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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10:25 作者: 漾橋
    但也只是有點而已。

    陸之暮自己小委屈地湊過來,半跪著拉他衣袖:「大、大佬,你是不是在生氣?」

    鹿禹稱側眸看她,沒吭聲。他可不指望喝醉成這樣的陸之暮講什麼道理。畢竟上次就有活生生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

    陸之暮沒得到回應,吸了吸鼻子,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你別生氣了,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鹿禹稱:「……」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陸之暮期待的神情,把她的手拉下來,拒絕:「不用。」說著別開臉故意冷落她,讓她清醒。

    都說了不許喝酒。也不許理唐崇的。

    大佬板著臉。

    被拒絕唱歌的陸之暮更加委屈了。她的手又纏上來:「大佬……」

    鹿禹稱今天聽了不下三遍這個稱呼,沒記錯的話,他剛去了的時候,陸之暮還當中眾人面捏他臉……喊「小可愛」?

    他都被氣笑了,抬手也捏住她的臉:「你叫我什麼?」

    陸之暮縮了縮,識相的改口:「鹿、鹿禹稱……」

    那頭手沒松,大佬巋然不動。

    陸之暮聲音更小:「禹稱……」

    鹿禹稱手頓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她。

    吃了幾次虧的陸之暮學乖了,這次主動認錯:「我錯了。」

    鹿禹稱挑了挑眉:「你哪錯了?」

    這她就不知道了,陸之暮蹙眉想了想,答:「我不應該唱歌。」

    鹿禹稱:「……」算了,他就不該指望喝醉酒的陸之暮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來。

    忽然想到搜攻略的時候搜到幾個搞笑的帖子名叫「我可能有個假女友/男友」的,當時看不覺得,現在想起來真是又氣又笑。

    比如說陸之暮這樣的,他怕不是真的有個假女友。

    哦,這人現在甚至還不算他女友。

    大佬更覺心塞了,有氣有火無處撒。

    陸之暮臉頰的滑膩仿佛還膩在他的指尖不肯走,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鹿禹稱胸腔里的熱氣幾乎瀰漫開來,在四肢百骸侵襲。他覺得喉頭髮緊,抬手拂掉陸之暮的手。

    剛欲起身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燥熱,陸之暮卻整個人都纏了上來,手腳並用賴上他,臉埋在他胸膛,聲音里是無限委屈:「不要走……」

    鹿禹稱身體驀地一僵。

    她的聲音像是將一粒火星投進了他這個大火。藥桶,一瞬間將他點燃。大火席捲而過,將他全身都燎得滾燙。

    陸之暮在他懷裡吸了吸鼻子,驀地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威脅:「你不能走……你欠我那麼多錢……」卻一點也不凶,毫無威懾力。

    鹿禹稱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罪魁禍首還黏在自己身上胡說八道。

    他空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暗啞:「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陸之暮大眼撲閃,煙波流轉。不知道誰給的勇氣,忽然理直氣壯起來:「第一次見你,你『殺』了我。本來我要贏……能拿十萬塊的!」

    鹿禹稱用發脹的頭腦想了想,想起來那次的初見。

    想起了她穿著兔女郎裝,沉默倔強,清甜卻又果敢,忽隱忽現。驀地覺得這燥熱更甚,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眼眸愈發深沉:「好,我賠給你。」

    「真的?」陸之暮眼眸一亮,驀地一笑,眼睛彎如新月,開始從他身下往下爬,「我去找合同……得寫、寫下來……」

    她身體不老實的扭動驀地將鹿禹稱最後一絲理智掙斷。

    他猛地抱住她,雙唇近乎貪婪地貼上去,像是沙漠中長途跋涉的人終於覓得一汪清泉,貪婪而不知疲倦。

    鹿禹稱有些絕望的想,自己從前自詡的冷靜自持,都是騙人騙己的。他曾鄙視別人的忍不住和情難自禁,如今通通展現在他自己身上,更沉淪,更加無可救藥。

    偏偏陸之暮比他還不開竅,這種時候還在跟他提什麼鬼合同?

    陸之暮被他吻得呼吸徹底凌亂,她整個身體幾乎都掛在鹿禹稱身上,腰背被他攬著,只好雙臂搭在他肩頭借力。

    鹿禹稱吻得格外用力,帶著明顯外泄的侵略性,一寸寸碾過她的唇舌,將那裡染得更紅。陸之暮在每個間隙偷偷而急促的喘著氣,很快呼吸又會被他搶了去。唯有沉淪,跟著他的節奏共沉淪。

    鹿禹稱的舌頭很快在她意亂情迷薄唇輕啟的時刻溜了進去,相比第一次的不得要領,這次陸之暮幾乎是瞬間就被他領的失去了自我。

    鹿禹稱抬起眼皮看一眼陸之暮輕顫著睫毛的意亂情迷,勾著她的舌尖,眼裡有孩子氣的小得意。

    都說了他有很好的學習能力和實踐能力。他可是天才。

    她落在他肩頭的手猛地收緊,似是迎接似是推據。又好像……身體裡的空虛讓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是何種情緒。

    吻了半晌,鹿禹稱的緩緩擦蹭著她的唇,分開一瞬,聲音低沉誘惑:「陸之暮,」他的手隔著衣服在她背後遊走,陸之暮軟下來的身體因這觸感陡然變僵,他的聲音隨著唇瓣落在她纖細的脖頸,緩緩飄入她的耳內,卻好似將她帶入幻境,「這才叫接吻。你個笨蛋。」

    一不小心,修長的手指順著襯衣下擺滑了進去,像是乘著風攀爬山峰,緩緩向上,若即若離。

    陸之暮的背微微拱起,忍不住地小幅扭動。背上像是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摩挲了一樣,似癢非癢,讓人心火欲燒……

    而鹿禹稱就這樣淺淺領略著,從開始的完全主導到……亂了陣腳。

    陸之暮抓著他的衣襟,從他頸間抬起頭,用了幾分力氣將他推開,眼裡的委屈無法散去。

    她眼裡有著無限水汽,通透卻又看不分明,嫣紅的唇瓣像是晨霧裡的薔薇,她輕輕開口,聲音清甜柔膩,在他眼前斷斷續續低吟:「禹、禹稱,你剛剛是不是想要解我內衣?」

    鹿禹稱的眸色陡然清明,帶著一絲難掩的被拆穿的尷尬,耳後也泛起了紅暈。

    她卻緩緩地牽起他的手,慢慢趴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不熟練地帶著他遊走:「那個……不在後面,我今天好像穿的……前扣的……在……」

    鹿禹稱猛地抽回了手。像是被火燙到一般。

    他將陸之暮托著腋下抱起,從他身上挪下去丟在了旁邊沙發里,幾乎是有幾分狼狽的站起來:「你醉了!睡覺!」

    不去看她任何一個眼神和目光,鹿禹稱猛地轉身,長腿不小心磕在茶几角,他停也不停,邁著長腿急急地往浴室里去。

    陸之暮一個人撐著坐在沙發上,眼裡水汽汪汪……身上燥熱難安。

    什麼嘛……怎麼就走了?她也很熱,渾身都熱,也想洗澡……

    折騰到大半夜,才終於將洗了澡又聽了故事的陸之暮哄睡。鹿禹稱難捱地撐著燥熱的身體再度往浴室去:他收回先前的話,陸之暮喝醉了才不聽話!鬧!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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