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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12:57 作者: 夜驚鴻
不是害怕結果,而是恐懼過程。
這受辱的、漫漫黑夜一般的過程。
會有人從這裡經過,救救我嗎?
她平生第一次想要得到別人的幫助,腦海中不停地想著快來人吧,快來人吧,可是夜太深了,偶爾經過的汽車,開車的人並不會注意到這陰暗角落進行的力量懸殊的搏鬥,夜那麼長,周遭那麼安靜,街對面大樓里燈光那樣明亮,幸福的人們都在安靜地幸福著吧?為什麼她卻仿佛總是走在深淵邊上,即使小心翼翼,踮著雙腳戰戰兢兢地想要遠離深淵,還是會掉下去呢?
瘋狂的手抓住她的雙手,腰帶被兇狠地向下拽落,赤/裸的雙腿裸/露在晚風裡,像是有暗夜的妖靈經過,腳踝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陣激靈,她痙攣的喉嚨總算發出了聲音,她沙啞著嗓子說道:「我自己脫。」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的原因嗎?晉江好冷清哦。多謝留言的小天使
☆、10
「啥?」瘋狂的眼睛通紅,聽著她的聲音,微微呲在外面的牙齒上帶著她脖子上流出來的血,夜色看上去,竟然是烏黑的顏色。
她的血,原來是黑色的?
「我自己脫,你不就是想艹我嗎?」她說道,感受著腳踝處的冰涼,她的聲音不再顫抖,恐懼褪去,她本性中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一面慢慢地浮了起來,仿佛一陣陣熱流一般涌過她的全身,腦海中混亂的一團被狂暴的陌生的感覺吹得一乾二淨,眼睛盯著面前瘋狂的男人,聲音有些陰冷地問道:「我張開雙腿讓你艹,這樣你會舒服一些吧?」
瘋狂的男人退了一下,咬得她渾身流血的殘暴被她陰暗的樣子褪掉了大半,像是個暫時得到安撫的野獸,他愣著的功夫聽見她說道:「你等我一下。」
他眼睜睜看見她彎下身子,眼睜睜看見她從深藍的校服褲子裡掙扎而出的腿修長白皙,不用觸摸,只需要用眼睛看著就是極品,他想到一會兒這雙腿將為自己打開,纏在自己的腰上,任他隨意攻城略地,他的下身就變得烙鐵一般滾燙,裡面的濃漿如同火山岩般洶湧,喧囂著想要得到釋放----只要得到了一次,以後她就再也不敢離開自己了吧?
什麼請假,什麼辭職,朝夕相處了兩個多月,自己在她身上用了足足兩個多月的心思,她竟然一點兒留戀都沒有?絕情心狠的女人!是時候讓她記住自己了!小小年紀的女娃子不清不白地破了身子,以後就只能乖乖地留在洗車行里了吧?乖乖地聽從自己的需要,再也不敢對自己視若不見、理都不理,不管是白天黑夜,只要自己想要,她就得乖乖地張開腿,任憑他予取予求。
這才是正確的對待這種女人的方式,不識好人心的小婊/子,讓你看看誰才是真的大爺!
之前的他實在是太仁慈了,太傻了。
女人,不都是這樣嗎?他留在老家的那個黃臉婆,就是被他干服了,大了肚子了,連娘家都沒有臉回,走投無路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只能嫁給他,乖乖地給他生兒育女。
這個也一樣,只不過這個這麼漂亮,可以留在城裡自己租的房子裡,當個二房。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下半身的僵硬幾乎讓他發狂了,眼見她脫掉了褲子,直起身來,他開始解褲子皮帶,第一刀扎進他的肚子時,他以為是自己身體不舒服引起的刺痛。
緊接著第二刀,第三刀沿著第一刀扎進去的地方又捅了進去,他栽倒在地上,第四刀徑直刺進他的鼠蹊部,他睜大了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跟眼前少女的眼睛碰個正著,耳中聽見她細細的喘息聲,就像她平時擦車時累了的氣息,死一般的沉寂,即使她手裡不停地拿著刀子進進出出,她依然是安靜的,她好看的唇角甚至微微抿著,眼睛裡發出的光,讓人毛骨悚然!
他要死了吧?
死在這個女娃子的刀子下?
死的恐懼讓他勉強爬起來,忍著胸腹部的劇痛,向著她撲了過去,她竟然丟下了刀子,赤/裸的長腿用力地蹬了自己下半身一腳,剛剛堅硬如鐵的那個物件挨了沉重的一擊,他疼得栽倒在地,掙扎了好一會兒,再也爬不起來。
手機按鍵的聲音,是她在說話嗎?
這個蓄謀殺人的小婊/子,竟然貼身帶著刀,她殺了自己也活該槍斃了吧?等她到了陰曹地府,自己在那兒等著她,非乾死她不可。
他惡狠狠地想著,神志漸漸不清之際,想起來自己竟然挨了四刀都沒有得到她的身子,怨恨和不甘讓他的心比刀口都疼,眼皮抽搐著,腳在地上用力蹬了兩下,想用最後的力氣爬起來----就算得不到,讓自己的物件碰了她也好。
他就這樣不甘心地昏了過去。
警察趕到的時候,看見身上全都是血的少女赤/裸著雙腿,栽倒在一具男性身體旁邊,滿地的海鮮魚丸,海貨和鮮血的腥氣彌散在空中,腥膻的味道仿佛修羅場,兩個警察捂了鼻子i,彎身摸了脈搏,還好全都有生命跡象,立即叫車將人送到了醫院。
葛晴醒過來的時候,茫然的眼睛盯著面前站著的三個警察,聽見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問自己道:「報警的人是你嗎?」
她點頭,嗓子眼一陣顫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拳頭在身子底下攥緊,迴避著警察的視線。
「那男的是你什麼人?」警察問。
「是----經理。」她低聲說,感到自己發出的聲音乾澀嘶啞,很想用力清一下,卻沒有力氣。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年長的兩個轉身離開了,留下年輕的繼續盤問,不到半個小時,年輕警察已經將事情的大致背景了解清楚,他心想不過是個正當防衛的案子罷了,最多半個月也就結案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當警察的職業病,他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那把刀你從哪兒拿到的?」他突然問。
「我這幾天總感覺有人跟著我,所以我從打工的燒烤店裡,隨手拿了一把防身。」
這個解釋似乎很正常。
「你感到有人跟著你?怎麼感到的?」警察從筆錄上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煙味,我感到有一股煙味總是跟著我,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聞到。」她說著,隔了一會兒,加上一句:「我特別討厭那股煙味。」
煙味?年輕的警察在筆錄上寫上這兩個字,還在外面重重地畫個圈。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案子確實沒什麼值得深挖的了。
他已經諮詢過醫生,這女孩兒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那個男的不死,案情明朗之後,這案子也就結了。
「我明天早上還得回家,我現在能回宿舍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嗎?」
「回家?」警察奇怪地問。
「我妹妹考上了嘉南中學高中,她馬上開學了,我答應了送她去學校,本來----請的是明天的假。」她低聲說道,下垂的眼睛裡,首次露出一點兒憂心的神色,仔細看過去,竟然能從那漂亮的眼睛裡看出一絲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