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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4:41:07 作者: 閒時煮酒
「男人,我承認你有自傲的本錢。」
簡昂狗臉爆紅:「滾啊!」
方糖走路總是沒個人樣,裴妙妙跟隋嶼,一個人抱著狗狗,一個人推著箱子,中間夾著方糖,半拖半架著它往外面走。
簡家大門外,為兩位豪門少爺送行的車早已準備好。
後面停著一輛豪華轎車,秦潛正坐在駕駛室玩手機。
剛回完消息,一抬頭,不遠處許久未見的裴妙妙歡呼一聲,眼睛亮閃閃的朝著自己走來。
「秦潛。」她聲音里寫滿了迫不及待:「快走快走。」
秦潛懶洋洋地看她一眼:「上車。」
她剛落座,安全帶還沒系好,前面那輛載著隋嶼三人的車突然倒著開了回來。
后座的車窗一直搖到最底下,兩人一狗三個腦袋都從裡面探出來。
在裴妙妙疑惑的眼神中,隋嶼緩慢地豎起中間那根手指:「裴妙妙,這是幾?」
方糖則有樣學樣,簡昂吐著舌頭,小狗腦袋病懨懨地搭在窗子上。
隋嶼冷笑,果然只要裴妙妙還頂著這張臉,不管看幾次她和別的男人這麼笑,都讓人不爽。
豎起中指,裴妙妙忍無可忍地對那邊幾個人說道:「我是你爹。」
和那幾個傻子分開後,車廂里陷入沉默。
秦潛不是話多的人,裴妙妙累了一天,腦子裡漫無邊際地在想簡昂和方糖什麼時候會換回來。
那個道具用掉之後,腦子裡的圖標就消失了,不像之前用入夢的時候,快結束時有倒計時。
想著想著直接在車裡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窗外綿延著沒有盡頭的雲層都泛著落日與霞光的顏色。
四周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車子還在行駛。
車廂內一片昏沉景象,她看著秦潛瘦削的臉龐,問:「還沒到嗎。」
「快了。」連續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秦潛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瞥了一眼裴妙妙:「你會開車嗎。」
曜國人滿十六就能開車上路,裴妙妙窮得沒考駕照,但是上輩子她是有車的。
「會,要輪換嗎?」
秦潛猶豫了一下:「前面小路多,不是很好走。」
「你很趕時間?」
秦潛點頭,裴妙妙微微一笑:「那還等什麼啊。」
兩人迅速調換位置,不等秦潛提醒她前面有又急又窄的拐彎,裴妙妙一腳油門轟下去,秦潛的車以一種非常狂野的姿態穿越前面的急彎。
即使繫著安全帶,也有一種即將在座位上飛起來的感覺,為了穩住身形,秦潛抓住側邊的扶手:「不用這麼快……」
旁邊裴妙妙接收信息的耳朵好像壞掉了,兩隻眼睛亮得像燈泡一樣:「哦哦,再快一點是吧。」
「雖然難了點,但是問題不大。」
秦潛覺得自己就像顆被綁住的皮球,隨著顛簸的路被裴妙妙的駕駛技術拍來拍去。
比原定到達的時間快了一個半小時。
劇組的人看見秦潛回來的這麼快,見他臉色鐵青,都圍在他身邊,假借關心導演之名,實則趁機上前圍觀裴妙妙。
滿臉躍躍欲試的妝造老師擠到最前排,偷摸掐了一把裴妙妙的小臉蛋:「可以啊秦導,這麼快就把人帶來了。」
她看了眼時間,再瞄了一眼綴滿繁星的夜空:「這裡晚上長,我動作快點,應該能趕上。」
「快嗎。」秦潛冷笑:「用命換的。」
他捂著胸口,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裴妙妙的車。
裴妙妙維持著一臉懵的表情被妝造老師帶走,秦潛揉著額頭往等會兒拍攝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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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裴妙妙完全是順路。
拍攝進展不是很順利,秦潛趁著劇組換取景地的間隙,戴著帽子在曜城博物館裡遊蕩,期望這裡的沉靜與古韻能讓自己靜下心來。
站在空空如也的展櫃前發呆。
拍攝前他最大的靈感來源,那柄歷經三千年時光仍然不朽不鏽的雀舌劍。
歷經千年時光的銅劍寒芒如故,劍格下鑲藍色玻璃,後鑲綠色松石,在昏暗的展櫃中散發幽幽藍光。
「你也是來看雀舌劍的?可惜它出差去了,兩個月之後才能回來。」旁邊來參觀的人見他一直呆站在這裡,向他搭話。
秦潛把帽檐壓低,一言不發地往外面走。
這時手機震了幾下,裴妙妙甩了個定位過來:[就現在。]
想起前幾天看過的衛城發布,今天是這個月適合觀星的最後一天,錯過之後還要再等十天。
秦潛腦子一熱,開著車就把人接過來了。
副導演端著杯保溫杯走到秦潛身邊,用手肘子拐他:「還發呆呢?人都帶來了你還猶豫個啥。」
他們這部片子分了好幾組同時拍攝,其他人都已經陸續殺青,只有裴妙妙的戲份一直拖到現在。
副導演前天剛跟著另外一組趕到這邊來,他對著秦潛嘆氣:「越拍到後面,我就越發現女一號在這部劇里的多餘。」
他喝了口茶,說:「就當它是一部男人的戲,點到即止地收場,我看也挺好。」
這是一個關於劍的故事,因為是根據買的小說改編的,劇本創作也是基於小說的脈絡來的,原著是帶了點浪漫玄幻氣質的,原作者認為雀舌劍有魂,才能不爛不鏽流傳至今。
秦潛覺得純純是古代工匠的技藝至臻,已經達到鑄劍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