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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12:57 作者: 夜驚鴻
    這一次為什麼不同呢?他的身體明明跟以往一樣,堅/挺地壓迫著自己,他也並沒有掩飾他接下來的意圖,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滑落到了地上,裡面是件黑色的打底絨線衫,他的手摸索到了她的腰上,向上抬起她打底衫的下擺,葛婷發現自己抬起了胳膊,讓他很輕易地就將打底衫脫了下來,現在她渾身上下,就只剩了一套黑色的內衣,幾近於赤身裸體地站在他的面前。

    做過很多很多次了,她卻像是第一次,臉上有些紅,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起意要勾引他讓他供養自己讀書的時候,在黑色的夜裡坐上了通往南湖的汽車,在公交車的後面,當沒有任何人留意自己的時候,那個對著公交車的車窗,悄悄地滿意地抿起嘴角微笑著的自己----

    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他的吧?因為真的很喜歡,也因為真的很自卑,所以她才從一個詭異難堪的角度,把自己跟他攪合在了一起……

    只有這樣的攪合,只有這樣的掩飾,只有這樣的角色定位,她才心安,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心力,才能將兩個人的關係維持在那樣的定位上吧?葛婷想到外婆當年對自己的那些叮囑,那些籠絡住他的心意的小把戲,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眉眼挑起,唇角微微翹著,對他聲音很輕很柔地說道:「你要幹什麼啊?」

    她說話的聲音讓孟天宇動作微微一頓,抬起眼睛看著她,見她依然在笑著,笑容嫵媚,聲音婉約,就像過去她哄自己開心的時候那個狐媚的樣子,眼見她淺語輕笑,耳聽她甜蜜如當年初識:「你該不會是又想要幹壞事了?」她對他說。

    孟田宇本就喝了很多的酒,眼前人又恰是心上人,自控力瞬間為零,好喜歡她這樣說話,這樣輕笑,他在心裡想著,沒有了才發現自己有多喜歡,有多懷念,他一把伸出手,將葛婷摟在懷裡,向床的方向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感到她伸出手來,沿著自己的襯衫紐扣之間,伸了進去,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肌膚,他從未領教這個樣子的他,激動得看向她的眼睛,見她也在看著他,耳中聽見她好聽聲音跟抹了蜜糖一樣,甜膩地對自己說道:「田宇,你真的愛我嗎?」

    他愣愣地看著她,聲音哽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說一百次讓我聽聽。」她笑著看他,嘴唇微微抿著,眼睛對他眨了一下,「說一百次的『我愛婷婷』給我聽。」

    「我愛婷婷……」他不知不覺張開嘴,像個遙控的機器人一樣,開始說她想要聽的話。

    他不知道說到第多少遍的時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她脫了下去,她細長柔軟的手沿著他赤/裸的身體撫摸著,仿佛在他說到第十遍的時候,他聽見她低低地笑了一下,第二十遍的時候,她的笑聲變成了輕輕的低嘆,到第五十遍的時候,很長很長的嘆息里有他跟她一起的呻/吟,漸漸地呻/吟取代了其它的聲響,只有偶然冒出來的一聲我愛婷婷,中間夾雜著不知道哪裡傳來的咿呀咿呀的異響,一遍又一遍地,迴蕩在這個雨夜的房間裡。

    作者有話要說:  妹妹的告一段落了,姐姐的還有一段兒情節,這個文就完結了,大喘氣嗚呼……

    然後慣例打個廣告:

    俺的新文很帶勁兒,真的很帶勁兒,田甜和尹圖南很猛,是我最想寫也從未寫過的類型,嘿嘿嘿

    ☆、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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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間成了媒體追逐的人物。

    她躲避著鏡頭, 實在躲不開, 就對自己面前的年輕小伙子說道:「鏡頭拿開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鏡頭拿開了,小伙子問她:「請問三天前的有一位來自良山的女患者的斷腿是葛醫生給接上的嗎?」

    葛晴點頭, 這樣的廢話真的耗人耐心,斷肢再續手術是很具有挑戰性,但是以自己所在醫院的技術條件來講, 這並不算什麼值得一提的大手術, 這些記者的關注點在後面,她心裡很清楚。

    「葛醫生的醫術這麼高超,那請問為什麼昨天晚上送進來的這位斷手的男患者的手術卻失敗了呢?」記者果然追問了。

    葛晴不動聲色地說道:「手術類型相同, 但是斷指創面的形態,斷肢的保存是否良好,患者本身的身體狀況,還有手術過程中各種突發的情況, 都有可能影響到手術的成敗,昨天晚上過來的這位男性患者的斷肢保存情況不好,手術失敗了, 我也很遺憾。」

    「那醫生你怎麼解釋有傳言說,先前那位女患者的斷肢情況更加嚴重, 您作為醫生,能接上那位女患者的斷腿, 就絕對應該能接上這位男患者的斷手……」

    「這種傳言哪裡來的?」葛晴問男記者,清明的眼睛盯著他問道:「我是醫生,不是記者, 我對傳言不感興趣。」

    記者被葛晴這麼懟了一句,有點兒見識了這位年紀輕輕的女醫生的脾氣,有才的人都有脾氣,記者要不是職業要求,也會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醫生姐姐佩服得不得了,但現在該問的他還是得問,不然回去沒法交差:「那請問葛醫生您知道這位斷手和斷腳的兩位患者是夫妻嗎?」

    葛晴眼睛微動,點頭說道:「知道。」

    「那您是否知道那位女患者的腿是男患者給砍斷的呢?」記者漸漸地接近了自己今天最大的關注點,神情有些興奮。

    葛晴搖頭道:「不知道。」

    她的回答簡單至極,一個字都不肯多吐露。

    有本事還聰明,記者在心裡佩服,不容葛晴喘息地接著問:「那醫生您知道這位男傷者的斷手是他兒子砍斷的嗎?」

    葛晴還是搖頭,眼睛盯著男記者答道:「這些都是警察的事,我是醫生,不知道這些。」

    男記者看葛晴不上當,一個字都不肯說,知道今天這趟採訪沒撈到爆點,他不肯放棄地丟出最後一個問題:「葛醫生您對網上關注這件事的網民稱呼您為『正義女神』,您的感想是什麼?」

    葛晴搖頭,她的頭腦太過清醒,極難被記者的話題帶著跑,而且說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少之又少,是記者最頭疼的那類採訪對象,果然她雙手放在大衣兜里,冷冰冰地對記者說道:「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走了,我的時間很寶貴,請別再就這件事打擾我。」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記者啞口無言地看著葛晴走遠,對一旁舉著攝像機的同事說道:「錄到沒?」

    「錄到了,不過只有幾個側臉可以用。」同事說道。

    「能用就行!丈夫砍斷妻子的腿,兒子砍斷爸爸的手,結果給這夫妻倆做手術的竟然是同一個醫生,她還把複雜的手術做成功了,簡單的手術反而失敗了,簡直太有看點了,這幾天的晚間播報就指望這個了。」一邊說著,這個記者小哥一邊走到攝像機處看回放,不看不要緊,一看吹了個口哨,嘴上說道:「這醫生上鏡啊,除了明星以外,還很少見到鏡頭裡比本人還要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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