過不少一夜情,經驗豐富,可以百分百確定,昨天跟他在一起的就是女的。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醒來就變成了男的?
身上還有不少吻痕,跟他昨天親的位置類似。
難道昨天失心瘋?把男的當成了女的?
月狼不敢聲張,悄咪咪離開。
大家你情我願打個炮,完了四散離開,沒有負責一說,反正不管怎麼樣,昨天他上的是個女的。
沒有喝酒也沒有發燒,意識十分清醒,那美女邀請他留下,穿著暴露勾引他進屋,乾柴烈火下倆人打了炮,就這麼簡單。
月狼離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先給房東打了個電話,問他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來過?或者有沒有人問過他。
房東拿著電話,眼神往上瞟,周玉明白,又加了一沓錢。
「沒有。」房東睜眼說瞎話,「哪有人問你,你想多了吧。」
月狼一想也是,他賺這麼多,大家都以為他應該住別墅樓房,怎麼也想不到他住在地下室。
「那我明天回去,今天有朋友請我喝酒,喝多了直接在他家睡。」月狼換了一隻手打電話。
「嗯,知道了。」房東掛了電話,一言不發。
周玉翻個白眼,從空間項鍊里又掏出一沓錢,擺在桌子上。
房東喜滋滋去拿,被他用槍桿壓住,「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明天回來,今天在朋友家喝酒,喝醉了就直接睡那了。」房東一個字也不敢差的全說了出來。
「他朋友你認識嗎?」周玉又問。
房東搖搖頭,「不認識。」
周玉把錢拿回來一沓。
房東大急,「他朋友那麼多,我哪知道是哪個?」
周玉又拿回來一沓,「離這裡最近是哪個?」
房東想了想,他想的太慢,臉上還有猶豫的神色,周玉又拿回來一沓,粗魯問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房東淚流滿面,「在一條街的三區,三區十六棟。」
「幾號房?」
房東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周玉把最後一沓錢拿走,抽了一張一百的,然後把九十九張紅磚塊放在桌子上。
房東鬆了一口氣,好歹還有九千九百塊,這苦沒白受。
周玉系了系腰帶,空出一隻手拿走了九十九張紅磚塊,留下一張一百的。
房東:「……」
「這是你應得的,不用謝我。」周玉一臉嫌棄,「知道的也太少了。」
房東內心是崩潰的。
周玉把錢重新放回空間項鍊里,出來匯報情況,「搞定了,月狼說他明天回來,今天去朋友家喝酒,朋友在一條街三區十六棟。」
顧清點點頭,「正好我們也沒吃飯,走,去蹭頓飯吃。」
遠洋:「……」
親眼看到周玉流氓黑社會頭頭的做法,再看看顧清,瞬間覺得他們才是反派。
遠洋異能暴露的時候就有這種覺悟了,官方先禮後兵,前面說的好好的,後面開始變卦,三天兩頭找麻煩。
「我們這樣做好嗎?」不管是為自己的以後著想,還是幫其他同胞問問,遠洋覺得自己有必要提一提。
「什麼?」顧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你是說周玉的做法?」
他笑了,「有時候對什麼人要講究什麼方法,如果周玉沒有這麼做,那房東肯定會對我們隱瞞,隱瞞其實就是阻礙破案。」
有人枉死,有人等著沉冤昭雪,如果人人都像房東一樣,沒有利益就不說,那警方什麼時候能破案?
破案當然是越快越好,必要的時候可以特殊對待。
「那我呢?」遠洋認真看他,「我異能暴露後不肯加入政府,政府每天派人查我是怎麼回事?我沒有犯法。」
「你沒有犯法,但是你本身就是危險人物。」
顧清解釋,「你的五感,速度,力量,體質都是普通人的幾十倍,如果你跟他們爭執,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他們。」
「政府查你幾次你就不耐煩了,那如果是其他人呢,多問你幾句話你是不是要失控殺人?」
「連這點耐心都沒有的話,不如直接把人扣了,省的以後出事。」
遠洋沉默不語。
原來當時還有這層意思,如果他那時候沒忍住動手的話,這會兒估計已經在監獄裡長住了。
第65章 棋高一籌
「你現在還恨嗎?」顧清看他。
其實一直都不恨, 只是有點小埋怨, 畢竟自己本來過的好好的,突然間連房子帶車子都沒了, 多少有點小情緒。
遠洋搖搖頭,「你們也有難處。」
他們是為了試探異能者有沒有資格生活在外面, 能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假如控制不了, 就是個威脅。
相當於炸彈,一炸威力還很大。
就像學校里的『神』, 他也許本心不錯, 為民除害什麼的, 可惜用錯了方法,第一起案件,女孩和打她的幾個女孩全死了。
也許那幾個女孩確實欠教訓, 不過死還是不至於的,關鍵他把被打的女孩也逼死了。
第二起案件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上次教訓,沒殺了許願的男孩,但是也讓他苦不堪言, 又是退學, 又是遭受非議, 前景基本毀了。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成全了他,殺了侮辱欺負他的人。
這對和錯, 遠洋無法憑自己的想法來論, 他這還是第一次辦案, 感覺自己經驗不足。
顧清揉了揉遠洋的腦袋,他比遠洋高,這手抬的自然而然,摸的無比順手,「其實你還是應該恨的。」
???
剛剛不是給他做思想工作嗎?他想通了怎麼又慫恿他恨了?
「我們對得起民眾,對不起你。」不管怎麼說遠洋都是無辜的,用這種方法試探確實有違道德。
遠洋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孤兒院義工的話,陛下對得起全世界,對不起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