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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10:25 作者: 漾橋
    陸之暮隔著鹿禹稱的衣袖抱住,抬頭衝著鹿禹稱甜甜一笑。

    唐崇卻忽然抬了胳膊攔住了他們,眼神清冷:「我送之暮回去。」

    鹿禹稱眼神眯了眯,冷笑:「不麻煩唐隊,我專程來接她的。我們住得近的很。」

    唐崇一動不動,跟雕像似的杵著,不打算讓道。

    鹿禹稱突然笑了。他手一松,陸之暮嚇得立刻自己死死扒在他身上,兩隻手隔著衣袖落在他腰間。

    「那麻煩唐隊自己問問,她要跟誰走。」

    唐崇喉嚨梗了一下,一時竟什麼也問不出口。

    突然失去支撐的陸之暮埋怨地抬頭看鹿禹稱,聽著他們吵吵吵快煩死了,她滿心滿眼裡只有她的沙發和小毯子,好讓她夜會關公睡個好覺啊。

    想到這,她搖了搖突然又不打算走的鹿禹稱的手臂,聲音含糊軟糯:「不是要回去嘛……」

    幾乎在她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鹿禹稱嘴角的笑意逐漸漫溢,他稍一傾身就將陸之暮抱了起來,聲音清淺似誘哄:「嗯,回去了。」眼神卻緩緩瞥向唐崇,止不住裡面得意的光。

    前面的人走出了好遠,唐崇才好似慢慢反應了過來。

    他捏了捏僵硬的指尖,覺得心底里有大石壓頂,讓他緩不過來。身邊的小年輕同情地看著他,隔了會兒驚訝地提醒他陸之暮的拐杖忘拿了。唐崇死死地將拐杖捏在了手中,收緊。

    陸之暮一路上給鹿禹稱唱兒歌,放進座位里也沒有好一些,拿安全帶綁住才稍微老實了一些。

    鹿禹稱黑著臉,想到自己來時看到的那一幕就生氣,空出一隻手戳她腦門:「陸之暮你是笨蛋嗎?男女有別不知道?自己喝過的酒再給別的男人喝?」

    連著三個問題,腦門被戳戳,陸之暮一臉委屈地抬手去揉,聲音軟綿綿的:「那……不是我的酒……是、新拿的……」

    不是她的?

    僅僅是為了她這一句話,鹿禹稱突然覺得氤氳在自己胸腔的擁堵和怒意統統都不見了,心情一下子無比輕鬆愜意起來。

    卻聽得那頭陸之暮忽然又一傻笑,擺著手對著前面的馬路開演唱會:「小鹿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要帶你……嗝……飛到天上去~」

    隔了會兒又滿臉惆悵委屈噠噠的轉過頭,一臉哀怨:「鹿先生,您看到我……發的簡訊了嘛……」

    感情這傻姑娘後頭都沒看手機了。記不得上一次回人簡訊是什麼時候的鹿教授都給氣笑了,巴不得把她手機扣在她臉上,語氣卻凶不起來:「你好好看看!」

    陸之暮迷茫這眼神左看右看,小字扭扭在屏幕上排排跳舞,根本看不真切內容。

    她把手機一拋,又開始哼哼唧唧一會突然唱歌一會兒又拉著他說自己看見鬼了。

    好容易才把車開回了公寓停車場。

    鹿禹稱熄火,繞過來開門抱她。

    陸之暮折騰得有幾分困意,幾乎在他抱過來的瞬間就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低聲喃了一句:「到家啦?」跟著像是小獸一樣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接著發出了一聲饜足的感嘆,清淺細密的呼吸全都噴灑在鹿禹稱脖頸中和後背。

    鹿禹稱幾乎一瞬間繃直了身體。他感覺有隻小手在他身上撩撥點火,而點火的人毫不自知,讓他的身體以前所未見的速度迅速失控。

    如同烈焰炙烤,又如同歲月冰封,這感覺讓他後頭髮緊,焦躁不安。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迅猛襲來。

    想要她,想要占有她,想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張笑臉,每一絲情動都是為他,想……她也為他欲罷不能,同他一起就此慾海沉淪。

    鹿禹稱腳步有些匆匆,步伐難得的失了節奏。在陸之暮蹭來蹭去的煎熬中找鑰匙出來,好看的臉緊繃。

    終於開了門,幾乎是瞬間,他將陸之暮扶著靠牆,關上門,世界被隔絕在他們二人之外。幾乎是立刻,鹿禹稱堪稱滾燙堅硬的身體覆了上來,同她的氣息緊緊交纏。

    鹿禹稱雙手撐在她的腋窩下方,以極其寵溺地姿態將她輕易托起,一條長腿微微曲起,抵在她的腿間,讓她的傷腳不至於耗力,將她困在了他與牆壁建築的懷抱里。

    陸之暮睜大眼睛看著,在透過窗子的星光中看到他的眸子更加閃耀。

    正文 29.第29章

    鹿禹稱本來就比她高一頭, 此刻她靠著牆, 重量一大半都交付在他手上, 更是要仰頭才能望進他的目光, 屋內只有稀疏星光照亮,許是她又喝了酒的緣故,她覺得看鹿禹稱像是隔了大霧, 看不真切,而他的眼睛是霧中的指明燈,引著她往深處去。

    鹿禹稱貼心地垂眸注視著她, 黑眸在淡淡星光下愈發幽深, 他看著陸之暮迷茫地神情,眼睛一下一下地眨巴著,放慢的動作, 長長的睫毛像是纖細的羽毛,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心間。是那樣癢。

    鹿禹稱聲音低沉, 如暮鼓:「陸之暮,我是誰?」

    許是覺得仰著脖子累了, 陸之暮微微低下頭去, 鹿禹稱抬上一隻手來, 扶住她的臉龐,拇指緩緩摩挲了一下,她不得不又看向他。

    她聲音連同思維都聽話得像個孩子:「鹿教授……」

    「陸之暮。」

    陸之暮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 眼前的人似乎又湊近一份, 讓她因酒而燥熱的胸前更加燥熱, 她仰頭等待他的指令。

    鹿禹稱依舊不動聲色的靠近,像是怕驚醒了她,讓此刻曖昧的氣氛更加濃密:「叫我名字。」他說,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陸之暮腦子裡過了一遍,開口:「鹿……」

    鹿禹稱突然偏頭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快得像是飛鳥略過湖面,一瞬間又遠離。

    「……禹稱。」

    思維處於遲滯狀態的陸之暮緩緩說完了他的名字,因為被他那若有似無的一吻隔斷,後半段聽起來像是她親昵地喊著自己戀人的名字。

    鹿禹稱由不得彎了唇角。她的滋味,即使隔著原先讓他討厭無比的燒烤味和啤酒味,仍舊讓他心間震顫,想要深品。

    陸之暮喝了不少酒,此刻口乾舌燥,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鹿禹稱眸色更深。

    「陸之暮,」鹿禹稱聲音暗啞,手掌還停留在她的臉頰,鼻息交融,引誘她,「你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嗎?」

    陸之暮仰著頭嘴巴微張,不明白為什麼呼吸有些灼熱,看著鹿禹稱的眸光也變得迷離,老實搖頭:「不知……」

    下一秒,她眼前的鹿禹稱的面容模糊到她只能看到他輕顫的睫毛,而這睫毛在她跟前緩緩晃動著,剛剛因為乾燥被她舔得微微濕潤的唇上貼上來一個柔軟而更加濕潤的東西,一點一點,輕柔而占有性地緩緩描摹著的唇形。

    陸之暮腦袋暈乎乎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這是鹿禹稱的唇。

    他在吻她。

    陸之暮覺得本就暈沉的腦袋似是一下子炸開了,讓她更加迷糊著深陷沉淪,她覺得蘇麻的感覺從唇部蔓延開來,讓她渾身發軟,本來就沒費多少力氣的腿幾乎軟得發顫,站不穩,而身下鹿禹稱的腿讓她忌憚,陸之暮本能地抬手,死死握住鹿禹稱捧著她臉的手,另一隻手落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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