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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回答，似乎也是那般模稜兩可。

    以前的時候，沈南衍知道，季晨楓並不願意去提起自己的過去，是因為他會覺得痛苦。

    那些回憶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特別好的感覺，反而讓他行走的每一步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所以既然是這樣的話，誰都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要怎麼做才好。

    沈南衍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研究過這些問題，在他看來，別人的過去他不應該插手，就像是他遇到季晨楓的時候，很多的話，他都不用說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呢，沈南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來以後酒這個東西，還是要少喝的為好。

    喝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可第二天起來可就有的他受了。

    兩個字，難受。

    季晨楓醒的時候，沈南衍已經差不多從昨天的宿醉中清醒過來了，他仔細的想了下，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就覺得放心了。

    他就害怕自己喝了酒以以後，做出來什麼沒辦法預測的事情，那還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再說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

    雖說是叫季晨楓出來陪他喝酒，但他的性格，他心裏面多少還是清楚的。

    季晨楓感覺到有目光看著自己，轉過身的時候，剛好和沈南衍的視線撞到了一起，「你起來了啊，怎麼樣，還舒服嗎?」

    沈南衍笑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腦袋還是有些疼，我昨天晚上是喝了很多酒嗎?」

    到後來的時候，他有些記得不太清楚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還是做了什麼事情。

    他很少有這種斷片的時候，尤其是和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在一起。

    在別人面前，如此沒有防備的心思，他還是第一次呢。

    完全沒有任何的戒心，就好像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好，不是很多，你應該是心裏面有事情吧，所以才會醉的快。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沖杯蜂蜜水。」

    季晨楓蹭的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面。

    他的冰箱裡面，可是什麼都有呢。

    自己一個人住，自然是要準備的充足一點。

    不出去的時候，也不至於會餓死。

    沈南衍繼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他的內心，還是有所懷疑的，他喝了酒以後，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安靜的。

    酒這個東西對於別人來說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可是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像是毒藥，會讓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這麼任性去喝酒。

    可他終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自從秦止風走了以後，他有多久未曾這麼放肆過了。

    沈南衍是一個很清楚自己內心的人，他太過於清楚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有分寸。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按照自己的心意，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沈南衍還在想些什麼的時候，季晨楓已經泡好了蜂蜜水回來了。

    溫度剛好，不燙也不涼，溫溫的，喝下去的時候讓人覺得很舒服。

    季晨楓臉上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家有點小，就委屈你了。」

    聞言，倒是沈南衍一愣，「沒關係，我也不是什麼特別挑剔的人。」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在這裡待的不習慣。」

    季晨楓說的是實話，上一次和他出去吃牛排的時候就發現了。

    沈南衍是一個江生活過的特別精緻的人，吃穿用什麼的，都有自己的講究，他喝多了以後，沒有過問他的意見就直接將人給帶到了這裡來，季晨楓也不知道他心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不過這個晚上都過去了，他似乎也睡的不錯，於是季晨楓也就不用的耐心那麼多的問題了。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喝多了，你沒將我扔在大馬路上，我已經覺得很開心了，哪裡還有什麼挑三揀四的理由。」

    沈南衍失聲笑了笑，季晨楓這個人，不知道怎麼說，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順嘴關心一下，那你早上想吃些什麼嗎?」

    「不過家裡剩的不多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弄弄看。」

    季晨楓試探性的問了一嘴，有那麼一剎那，沈南衍是想說，他早上不吃飯的。

    可聽到季晨楓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沒事，我沒有那麼高的要求，能吃就行了。」

    沈南衍的雖然是這麼說的，可季晨楓還是有些擔心，很多的問題不是那樣就可以輕易說結束就結束的。

    季晨楓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怎麼樣都沒有關係，可現在就是什麼都說不清楚。

    他對於沈南衍是存了另外一種心思的，在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其實是沒有必要表現的這麼明顯。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這樣的結果，未必是他所能夠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